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膊下面,以备不时之需,防身用。 沈放就在她身后,看着她偷偷摸摸的做这些动作,表情平静无波。 他也跟着进来,然后平静的关上门,落下插销。 姜凉蝉听见门插销落下的声音,吓得一抖,连忙回头看沈放。 沈放平静的迎着她的目光:“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姜凉蝉不知道为什么他能这么平静,但是她实在坚持不住了。 她几乎带着哭腔,求饶道:“对不起,我错了,都是我的错,求您宽宏大量,放我出去行吗?” “哦?”沈放卷着袖子,也不看她,垂眸看着袖口一截截被翻上来,道,“小姐这话我就不明白了,您能有什么错?” 我擦,他这话太特么对了,原来他也知道是自己无故找茬。 姜凉蝉内心崩得太紧了,情不自禁的说出了心里话:“就是啊!” …… 气氛一时很凝滞。 沈放抬起头,这次是真的笑了。 沈西一直说他太过胆大,沈放觉得,大概没人胆子大过姜凉蝉。 姜凉蝉自己也是一愣,但是既然话已经说出来了,她神经也绷得太紧了,已经要绷断了,索性破罐子破摔,直接道:“你到底想要怎么样?你也不用阴阳怪气的折磨我了,要杀要剐你说出来,老娘奉陪就是。” “好,有骨气。” 沈放鼓鼓掌。 “不愧是敢给我下药,又敢往我这里送人的姜凉蝉,说话就是爽快。” 姜凉蝉觉得哪里不对,但是来不及分析了,沈放越靠越近,她惊慌的后退,被绊了一下,一下跌坐在地上。 沈放缓缓蹲在她面前,离她极近,近得能看见彼此的睫毛。 沈放没有感觉到自己身体有任何中药的痕迹,但是这已经不重要了。 从姜凉蝉反复在他心口捅刀子的那个时候开始,他就已经拿定主意了。 他不管她是什么原因要给他下这种药。 但是她想把他推给别的女人,就已经惹怒了他。 “本来想送给你别的礼物的,但是现在,好像要换礼物送了。” 他对着姜凉蝉惊恐的表情,耐心微笑:“我想给你退路的,但你非要逼我。” 他今天,要教给她在这个世界上生存的第一课。 自己做的事,成果就要自己承受。 第51章 (修) 沈放的眼神,沈放的语调, 沈放的动作。 还有唇上被恨恨咬了一口的生疼滋味。 终于让姜凉蝉后知后觉的领悟到。 他这次好像是要来真的。 他的阴影俯压下来的时候, 姜凉蝉终于顾不得什么了,惊惶尖叫道:“我可以解释!你先冷静下, 我什么都可以解释的!” 然而晚了。 沈放眼睛微红,对她的尖叫抵抗充耳不闻,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他真的是铁了心了。 姜凉蝉吓得眼泪都往下掉, 千钧一发之际,她终于想起来,自己刚才进门的时候,曾经捡起来一根桃木棍防身用。 那根桃木棍就在她袖子底下藏着。 姜凉蝉在心里说了声抱歉。 然后举起桃木棍, 狠了狠心, 闭上眼睛,用尽力气,劈头盖脸的朝着他砸了过去。 但是她预想中的凶残场面并没有出现, 沈放没有被她打得皮开肉绽,也没有血肉横飞。 桃木棍抡到半空中,还没击中他,就被人一把截住了。 姜凉蝉泪眼模糊的抬头看。 沈放单手抓着木棍,视线缓缓落到那根桃木棍上,脸上没什么表情。 她不知道等着自己的是什么, 本能的立刻抱住头。 沈放看了那桃木棍一会,暗叹了一口气。 本来跟自己说好了,无论她怎么样, 这次都不心软的。 结果听见她的哭声,还是又心软了。 唉。 要不就这么算了? 沈放心里左右互搏,用了点了力,把桃木棍从她手里抽出来,丢到远一点的地方,又看向她。 她抱着头,在地上缩成一团,像个吓坏了的小鸡仔,哆哆嗦嗦的。 沈放又叹了一口气。 算了吧,还能怎么样。 她都吓成什么样了。 而且还抱头,是也知道自己打人了,害怕被打吗? 傻不傻。 沈放心底复杂得要命,被姜凉蝉强行下药推出去的那股愤怒和挫败还在燃烧着,可是还是没敌过看见她哭得这么可怜的时候,心尖上的那一点柔软。 又是止不住的生气,又是心疼她。 沈放觉得,自己上辈子估计欠了她的。 就像眼下,纵然自己被她捅刀捅得鲜血淋漓的。 可是她在哭。 还不是得先哄她。 姜凉蝉抱着头,蜷缩着等了半天,也没等来预想中的一闷棍,反而不知道是什么在她的头上轻轻一贴,一触即离。 紧接着,一只大手在她头顶上用力揉了几把,沈放又气又无奈的声音在她头顶上响起来:“我都还没怎么样,你倒是先哭了。” 姜凉蝉不敢轻举妄动,她抱着头支着耳朵,在脑子里回放了一下沈放的语气,犹豫的判断形势。 沈放耐心的等着,过了一会,看见蹲在地上的团子动了,头歪了歪,一只红眼眶的眼睛从胳膊底下露出来,小心的偷偷瞄他。 沈放又好气又好笑。 心底最后那点不甘和生气,也在她这鬼鬼祟祟的一眼中彻底消散了。 他伸出手去拉她起来:“好了,别装了,起来交代一下吧。” 姜凉蝉的手蜷在他手心里,手指一动都不敢动。 一站起来,她就火速甩开他的手,假装若无其事的迅速后退了几步,把手背到身后。 沈放眯了眯眼,终究还是没说她什么,指了指椅子让她坐下,自己也转身在椅子上坐了,两条长腿交叉着,下巴点了点她,道:“说吧,你都干了什么。” 姜凉蝉老老实实的把罪行一一交代。 因为脑子还是乱的,她交代得颠三倒四的,混沌地把想到的都讲完了。怎么帮他赎出画扇,怎么把功劳堆给他,后面的就是他都知道的了。 姜凉蝉抽抽噎噎:“明明是太子下的药,你为什么老说我给你下的。” 沈放没说话,靠在椅背上,静静地听着。 姜凉蝉讲完了,心里还是很虚,也不知道沈放到底怎么想的,也不跟她搭话。 姜凉蝉心里很不安,唇上还有点火辣辣的。 手也暖暖的,好像还能感受到被他的手指拉住时的温暖。 她偷偷低下头,悄悄的红了脸。 不对,他碰过画扇了,跟画扇可亲密得多了。 呸,她才不要脸红心跳呢。 姜凉蝉越想越膈应,很有骨气的站起来道:“如果解释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