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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煎金橘,他有些急,道:“我还没吃完。” 窈窈动作未停,仍将盖子盖好,抬头看陆衡,还想吃完,真是不得了啊。 她温声解释道:“夫君平日喝药,也就吃一颗糖,本来这蜜煎金橘,妾身也只能给夫君吃一颗,看夫君喜欢,妾身才让夫君多吃了两颗,蜜煎金橘太甜了,晚上吃多了,会坏牙齿的。” 陆衡微抿唇,“我……” 窈窈蹙起眉,面色变得有些严肃。 陆衡将话咽下,微垂眸:“好。” * 郑氏刚封后,正是得意之时。太后最是厌恶郑氏,不过坐了片刻功夫,便寻了理由离席,太后本意带着窈窈离开。 陆宛挽着窈窈不松手,有些撒娇道:“皇祖母,让我与四嫂嫂再看看花吧,我与四嫂嫂好久好久未见了。” 窈窈配合,“皇祖母,我也想多看看。” 太后看一眼跟在窈窈身旁的刘茉,左右不是在郑氏跟前,郑氏也不敢太放肆,今日入宫的诰命夫人与世家贵女颇多,不少世家贵女都是三三两两游着园赏花,窈窈总闷在王府里,与宛丫头聊聊也好。 她又命苏嬷嬷带了几人给窈窈,这才应了好。 陆宛挽着她,往人少处去,很是亲昵,什么都聊,总是不经意般地提起陆衡,从她这套陆衡的话来,但她问的话也未逾礼,就像是一个妹妹关心哥哥那般。 窈窈应着,无关痛痒地就回答,重要的就装傻,问起她与陆衡的就添油加醋,“我与夫君不就……不就……六妹妹问这些做什么,怪让人不好意思的。” 她微垂眉眼,脸红的厉害,像个娇羞小媳妇儿,故意将话说得暧昧不清,好让陆宛有足够多的想象空间。 好似她与陆衡真的啥都有,好似陆衡真的离不了她,明明陆衡半身不遂,啥都不可能有,明明陆衡像个哑巴,从不需要她。 除了,陆衡中毒之时,陆衡需要过她。 刘茉耳力好,听着窈窈说她与陆衡的话,颇有些不解,但又觉夫妻间应是都有的,她也不敢多猜,只觉窈窈这般,甚是可爱,不禁暗暗偷笑。 陆宛侧眸看她一眼,极快收回视线,松开她,折了面前一枝白牡丹,又道:“嫂嫂最喜欢什么牡丹?” 窈窈微笑:“红牡丹。” 陆宛不意外,眼底有笑,看了眼窈窈身上的红裙,道:“红色最衬嫂嫂。那面的红牡丹开的好,嫂嫂,我们去看看?” 窈窈顺着陆宛的视线看过去,华贵娇美的红牡丹入眼。 * 傅萝打发身边跟着的丫鬟,一步不离地跟在陆彻身边,柔声:“殿下最近很忙吗?” 陆彻不算太冷淡但也并没有半分欢喜的模样,只是例行公事般,“是。” 傅萝有些害羞,“爹爹脾气是怪了些,但爹爹并没有不喜欢殿下。” 陆彻心中冷哼一声,傅演何曾正眼瞧过他。他淡声:“那便好。” 傅萝红着脸垂眸,又道:“我……我下个月就要行笄礼了。”顿了一会儿,她补了一声:“彻哥哥。” 陆彻几不可见的蹙眉,道:“孤记得。” 傅萝有些失落,陆彻还是同往日那般,突然传来一阵尖叫惨叫声,陆彻皱眉,望向矮门,是那边传来的。 傅萝也被吓了一跳,很快便有侍从去问清了,原来是有蛇,吓着了人。 陆彻心中冷笑,宫里哪来的蛇,今日又是牡丹宴,怕是有人想处理谁。 傅萝好奇,但不敢去那边,央着陆彻赶紧走,一边走一边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宫女答道:“好大一条银环蛇,就藏在红牡丹下,险些就咬了静王妃。” 陆彻轻嗤一声,陆衡的傻王妃,傻就傻了,运气还不好。 * 刘茉等人在稍远处候着,陆宛喜白牡丹,并未靠近红牡丹,窈窈知陆宛应是准备了东西在红牡丹下,无需多想也知道,多半是毒物,她已经准备好了。 但,窈窈没想到,她还没发现藏在牡丹下的银环蛇,那蛇就被一颗石子爆了头,真正的爆头,蛇头好像被车轮碾过一般,窈窈脚下一轻,刘茉忙上前扶住她,“王妃放心,奴婢定不会让这种肮脏之物近王妃的身。” 窈窈懵怔着,爆了头的银环蛇,蛇之三寸七寸各入短簪一支,蛇头被一颗石子砸爆了脑袋,蛇血染脏了牡丹,她看见这蛇之时,便是条死蛇了。 她怔怔指着那短簪,刘茉头上的短簪少了两支。 刘茉温声:“王妃别怕,奴婢在呢。” 窈窈僵硬偏头看刘茉,所以呢,你一个管家,怎能百米之外,一颗石子爆蛇头!两根簪子扎蛇之三、七寸! 陆宛怔然看刘茉,慢慢明白过来,险些咬碎银牙。 原以为受了惊吓,窈窈定是要早早回王府,哪知,窈窈却道头疼,想歇歇,这一歇便是大半日,直到晚宴开了,窈窈陆宛二人一并去,晚宴太后不好避,坐于上座。 满席的贵妇贵女。吃饱喝足后,窈窈约着陆宛溜出席去透透气,陆宛早有此意,未想窈窈先提了,暗喜,忙应了好。 窈窈避开众人,同陆宛悄悄离开,二人好似小姐妹般,陆宛温声安慰:“白日嫂嫂可吓到了。” 窈窈白着脸,点头:“太吓人了。”吓是吓了,却没死成,心中叹息一声,好在现在把刘茉甩开了,就看陆宛了。 陆宛有意带着她往偏僻之处去,但却不让人生疑,二人都不喜人多之地,年岁又是相差无几,说些悄悄话,避着众人也是正常的。 想避着众人的不止陆宛窈窈,还有傅萝,傅萝溜出了席,寻了陆彻。 夜色深,难以看出陆彻面上的不耐,傅萝一个劲地找话聊。 不能过于冷淡,却又实在烦人,陆彻大都时候只嗯一两声,以应付过去。 陆彻的冷淡,傅萝是有感觉的,只是不想相信,忽传来异响,傅萝忙止了声,陆彻带着她躲进假山。 陆宛说起了小时候的趣事,窈窈听着,时不时笑笑。 蓦地,重重树影间冲出个人,无声无息,脚下生风似的,袖中掩着的匕首在月色下泛着幽幽寒光。 然,那人离窈窈还有好些距离之时,被飞身而来的刘茉一脚踹飞,刘茉飞身至前,锢住那内侍打扮的男子咽喉,将其摁在宫墙上,力道虽重,却让内侍喘了气,她拧眉,狠狠甩了内侍几个耳瓜子,冷喝:“混账玩意,谁派你来的!” 陆宛再次听到自己磨牙的声音。 窈窈瞪圆了眼,气得险些站不稳,后头赶来的花叙赶紧上前扶着窈窈,“王妃,怎么样?” “没……没事。”窈窈话都不利索了,为什么!为什么刘茉在! 傅萝偷偷探出假山看过去。 陆彻冷笑,蓦地,狠狠一怔,良久过后,他站到傅萝身旁,朝那已经被众多侍从围着的人看过去。 原本昏暗的偏园已经亮如白昼。 陆彻看着那人,冷声:“那是谁。” 傅萝顺着陆彻的视线看过去,陆宛陆彻自是认识的,那穿红裙的静王妃她方才见过,便道:“是静王妃,我看她人好像挺好的,也非传闻中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