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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不像话了,皇子都已经成年分府了,是大人了,丽贵妃她还把墨儿当小孩子来管束。试问这样子朕的儿子能成材吗?”吕光不由得摇摇首,“传朕的旨意,恢复墨儿的薪俸,立刻把墨儿放出来!” “是!” 第11章 商业 通过圣旨被解除禁足令之后,吕郢墨被吕光要求写了几篇策论,表达对时政的看法。这几篇论文,吕郢墨写得不过不失。故意没有写得特别好,也没有特别差,令自己不会太出风头。 吕光阅毕,觉得这个儿子的资质还可以,就是没有什么出众的能力。本想看他在什么领域有独到的见解,派遣他去任什么职位,却发现他无一特长。他所有的看法都是中规中矩的,很烂大街的大众俗套看法。 那天,吕光在坤撼殿召见吕郢墨。坤撼殿,是皇帝召见臣子的地方中最高级的一个宫殿,灰白色调,简约而隆重。在这里得蒙召见,是一份若大地般莫大的殊荣。 吕郢墨步入坤撼殿,行跪拜礼,“儿臣参见父皇。” “平身。快起来。”吕光仔细地打量着吕郢墨,不由得心疼这一个一直被冷落、不受重视的儿子起来,“看你,被关了半年,连人都被关瘦了!丽贵妃也真是的,她怎么可以这样罚你?太不像话了,简直就是滥用职权!” 吕郢墨站起身,眉目间有清秀的笑容,言笑晏晏,“母妃只是为了儿臣好,还望父皇莫要怪罪母妃。” “你就是孝顺!”吕光顿时对这个儿子生出几分好感来。“墨儿,回答父皇一个问题,你有什么志向?” “商业。”吕郢墨浅笑盈盈。 “商业?”这个答案,出乎了吕光的意料,“一般人都以能文能武为荣,以经商作贾为耻。古语有云:士农工商。商人,从来是最被人瞧不起的。而你,既不是文,又不是武,你竟热爱经商?” “父皇,儿臣愚钝,论文、武,自问是比不起二位哥哥,只好以经商来替父皇分忧了。”吕郢墨大方得体道,“世间上,被人引为耻辱的事儿,总是要有屈居下士的人去做。二位哥哥不屑于做的事儿,就由儿臣来胜任吧。” 吕光击掌道:“好!有志向!这才是大丈夫的所为!不逞一时之快,能真正地替父皇着想。朕一于翻一倍你的薪俸,任你为五均官,草市尉,市署令!” “谢父皇恩典。”吕郢墨跪下,叩首。叩完首,他抬起头,平视前方,看不到吕光的脸,“父皇,儿臣有一事相求。” “你说。” “元松和陈拓飞,此二人是儿臣的儿时好友,儿臣想此二人为儿臣副手,与儿臣一起处理职务。” “好。朕准了!” “谢父皇恩典。”吕郢墨叩首。 当天,回到晔王府。 吕郢墨半年来心情第一次这么开心畅快,等了半年,终于是起复了,重新复活站起来了。这一次,不像是上次的郡王虚衔,而是得到了实在的官职。从此之后,就正式地进入了父皇的眼里,进入了人的眼里,不再是默默无名了。丽贵妃以后也不可以再处罚他了。 雪杏问:“主公,您为什么说商业?” 他的眸色加深,“答商业是最好的。经商一不拥兵,二与朝臣无甚瓜葛,最不会被皇帝猜忌。” 晔王被任职为五均官,草市尉,市署令之后,一位新的皇子正式进入了人们的眼内。姑臧城内议论纷纷。吕郢墨倒没有怎么在意别人怎么说他,只是日常地每天去上班。他很快就和其他负责商业的官员混熟了。他态度平和,亲切友善,说话谦虚,没有架子,人也长得可爱,大家都乐意亲近他,和他这样的人相处。 没多久,他就成为了京中人频繁谈论的人物,京中人对他的风评很不错。 三个月后,出了一件事。华北将军姚弋仲上奏,说长安出了乱子。 今年是荒年,农业失收,很多大商人利用今次的机会,将他们往年在丰年时囤积的粮食高价卖出。百姓买不起,却又饿肚子,四处抗议,已经快要揭竿起义了。叫朝廷派人去想想办法,解决这一件事。 朝中,太/子/党的王寿,是皇后的兄长,外戚的首领,与骧王党的首领谢严一向不对乎。这一回,两人不约而同,一如既往地意见相左。 王寿认为朝廷不应该管,长安是华北军的根据地,它自己的事儿奏一本上来朝廷,绝对是不安好心。藩镇又怎么会肯让朝廷去插手它的事情呢?朝廷随便派个人去,敷衍敷衍就算了。姚弋仲他就是故意耍朝廷玩的,给个大难题让朝廷去解去头痛。 谢严的意见则相反,他认为长安的乱况已经严重到令姚弋仲害怕了,害怕百姓真的造反,威胁它的权力。可是,华北将军府一向与长安商人交好,争取长安商人的支持,不方便去打压他们,总不能用刑将他们全部抓去杀了吧?所以才让朝廷来干这一个丑人罢了。他没有理由耍朝廷玩,他不需要那么无聊。朝廷应该理,趁这一个机会,削弱一下姚弋仲的势力。 这件事情太复杂了,吕光也不知道这件事情该怎么办。 首先,该不该理,地方一本奏上来,中央理是一定要理的。可是,怎么理呢?派谁去理呢?要是平抑物价,将商人的粮食买了,再低价卖给老百姓,那一定会亏掉很多钱。这一些钱由谁出呢?姚弋仲他肯出吗?不出难道要朝廷出? 其次,朝廷命官就算不杀商人,仅仅是用暴力将他们囤积的粮食抢去,派给老百姓,那也需要军力。姚弋仲他不会让吕家的军队踏进长安半步的。 第三,要是钱不出,长安的老百姓真的反了,到时候要兵马去平乱,好不容易平衡的格局又要被打破了,这可不是一件好事。要是姚弋仲被推翻了,或者朝廷命官杀光了商人,削弱了姚弋仲的势力,势必别的将军又会冒起来。姚弋仲好歹忠君,要是又冒一个慕容骄出来,那可就大不好了。 这是一个烫手山芋。凡是任商务的官员,无一不害怕这件苦差事落到自己的头上。 骧王府内,江慧燕冷笑着说:“晔王,他不是很能干的吗?没道理连长安粮价的事儿也搞不定吧?” 殷泽手指收紧,静静望着她,“……夫人的意思是?” “传令下去,叫我们的人上奏,推荐晔王出差长安,解决这一件事。”江慧燕无声的笑意似冷风般凛冽刺骨,“要是大家知道,一个刚上任三个月的皇子,连一件最低级最令人鄙夷的商贾之事都处理不好,他就会名声扫地,以后再也没有人会看好这一位皇子了。” “是!”殷泽作揖道。 然后,骧王一党的人便纷纷上奏皇帝,建议皇帝令吕郢墨出差长安。吕光看到这一些折子,知道是骧王一党的人有心刁难吕郢墨,将烫手山芋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