搜书吧 - 言情小说 - 清穿之钮祜禄氏日常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8

分卷阅读18

    已经变得必不可少。

    李氏宽慰道:“你担心孙女我知道,日后翊坤宫娘娘升了皇后,咱们孩子在她跟前若得了脸,到时候我们逢年过节随份礼去孝敬下才是正理。”

    李氏这几句话说得在里,威武于是就此打消了念头。

    知道女儿如今在宫里有了好着落,一家人这心宽了不少,刚好过几日就是乞巧节也是珍珍的生日。塞和里氏现下对身边这唯一的闺女是疼到了骨子里,她手里刚好也有几个闲钱就让威武带珍珍去城东的合意布庄挑个孩子喜欢的花样,预备买四尺布回来给她作身新衣裳。

    塞和里氏心里也是憋了一股气的,她家闺女生得娇俏秀丽打扮起来难道还会输给秀雅吗?

    这合意庄就在宽街上,这日挑完布威武抱着女儿在街边的茶摊歇脚时才想起这事。

    “珍珍,你瞧,前头就是你姐姐侍奉的那位娘娘的娘家。”

    珍珍一看果然是高门大院,门口还立了一对一人多高的石狮子,一眼就知道是勋贵世家。

    茶摊的老板听见也笑了:“这位爷是有女儿在宫里侍奉吗?这家入宫的那位格格是个好脾气,过去逢年过节还让小厮出来布施,真真是个好人。”

    他话音刚落,宽街尽头响起了一阵喧嚣,老板的眉头随即抿了起来。

    “让开让开,别在这挡道。”

    街口骑来两匹高头大马,马上各坐了一个青须少年,一个穿绛紫一个穿玄黑色,皆是通身的绫罗绸缎,腰上悬玉挂剑,富贵逼人。两人身后是一排奴仆跟着小跑,殿后的则是四个轿夫抬着一顶石青色的轿子。

    其中一匹枣红色的大马跑得极快,饶是宽街这样在京城数一数二的宽阔道路也让一些行人来不及躲藏。

    骑在马上一袭绛紫衣衫的少年扬起鞭子就骂道:“没长眼还是没长腿?看见爷不会躲着点?”

    一个被马脚踢到的老妪正要哆哆嗦嗦爬起来,又被涌过来的奴仆挤倒。玄衣少年忍着不耐说:“赏她点铜板快把人拉走!”

    立马有个奴仆从兜里撒了满地的铜板,只见老妪齁着背颤巍巍一个个捡起,甚是可怜。

    本来懒洋洋的家奴已经端着笑脸冲出来打千问安:“国公爷,四爷好,不是说要在寺庙里住几日的吗?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我怎么知道额娘什么毛病?”

    刚刚踢着人的少年不耐烦地说着,却听轿子里传出一个女人尖利的声音:“要不是为了你姐姐,我犯得上去去那个碧云寺叩这么多头吗?”

    “叩着人了吗?全是白瞎,人家大师根本不在!”

    少年轻蔑一笑,翻身下马,将马鞭扔给奴仆背着手不进门却往外跑。

    “三哥,你去哪?”

    玄衣少年跟着下马要追上去,他哥哥伸手拦住他:“我去和小王爷喝酒,你别跟来。”

    说完他扬长而去,玄衣少年一脸不信,回到石青色轿子旁赔着小心说:“额娘,三哥是不是又……”

    “哼,你管他干什么,你还不如他呢!”说完敲敲轿子,就有家奴指挥着轿夫把轿子抬进大门。

    玄衣少年一脸尴尬地在门外站了半晌才叫上自己的奴仆讪讪进门。

    这一幕自然也是落在了威武等人眼里。

    “唉,这格格是好人,可那小国公爷和福晋太太哦……”

    茶摊老板这一声感叹引来了珍珍的好奇,“老板,刚刚过去的就是小国公爷吗?”

    老板拎来一壶热茶,从口袋里摸出一块奶酥糖塞到珍珍手里。

    “小闺女聪明着呢,正是!来,叔叔请你吃糖。”

    又是奶酥糖。

    珍珍盯着手里的糖一脸黑线,她上辈子就不爱吃糖,最爱的零食是蛋糕薯片和辣条,偏偏这三样在大清都属于绝迹产品。

    可小萝莉就得有小萝莉的样子,珍珍露出她最招牌最招人疼的笑容,小小地咬了一口手里的糖甜甜地说:“谢谢伯伯。”

    果然茶铺老板笑开了花转头对威武说:“大兄弟好福气哪生了这样乖巧的孩子。”

    威武看着女儿露出一丝骄傲,“是啊,我就这双女儿都生的聪明伶俐招人疼,唉,只是如今一个进了宫了。”

    茶铺老板拍了拍他的肩道:“大兄弟你放心,要是伺候的是那位进宫的格格,那你家姑娘是有福气的。至于刚刚那几个嘛……”

    老板露出玩味的笑容,“罢了罢了,咱们这些平头百姓不说这些贵人家的事。”

    珍珍的胃口被吊到了顶峰,她撑着脑袋问:“可刚刚进去的另一个少爷似乎和那个小国公爷关系不好呢。”

    威武赶紧捂住她的嘴,“小孩子,可别瞎说。”

    老板放低了声音说:“小丫头聪明,这国公家孩子多,乱着呢。”

    他伸手往前一指,“就街口纸店那边有个老头和男孩,瞧见没?”

    珍珍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瞧,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牵着一个五六岁大的男孩的手在一家纸铺店门口买东西。

    “我说了你可别惊讶,那男孩是他们国公府的七少爷。”

    第16章 

    别说威武了,就连假装在舔糖的珍珍都吓一跳。先前那两匹高头大马的少年公子是锦衣玉冠,而这七少爷虽说也穿着织锦缎,可衣料褪色样式老旧,更不要说他周身没有一件像样的配饰。

    想想刚刚那两个穿金戴银的公子哥,珍珍再看那男孩瘦弱的背影,心口莫名地一揪。

    茶铺老板一见父女俩那惊讶的表情心中顿时是燃起了熊熊的八卦之心:“那小少爷是老国公爷最后娶的三继福晋所生,如今宫里那位娘娘连带你们刚才看见的那两个少爷都是一位得宠的侧福晋生的。那侧福晋跟老国公爷日子最久,娘家也颇有些能力,她生的三少爷年纪最大又同宫里的那位娘娘是一母同胞,爵位最后就落到了他的头上。等老国公爷一闭眼,这坏脾气的侧福晋仗着儿女鸠占鹊巢就差没把小七爷和他额娘赶出门了。可怜哦,明明是嫡子,爵位爵位没有,家产估计也要被那几个黑心人给贪完了。”

    茶铺老板说话间那家仆买好了东西牵着男孩的手往国公府走,珍珍眼瞧着那家仆缩着肩膀牵着那小七爷从国公府的侧门入内,刚刚对着那几位主子谄媚无比的奴才靠在墙边连个正眼都没给小主子,唯独那个小七爷挺着腰板俨然是个小大人模样。

    威武叹着气连连摇头:“世风日下,遏大人去世后不想国公府竟变成这样。”

    茶铺老板兴致盎然地问:“大兄弟,你当差不?这宽街前后都在传她们府里出身的娘娘要当皇后了,可是真的?”

    威武脸一僵正色道:“大哥,莫议国事当心祸从口出。”说完,他摸出两个铜板放在桌上抱着珍珍往回走。

    两人一路无话,但珍珍觉得威武应当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