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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难不成该说娘亲就不该帮扶外祖家,这话若是说出来,那显得她是个多冷心冷情的一个人。 林菀之所以说出这样的一番话,那自然是早就想好了一切。 方静茹不能抱怨,却还是因为娘亲散尽的这些钱财给憋得心里难受,脸也拉了下来。 林菀见状又转换了语气,拉过方静茹的手,温声细语道,“这些钱财不过身外之物,若是不来京城,在你外祖家继续住着,也是可以。” 这话自然是说来骗骗小孩的,也就方静茹能信。 林菀知道自己家是什么德性,不过就算知道了又能如何,到底是娘家,她不能彻底舍弃了,便也只能在子女面前,为其遮掩一番。 方静茹想到自己在外祖家虽没有自己府里自在,但的确是过得不错的,脸色稍霁。 又听林菀道,“娘亲之所以不远百里的带你们上京,也是为了你和你哥哥。” 方静茹一愣,不明白娘亲这是什么意思。 “你们始终姓方,没有了方家,便少了倚仗,方家又获罪,你们到底也是方家的子嗣,也会被影响,之后你的亲事,你哥哥的亲事,还有你哥哥的前途,这些你可曾想过?” 方静茹一心只有自己的小女儿心思,怎会想过这些,被娘亲这么一问,更是不知该如何作答了。 林菀又是叹息一声,“若不是为着你们,我又何须要如此…” 经过林菀这一通说,方静茹虽心底还有些不自在,却不再是对着娘亲。 林菀自能看懂方静茹的心思,脸上的笑也更真心一分。 她的话也不是完全哄骗自己的女儿,她是想女儿能嫁个好人家,最好是京中子弟。 若是一直在陵县待下去,依照方家之前在陵县的影响,女儿肯定是会被低看的,这也是无奈之举。 自然其中也夹带着林菀的私心,她从未想过就要这么守寡一辈子,孤苦一生。 与其等到自己母亲随便寻个人家,让自己给人当填房,林菀觉着身在京城,又对自己痴心一片,样貌种种都不落人下风的谢渊,才是自己能选择的最好人选。 书信也是在林菀搬回娘家,收拾自己杂物的时候,看到谢渊十几年前给自己传来的信,心思电转间,随意尝试一回,没想到当真收到了回信。 林菀在信中种种试探之后,才有了她上京一举。 本以为上京之后,谢渊有正室,还要折腾一番,只是现在却顺利过了头,正室竟然自己让出了位置。 林菀有了谢渊撑腰,现在俨然一副谢府当家主母的派头,只是中馈还牢牢的被谢老太掌握在手中。 不过林菀相信无需多久,那些都将是自己的。 这边母女二人说着知心话,那边丫鬟就来传前院的消息。 林菀听到谢渊已经回府,且心情看着不是很好,便心中有了底。 “茹儿先去跟着绣娘学女红,娘亲这边还有事。”林菀便打发了方静茹。 方静茹不满撇嘴,不过想到娘亲对着那谢渊曲意逢迎,也是为了她和哥哥,便不好再说什么。 待方静茹走后。 林菀回到内室,让婆子重新给自己整理了妆容,又换上清淡的一身衣裳,她知谢渊就喜欢她素雅模样。 怕是在谢渊心中,她还是从前那个不经人事的小姑娘。 只是谢渊又何曾知晓,从前她之所以衣裳素净,不过是穿不起好看的衣裳罢了。 看着铜镜中自己的淡妆素净的模样,林菀微微蹙眉,其实她是不喜欢这般打扮的。 “将厨房煨的汤端过来,我去看看老爷。”林菀随后转头,对身边的婆子吩咐道。 婆子也不敢多话,闻言便退下了。 主仆一路来到前院谢渊书房外,那守在外边的小厮,见到是这位谢府新来的主子,也不敢怠慢,都不用通传,就放人进去了。 当然不是小厮故意巴结,不过就是老爷提前吩咐了,若是这位来了,不必拦。 相比一下这位,和之前的主母,小厮不禁同情前主母来,这待遇简直是天差地别,也不怪前主母要休夫。 其实打心底,小厮便觉得是自家老爷不知好歹,前主母样貌家世哪里差了,又为老爷生儿育女,却被冷待至此,也难怪前主母冷了心。 书房之中,谢渊正紧皱眉头,看著书案的书本,没有注意到门声,等他抬眼便见到素雅淡静的林菀手中端着托盘,眉眼含笑的看着自己。 谢渊顿时心中一暖,起身要接过林菀手中的托盘,却被林菀避过。 “这是我炖一下午的汤,渊哥哥尝尝。”林菀将托盘放下,在汤盅盛出一碗递到谢渊面前。 林菀都说了,谢渊自然没有不应了,接过喝过一口,便是开口赞叹,“莞儿的手艺更甚从前,这汤极为鲜美,甚是暖胃。” 林菀便又笑道,“既是如此,渊哥哥便多喝些。” 林菀是一人进来的,所以此时书房之中,便也只有这二人,两人之间的氛围渐渐有些不对起来。 不知是不是喝了鸡汤的缘由,谢渊都觉身子竟然隐隐发热,对上林菀含羞带怯的眼神,连心口都开始发烫起来。 “我再为渊哥哥盛一碗。”眼见谢渊手中的碗已经见了底,林菀便道。 待她盛了第二碗,递过,谢渊又伸手来接,两人指尖相碰,顿时引起一阵酥麻之感。 就在书房之中气氛旖旎之时,书房外传来一阵吵闹之声。 仔细听来,竟是谢安的声音。 “你们这些狗奴才,本公子要见自己的父亲,你们为何拦着,都给我滚开!” 第285章 外面那拦着谢安的小厮早已经出了一头的冷汗了,特别是谢安的声音还越来越大。 小厮心里叫苦不迭,这也不是他想拦,而是老爷的书房嘱咐了,自己的书房没有通传,就不许任何人进去,自然这个任何人不包括林菀。 而且现在书房里,老爷正和那个外室在呢,万一在做点不能见人的事,那自己这时候要是放大公子进去,到时候怪罪的不还是自己。 小厮无法,只能尽力阻拦。 谢安此时已经怒气上头,他才从国子监出来,便听到最近京中疯传的事情。 这比上次听见父亲身有隐疾,还拿妹妹当借口,实则是自己偷偷喝药还让谢安震惊。 比之震惊,更多的是不可置信。 怎么可能?这些人定是在说些胡话。 什么叫母亲休了父亲,唐家和谢家已经彻底闹翻。 什么叫父亲早在外面养了外室,现在外室还怀有身孕,已经登堂入室了。 祖母更是被父亲和那个外室气晕过去,至今还缠绵病榻。 这些一件件都将谢安撞的头晕眼花,他甚至顾不得同窗异样的眼神,也顾不得和同窗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