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归刃？我也会啊
魁梧健壮的老者坐在骨质的王座之上，仰头看向穹顶的天空，久久不语。 天空，是虚假的。 他抬起满是疤痕的大手，摸了摸头顶的骨质王冠。 王冠，也是虚假的。 他，拜勒岗·鲁伊森邦，十刃之中的NO.2，本该是众虚之王。 他统治着虚圈的一切，夜空笼罩下的所有大虚都该归他统治，本该如此的。 直到那个叫蓝染惣右介的死神来到虚圈。 那个男人毁掉了自己麾下的将士们，也毁掉了自己的王位，甚至连最后的自尊都被毁去。 拜勒岗低下头，看着肤色棕红的粗糙大手。就在不久之前，这只手还是一只骨质细腻坚韧、骨节优雅又不失力量感的漂亮骨爪。 蓝染惣右介闯入虚夜宫后以碾压之势击败了拜勒岗，又以‘赠予力量’的口号为拜勒岗施展了‘破面仪式’，使其跟葛力姆乔一样成为了第一批【破面】。 褪去骷髅之身，变为半死神半虚的姿态。 想到这里，拜勒岗不由攥紧拳头，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可笑！以为这种低级的怀柔手段能驯服老夫吗？老夫不是NO.1那样对你言听计从的狗！ 老夫会暂时忍耐，会假装听从你的命令，但总有一天！只要被老夫找到机会，蓝染惣右介……老夫会用这柄灭亡之斧亲自将你的脑袋砍下来！ 嘭——！！ 宫殿大门传来巨大的撞击声，打断了拜勒岗的沉思。 他不悦地皱起眉头，老夫在冥想的时候禁止吵闹喧哗，这群臭虫是没长脑子吗？ 拜勒岗每过几天都会遣散所有随从和从属官，独自一人在宫殿最深处冥想，这是无人敢触犯违逆的法规。 “奇农！去看看发生什么事……” 嘭——！！ 拜勒岗的命令声被宫殿大门处再度传来的巨大撞击声打断。 这一次，大门扭曲变形被狠狠撞碎，一个体型十分巨大的破面倒飞进宫殿内狠狠砸落在地面上，将地板砸出大片裂痕。 拜勒岗瞥了一眼，发现落败者正是自己的从属官之一，奇农·波。奇农作为大虚时的体型是拜勒岗麾下将领中最为庞大的一个，寻常实力的大虚甚至无法撼动他身体一分一毫，能将奇农直接打飞而且还有胆子忤逆自己的家伙…… “海道，伱小子想找死吗？” 拜勒岗坐在骨质王座上，看向大门碎裂的方向。 狂放如龙啸的大笑声由远及近，震得宫殿内碎石直颤。 “喔咯咯咯咯咯！老骷髅，这句话还是送还给你吧！” 海道扛着狼牙棒大步流星地闯入宫殿内，高达三米的巨大身躯极具压迫感，狂野的黑色长发有如龙鬃般飞舞着。 粗大的手指敲击着王座扶手，拜勒岗语气阴沉：“老夫特许你在虚夜宫有一席之地，你小子非但不心怀感恩前来觐见，现在居然敢打上门来……跪下！向老夫磕头认错，这样的话老夫还能宽恕你的大不敬之罪！” “老子听你在这胡乱放屁已经是给你脸了，老棺材。别在那里磨磨蹭蹭等你的从属官来救驾了，他们已经被老子的手下全部拦住啦。” 海道胡子拉碴的粗犷面庞上露出狞笑： “今天老子就是来揍你的，谁都救不了你！滚过来让老子痛快砸你十棒！要是到时你还能活着，那老子就认你当手下。” “……放肆的东西。” 拜勒岗缓缓站起身来，握住王座旁的巨大双刃斧： “就让老夫把你的脑袋砍下来，当做这骸骨王座的装饰吧。” 他蓦地挥舞起这巨大双刃斧，朝着海道的脖颈劈去！ 恐怖巨力和锋利斧刃带起的强烈风压直接将宫殿的地板卷起、摧毁墙壁， 锵！！ 拜勒岗的手臂猛地一震，足以轻松切碎大虚钢皮的斧刃在与海道脖颈撞击时竟然发出金铁交击的金属撞击巨响！？ 不知是不是错觉，拜勒岗在海道脖颈处看到有黑色的金属光泽一闪而过。 “就这？” 海道打了个哈欠，然后露出狰狞的笑容，再度问道：“NO.2就这？你让老子白白期待这么久，老东西！！” 拜勒岗只觉得眼前一花，随即周围场景迅速倒放！他被海道随手一记狼牙棒直接锤飞出去，接连撞碎数道墙壁然后远远飞出宫殿。 偌大的宫殿在这猛烈轰击下开始坍塌瓦解。 混蛋！混蛋！！老夫是虚之王！老夫还没有向蓝染惣右介那个混账东西复仇，怎么能输给一个小辈！ “【腐朽吧】——” 饱含愤怒的吼声响彻虚夜宫—— “【髑髅大帝】！！” ………………………… 葛力姆乔看向远方，嗤笑一声：“老家伙，结果还是被海道逼出了‘归刃形态’。” 说着，他又看向身前不远处，不耐烦地说道： “喂，我的目标可不是你这种小喽啰。让开，我要去杀了海道。去晚的话恐怕拜勒岗那老头会抢先一步夺走我的猎物。” 在葛力姆乔身前不远处，雷狼龙缓缓踱步，死死挡住前者的去路。 “啧，听不懂人话吗？未开化的野兽型大虚就是麻烦。蒂雅·赫丽贝尔和那家伙去拦截拜勒岗的从属官了，只留你一个来对付我？看不起人也要有个限度啊！” 葛力姆乔越来越按捺不住心中的杀戮欲望： “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滚开，金奥加！不然我就活撕了你然后再去杀海道！” “呵呵呵……蠢货！” 令葛力姆乔惊讶的是，眼前的巨大雷狼居然发出形似人声的低沉笑声。 虽然含糊不清而且犹如狼嚎，但确实是人类的笑声。 这家伙能说话？ 葛力姆乔在一瞬间感觉到了威胁感，他立刻握住腰间刀柄猛地将武士刀抽出来，大吼道： “【宰了他，豹王】！！” 随着归刃语发动，葛力姆乔从蓝发的人类形态变化为全身覆盖白色流线型骨质铠甲的豹人！他的蓝色头发延长至腰间，身后有分节状的尾巴，四肢末端呈现黑色而且爪子锋利，整个人萦绕着压抑不住的野性和狂暴。 【归刃】，即为刀剑解放。与死神的斩魄刀解放不同，破面归刃是让自己身为虚时的能力回归，从而获得极端强大的力量。 归刃成功后，葛力姆乔立刻向着雷狼龙扑去，锋利的豹爪狠狠抓向雷狼龙的咽喉。 就在爪子即将触碰到雷狼龙时，葛力姆乔看到雷狼龙脸上露出人性化的戏谑狞笑，低沉有力的声音随即响起—— “归刃？我也会啊…… 【释放千光吧，金雷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