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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家从中张罗。 如今这个节骨眼上,她自然是进不了宫,为给自己谋划,只能先下手,以闻宣之口,在朝堂上提及纳妃一事,此为其一。 她在赵循身边待了将近四年,对他的脾气还是有一些了解的,他不喜欢旁人在他面前搞小动作,若是自己一个没注意分寸,惹了他不悦,反倒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所以这些年,她在宫中安插进去的人也只有一个,所幸是打探到了一些有用的,正好这个节骨眼上,能将小舅舅的事给解决了,此为其二。 ...... 闻宣进了宫,在宫中的教练场上看着赵循一身强壮的腱子肉,在擂台上打拳法,顿时心痒难耐。 等赵循打完了,闻宣将前几日黄婧妍所说的小舅舅的事,说给了赵循听。 赵循随意擦着身上的汗珠,不由蹙起了眉。 闻宣道,“这人的情况,臣查得事无巨细,没想到黄姐姐外家还有这等能人,从前都不说,若非这次臣在她面前提了一嘴,他那小舅舅还在一步一步靠着自己慢慢晋升呢。” 小舅舅?赵循不解。随即想到了,这个小舅舅应该不是她嫡母的娘家弟弟,合该是她姨娘娘家的,怪不得他对此人没印象。 这时,张德海揣着一封信,匆匆赶来教练场,对赵循道:“皇上。” 说着看了一眼闻宣,将手里的信封呈给了赵循。 “这是什么?”闻宣问道。 赵循看着上面的“江临”二字,也没当即拆开看,“没什么,你说的这个人,明日带来让朕瞧瞧。” “是。” 正在赵循解开手上绷带的当口,这边旭妍就和太皇太后来了教练场。 太皇太后知道皇帝自从大婚过后就一直没有留宿长春宫,心里也是干着急,人一着急,又有闲,所以就想着让两人多多相处,将旭妍带来了皇帝的教练场。 赵循光着膀子,背脊修长挺直,手臂上凸起的青筋正在隐隐虬动,汗液裹着一层泛着碎光的蜜色肌肤,在阳光的映照下,像是镀了一层光芒,十分野性魁梧。旭妍看得有点愣,这还是第一次见男人这样出现在她的视线当中,随即下意识的别开目光,但一想到这个人现在已经是她的丈夫,好像也不是不能看,不看的话还显得自己小家子气,看吧看吧,反正还挺好看的。 这么一想通,旭妍抬起头,直喇喇的看着赵循未着寸缕的上身。嗯,很像话本里描述的大将军形象,这两块大胸肌,她反正是自叹不如! 太皇太后觑了一眼赵循,又侧头瞧着旭妍,暗笑道:“怎么样?妍姐儿觉得皇上的体格如何?”即便她如今成了皇后,但是太皇太后还是习惯叫她的闺名。 旭妍觉得在这个时候,被长辈问起这种两性话题,自己应该给出一个新婚燕尔的女子该有的反应,随即娇羞又尴尬的垂下了头,不好意思回答,太皇太后心领神会,笑容更甚,拍了拍旭妍的手背,小声道:“儿孙自有儿孙福,哀家瞧着,过不了多久,就能抱上小曾孙喽...”说着看了一眼旭妍的肚子,开心得像个吃了糖的小孩儿。 赵循立马穿上了外衫,向太皇太后见了礼,“皇祖母怎么来了?” 闻宣站在赵循身后,不满的看了一眼柴旭妍,男人练武的地方,她来做什么? 太皇太后道:“皇后瞧你这些天政务繁忙,想着你也没好好进补,特意带了汤食给你。”双喜将手中的食盒恭敬的递给了张德海。 赵循看了一眼红着脸的柴旭妍,转身吩咐张德海打开食盒,银针试毒过后,张德海将汤食呈给了赵循,赵循闻着味儿,不由敛下眸子挑眉道:“皇后有心了。” 旭妍还不知道是什么汤,这是太皇太后拿来交给她的,她探着脖子想看清楚是什么,却只能看见一团黄褐色的影子。看着赵循面无表情的一饮而尽,遂作罢。 “是臣妾的本分罢了。” 闻宣在一旁可是将汤食看得清清楚楚,心道:好一个心机的女人! 毕竟教练场也没什么可看的,赵循继续回去处理政务,旭妍也跟着太皇太后回了慈宁宫。 赵循看着御案上的信,一时间陷入了沉思,江临此人,倒是个不得多得的可造之材,只不过行事上颇有些放浪,想到他曾经带着柴旭妍出入过烟花之地玩闹,眉头一下皱得更深,这时候补汤的后劲一上来,赵循气冲冲地道: “摆驾长春宫。” 第29章 转过脸来,朕要看你…… “小姐, 老夫人已经知道您擅用白鸟令一事了。”双喜压低声音,靠在旭妍耳边,为她擦拭乌发。没外人的时候,她还是习惯叫旭妍为小姐。 长春宫配备了暖阁浴池, 眼下其他的宫人守在外头, 双喜终于有机会同旭妍单独待在一起。 氤氲着袅袅白气的玫瑰池子, 香气浓郁, 清而不浊,有柔肝醒胃,流气活血的功效,惬意得令人昏昏欲睡,旭妍方才松散下去的身子立马紧绷起来, 水底下的手指紧紧绞在一起,没有半分方才的散漫:“祖父可知道?” “老爷不知,但小姐这样找,老爷总会知道的。”双喜免不了担忧。 “不重要了,先找到他的足迹再说。”旭妍一颗心沉了下去,自上回离开伽蓝寺, 她的心便一直揪着。 苦行僧,那是出家人最艰苦的修行, 她曾听修亦说过,苦行僧是天竺盛行的修炼方法,那些僧人带着象征湿婆神的三叉杖, 不管寒冬酷暑,风吹日晒,一个个蓬头垢面,衣衫褴褛的在路上边走边诵经文, 以此来锻炼忍耐力和离欲,达到自我节制,自我磨炼的目的。 而在旭妍这种凡夫俗子看来,那只不过是在作践自己的肉身,自我虐待。修亦那样一个爱干净的沙弥,怎么忍受得了那样糟糕的环境?且不说这一路千难万险,修亦一个人漂泊在外,若是遇到了生命危险,那她当初的选择又有什么意义? 只那一刻,旭妍便又陷入了自我厌恶与自我拉扯的泥潭之中,厌恶自己的身不由己,厌恶修亦的信仰,厌恶这一切附加在她身上的枷锁..... 旭妍越是平淡,双喜便越是煎熬,本来这三年算得上是风平浪静,小姐也很少做噩梦了,但是上回从伽蓝山回来,小姐又陷入了躁郁的情绪中,人前瞧着还是从前那个活泼的模样,但一到独处时,那一份阴郁之气,让人根本不敢靠近,又心疼至极。 “小姐,白鸟令本就是老夫人要留给您的,或许告诉老夫人,您也不用隐瞒得这样辛苦。” 旭妍恍惚了一下,喃喃道:“我答应过方丈,这辈子放过他,只要他还活着,我便不会去打扰他。” 所以旭妍只是很隐秘的出动自己手上的白鸟令,让死士一路探寻修亦的踪迹,以一个清修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