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薄父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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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菲!” 薄父惊叫一声,大脑猛的清醒过来,急切的扑向虞菲,赶在氧气罐倒下来的那一刻,覆在了虞菲身上,只听重重的一声闷响,薄父昂着的头缓缓垂下,虞菲也被那股重力震得头磕在地板上,陷入了休克…… 薄父身上的各种管子,全被挣开,仪器发出报警声,惊动了护士站,医生护士匆匆赶过来,推门而入,皆被眼前的景像震得大惊失色! “快,快搬开氧气罐,紧急抢救!” 医生大喊了一声,病房里顿时忙碌起来,护士匆忙奔出去给家属打电话…… ………………………………………… 晨曦的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洋洋洒洒的铺在地上,半米阳光斜射进来,躺在病床上的人,长而卷翘的睫毛微动了下,缓缓掀开了眼帘, 周遭环视了一圈,虞菲脑子半响都处于迟钝中,直到目光落在手背上的输液管,她才猛的一惊,各种记忆,铺天盖地的袭上脑海,她倏地惨白了脸,拔掉针头,连鞋都顾不上穿,就跳下床,往外面跑去。 赤着脚,穿着病号服,虞菲急切的在楼道上奔跑了一圈,才发现这里是外科,又匆忙跑回病房穿了鞋,找到电梯往心血管内科赶去,可是当她推开薄父住的那间私人病房,却吃了一惊,病房里空无一人,床铺整洁,所有属于病人陪人的东西全部不见了,好似从来没人住过一样! “3010号的病人呢?”虞菲冲出去,奔到护士站,焦急的一颗心几乎从喉咙里要跳出来。 护士抬头看了一眼虞菲,查了一下记录,语气很委婉的说道:“3010号的病人薄光耀先生,已于昨晚九点五十三分抢救无效去世了!” 虞菲如遭雷击,刹那间死灰了脸色,嘴唇抖得连不成一句话,“什么?你说……你说我爸去……去世了?” “请节哀。”护士不忍点头,停了几秒,轻轻道出三个字。 虞菲身躯重重一晃,抠着琉璃台呆滞了许久,才艰难的张嘴,“那我爸的遗……”遗体两个字,卡在喉咙,她怎么也说不出来。 “薄光耀先生的遗体,昨晚已经送去太平间了,这个时候,不知道家属有没有领走。”护士却听懂了,轻声的告诉她。 虞菲失魂落魄的离开,却不知该往哪儿去,悲伤已将她整个心填满,脑中最后残存的记忆,是公公扑到她身上,氧气罐紧接着砸下来的那道闷响,然后护士说,公公抢救无效死了…… “爸……”嘴唇蠕动了下,一个字发出,便已泪如雨下,她急急的去找手机,要打电话问问公公如今在哪里,可找了半天,身上却什么也没有。 “严虞菲!” 猛然有道寒冽的声音响起,虞菲一惊抬头,电梯拐角处,薄景凉大步而来,隔着几步的距离,她已感觉到他全身散发出来的暴戾之气,她突然间,感觉到了害怕,可是手腕在下一刻,便被他的大掌桎梏住,他一字未发,蛮横的拖着她进了电梯,长指按下了层数。 “学长,爸爸在哪里?”虞菲哭着问,这话刚落,明显感觉到手腕疼得几乎要碎了,她紧紧咬住了唇,眼泪流进嘴里,又咸又涩,“对不起,是我没有照顾好爸爸,都是我的错……” “闭嘴!你要再敢说一句,我就掐死你!”只有他们两个人的电梯里,薄景凉陡然如发怒的雄狮,大吼一声,那眼神阴霾得看不到一丁点温度,似一柄利刃,狠狠的插在了虞菲此刻脆弱不堪的心上。 虞菲失声,任凭泪痕满脸,再也没敢发出半个音来。 电梯停下,被拖拽而出,虞菲一个踉跄,险些跌倒,可前面的男人丝毫不理,直接将她一路拖进了她醒来时的外科病房。 房里,坐着两名警察,还有一名医生和一名护士。 虞菲的心,猛烈的一揪…… ……………………………. 虞菲被按上床,医生检查了一遍她的身体,然后示意护士给她重新挂上点滴,临走前,医生再三叮嘱道:“薄先生,你太太身体很虚弱,还有两瓶液体必须输完,请不要让她再随便拔掉针头跑掉了!” 薄景凉点点头,表情没有温度的启唇,“谢谢,我知道了。” 医生和护士离开,病房的门被关上,薄景凉在床边坐下,深深垂下了头,用双手抱住,很久的时间里,都没有动一下。 虞菲没有扎针头的手,用力的捂住嘴巴,她知道,他在哭,肯定在哭…… 再抬起头来时,薄景凉墨黑的眼眸中,果真浸满了水光,一夜之间仿佛苍老了好多,眼窝深陷,眼圈发黑又发红,眉眼之间满是疲惫和悲伤过度的凄凉,看着虞菲,他沉沉的开口,“严虞菲,你说,昨晚病房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和我爸怎么会栽倒在地上,氧气罐怎么会砸在我爸身上的?” 椅子上坐着的两名警察,打开了案本,开始记录。 虞菲移开手,眼角的余光,扫过那两名警察。她明白,公公的意外身亡,警方必定是要介入调查的,浑浑噩噩的僵了好久,她才缓缓开口,哭着细细的描述着昨晚发生的每一个细节…… “薄太太,事情的经过就这么简单吗?你有没有漏掉什么?”听完讲述,中年警察似乎有些不相信的询问道。 “是真的,就这么简单,我实在不明白,为什么我公公会问我那些问题,而且为什么看到我就很激动的样子。”虞菲摇头,又肯定的说道。 “这种反常的情况,之前有过吗?”警察追问。 虞菲摇摇头,“以前公公虽然不喜欢我,但是从没有过这种情况,只是这次手术后公公苏醒,但凡看到我,情绪就明显变得激动,我每次都会躲到外面去,不让公公看到我,昨晚只有我一个人,我不敢走开,所以……所以就发生了意外。” “严虞菲,你为什么不会跑出去,不要让我爸看到你?你明知道他心脏病受不得半点刺激,明知道他看到你就会激动,为什么你还要死守在他身边?你是猪脑子是不是?你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一连串的悲愤质问,薄景凉额上青筋冒起,猛的身子一抬,铁钳般的大掌,便掐上了虞菲的喉咙,赤红的双目,迸发出渗人的寒意与恨意,“是你害死了我爸,是你严虞菲!我真恨我自己,当初为什么要忤逆我爸,固执的娶了你!” “薄先生,请您冷静!”两名警察冲过来,左右扳开了薄景凉,将他拉到一边。 虞菲用力的咳嗽,咳的泪流满面,咳的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再醒来时,是三个小时以后了。 液体输完了,两名警察又来了。病房里,有很多人,凌乱发疯了的薄母,红肿了双眼的薄潇潇,一下一下悄然抹泪的薄景琛和薄景年,还有宛如陌生人般冷漠如霜的薄景凉。 “薄太太,由于你所提供的情况中疑点颇多,我们需要你跟我们走一趟协助调查。”中年警察公式化的语气,不容拒绝。 薄景凉空洞的嗓音,淡淡的响起,“吴警官,关于我父亲的死,请警方详细调查,早日给出结果。” “薄先生请您放心,我们会的。” “谢谢。” 虞菲的心,已经疼得麻木,没有人相信她的话,就连她的丈夫都不相信,其实……她也很难相信。 下床时,薄母挣开儿子的手,冲了过来,狠狠的给了她一巴掌,她跌在地上,口中有腥味刺到了喉咙,没有人肯来拉她一把,最终,警察过来扶起她,带着她离开病房,坐上警车,远远的离开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