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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却全都被勾了起来,将驸马服药的药方,和药渣子给我拿来,我看看。”文景辉是觉得药味不对,他要看一眼药渣子和药方,能不能对得上。 他可是知道,这军中供给的药材,良莠不齐。 “药方,药渣。”两个副将反应很快,一个拿药方,一个拎来了药渣子。 文景辉看药方,黄荆倒了药渣子查验。 “师父,这药不太对啊!”黄荆凑了过来,小声的跟文景辉禀报:“神曲好像霉了芯子,沙参也变了颜色。” 文景辉弹了弹方子:“这方子开的不温不火,不求有功但求无过,这样的方子,更不适合驸马了,驸马本就旧疾复发,加上新病,再拖下去,驸马可真的危险了。” 如今是低烧,等到高烧的时候,神仙都救不了他! “还有两张药方,这个您看看!”副将又递来两张药方子,明显刚才没一起给文景辉。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文景辉大度的不跟他计较,接过来看了看:“芜花?倒是治疗水肿和祛痰的好药材,就是驸马既然服用了芜花,为何下一方子里有着甘草?” “这有什么不对吗?”宁国长公主疑惑:“不是说,甘草号称国老,可调和百药么?” 她虽然没学过医,但也见过许多太医,且甘草这味药用的很广,无论是什么方子,几乎都有它在内。 “芜花和甘草,就不能放到一起用,那样非得死人不可!”文景辉笑了:“药有相辅相成,就有相反相克,幸好驸马是先后服用,并非一起,不然咱们见到的恐怕就是驸马的灵柩了。” 听了这话,众人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是谁开的方子?想要害死驸马啊!”宁国长公主爆发了,长公主的气势也端了起来:“给本宫将开方子的人拖出去斩了!” 嗯,不愧是朱元璋的女儿,哪怕是个女子,这说砍人脑袋,就真的砍人脑袋啊! “遵命!”两个副将,其中一个副将气势汹汹的跑了出去,找人逮人砍头去了。 另一个追问文景辉:“文国公,驸马他可还……?” “放心,不会有事情,就是需要慢慢治疗,且驸马引动了旧疾,最好是疗养,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更何况,驸马这座大山,还是石头山。” 文景辉笑着搅动气氛:“大家别太灰心,首先,将屋子收拾一下,窗户打开,换一下气。” “开窗户?这可是冬日里!”副将惊讶了。 “还不去照办!”宁国长公主这下子不干了,别说开窗子换气了,就算是要她出去挨冻,她都不会皱一下眉头。 “哎!是!”副将被喝呼了一声,立刻照办,打开了屋子里紧封的门窗,让空气流通了起来。 “让人给驸马爷准备一套新的被褥。” “来人,将家里带过来的被褥枕头,给驸马换上!” “用烈酒,给驸马的腋下和手心,脚心,擦一下。” “好,用家里带来的烧刀子!” “准备一些清粥,煮软烂了。” “你去者粥,要亲自看着煮好!” 文景辉每说一件事情,宁国长公主就让人去照办,这一点,文景辉很舒坦。 “这颗药丸,用酒化了,给驸马爷服下去。”文景辉从自己的一药箱子里,拿出一颗药丸交给了黄荆。 这药丸是文景辉自己做的安宫牛黄丸,急救药之一。 “是,师父。”黄荆立刻接了过来,拿了宁国长公主带来的烈酒,化药丸子灌药去了。 文景辉起身出了卧室,到外间的书桌上,提笔润墨,斟酌了半晌,将几个方子列了出来,去掉重复的药材,捏成了一个方子。 梅殷的病有三,一个是陈年旧疾,一个是感染了流行性感冒,而且还是低烧,另一个,就是心病了。 心病他治不了,前两个可以。 “梅驸马醒了!”文景辉也开好了药方,黄荆也跑了出来,一脸激动的跟文景辉道:“梅驸马醒过来了!” “醒了?还挺快的嘛!”文景辉拿着药方站了起来。 “喂了药后,出了一身黄色的汗,人就醒了!”黄荆暗自佩服文景辉的药丸子,就是与众不同,一吃下去,不到一盏茶的时间人就发汗了,汗出了,人就醒了。喜得宁国长公主直掉眼泪呢。 第060章 回京 “这个药方你拿去,用我们带来的药材,我车里有一桶水,用那里面的水煎药,不要用这里的水。”文景辉低声交代黄荆:“你也亲自看着,谁也不许靠近,这里无论是人,还是东西,我都信不过。” “徒弟明白。”经过军中几年的历练,又在太医院待了三四个月,黄荆成长的很快。 知道这些官家,其实都有些弯弯绕绕。 军中的药材更是良莠不齐,缺斤少两都是常见的,就怕以次充好,他见过许多回了。 黄荆去熬药了,文景辉擦了擦手,收起了他的东西,进到了里屋,宁国长公主在照顾梅殷驸马。 两口子恍若多年未见,宁国长公主低声哀泣,梅殷驸马低音安抚,看起来还挺情真意切。 武大不知道去了哪里,没在屋子里,而那两个副将,也没在。 “文国公。”宁国长公主打了一声招呼,擦了擦眼泪,给梅殷驸马介绍:“这便是张三丰张老神仙的关门弟子,文国公文景辉。” 梅殷是个将近五十岁的老帅哥,看起来是个儒将的料子,抬眼看到文景辉,笑了笑:“多谢文国公,援手相助。” 他知道自己吃下去的药丸子,是文国公带来的,并非他收藏的药丸子。再说,他收藏的药丸子也就两个,都吃掉了,结果病情没怎么样,拖了两日,竟然越拖越严重了。 要不是自己临昏迷前想到八百里加急,消息一日就送到了金陵,他都不敢想,自己要是有个万一,这四十万大军要怎么办。 “驸马爷客气了。”文景辉没称呼什么国公,或者是总兵之类的官职,直接称呼驸马爷,很微妙。 “不知老夫这病,要怎么治?”事关自己的小命,梅殷驸马自然关心,再有雄心万丈,也得先有命在。 “驸马爷放心,只要安心养病,按时服药,病情自然会有所好转,但不宜劳心,劳力更不行了。”文景辉说话也不客气。 “自然,老夫已经年过半百了,这身体,也不如从前了。”梅殷驸马感叹:“功名利禄,老夫不缺,贤妻孝子,老夫也有了,不求什么显赫,只求一家子人都平平安安。” 这是表明了自己的心迹啊! “当然,您老定会长命百岁的。”文景辉不接话,他只是给梅殷驸马号了脉。 还是那个症状,只不过自己给的牛黄安宫丸给力,将人给弄醒了过来,要是一直昏迷下去,那才危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