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一吻定情(2)
5日早上,点点滴滴的小雨——终于停了下来。 冯府府门上灯笼高挂,灯笼上面贴着一个大大的“囍”字。 灯笼下方贴着一副毛笔写的对联。 刘惊天站在府门口——目不转睛地望着对联“傻笑”,念到:佳偶天成。 “相公,咱们快点进去啦!”仙儿跟了上来,催促道: 刘惊天应道:你急什么!酒席要到明天才办。 仙儿接道:你停在这不走,之花他们! 刘惊天回道:我没说不走,我歇会再走。 他呼了一口气,感叹道:时间过得真快,转眼已是二十几年,看着门上的“囍”字,彷佛就在昨天! “是不是想起了你们钻草堆的日子!”平伯一脚踏出门,打趣道: 刘惊天说道:你个烂瓶子,你瞎扯什么!我们夫妻俩个都是读过圣贤书的人,哪会像你!整天想着那些龌龊、肮脏的事。 “对哦!你们夫妻俩都是读过圣贤书的人,你们不会去想那些龌龊、肮脏的事,明天是你们儿子的大喜之日,我劝你们赶快回家去,你们不要在这自讨没趣。”平伯答道: 刘惊天接道:你说什么疯话!我们为什么要走! “你刚才说读过圣贤书的人,也就不会去想那些肮脏、龌龊的事,更不会去钻草垛,按照这个推理,伟之不是你们的儿子,尤其不是你刘惊天的儿子。”平伯论道: 刘惊天骂道:你放屁,伟之不是我的儿子,会是谁的儿子! 平伯冷笑道:你问我,我可不知道!你得问你老婆! 刘惊天黑着脸,气道:死瓶子,你长着一张这么宽的嘴,你连一句人话都不会说······ “平伯,我记得很清楚!伟之是你的儿子,伟之现在结婚,你怎么也得拿点聘礼钱!聘礼钱少说也要百八十锭银子,你方便方便(仙儿不停地打着手势)。” 平伯相继地往后退,说:弟媳,这种事不能乱说,我跟你老公,刘小童不仅是同学,更是兄弟,你怎么能在中间拱火(火里添油)! 你刚刚那番话,要负法律的。 仙儿向前迈着步子,唤道:我忘性比较大,伟之是谁的儿子,我也不敢确定。 你刚刚说伟之不是惊天的儿子。 我还以为!伟之是你的······ “不是,不是,肯定不是,肯定是你记错了。”平伯退到墙角,一脸的尴尬。 刘惊天叫道:仙月,咱们进去,你理这个疯子干嘛! 平伯喊道:刘小童,我!我! 刘惊天拉着仙月一路小跑。 当他们跑进拐弯处,他们相互对视了一眼。 他们同时笑起来“呵呵!!” 平伯缓了一口气,嘀咕道:巾帼不让须眉。 “惊天,仙月,你们快到老夫人房里去,老夫人他们正在房里等候。”鲍伯站在大厅门口,嚷道: 刘惊天谢道:谢谢鲍伯! “鲍伯,这里这么忙,我留下来帮忙吧!”刘惊天向前一看,续道: 鲍伯答道:不用,不用,你们快些过去。 刘惊天朝着鲍伯他们,唤道:鲍伯,你和大家在这忙,我过去了。 “走走走。” “咚咚咚” 刘惊天说:仙月,你的头发稍微拾掇一下。 “相公,我的头发很乱吗!我过来时,我把头发盘好了。”仙月轻轻地拾掇着头发。 “亲家母,亲家公,你们快快请进!”之花推开门,请道: 仙月笑道:亲家母,咱们好久不见! “你们前两年见过面,我跟之花才是真的好久不见,我们有了······”刘惊天应道: “我们两年不见,两年不久呀!”之花接道: 刘惊天回道:久久久,是蛮久。 仙月道:还有啦!我们和之花成了亲家,你老是之花之花的叫! 刘惊天微笑道:我们都是老熟人,忽然要我改口叫她——亲家母,我实在开不了口。 之花笑道:咱们都别那么客套!叫啥都一样! “不一样,我们是亲家,别人听见我们叫得乱七八糟,别人会笑话咱。”仙月抢道: 刘惊天附和道:老婆大人言之有理,我改口,我改口。 “亲家母,亲家公——不愧是个好老公,对你服服帖帖,兼言听计从。”之花说道: 仙月回道:亲家母,你别取笑我了!他哪有你说的那么好!他一年没有几天在家,他靠我帮他操持家务,所以,他会对我礼让一些,要按我说,亲家公比他强多了,亲家公对你百般疼惜,不像他这样,外表一本正经,私底下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仙月,我有什么算盘!我对你的心——天地可鉴。”刘惊天举起左手,起誓道: “行了,行了,你们都别嚷嚷!其实,我家那位也和亲家公差不多,一年之中,没有几天在家,家里的事情全都由我······”之花打断道: “你看看!男人为了养家有多不容易,谁想成年飘在外面,只不过,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无奈,你看到我就会怨声载道,就会编排我,你要学学亲家母,做事任劳任怨······” “学我做啥!我还要跟亲家母学,省得让你们这些老爷们吃得死死的。” “学我也累呀!我多想过上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 “要怪呀!只能怪命,我俩都是操心的命······” “我知道!我的能力有限,我没能让你过上舒心的日子。”刘惊天自责道: 刘惊天续道:我改天回到家,我聘上两个佣人,我让你尝尝差奴使婢的滋味。 仙月笑道:好哇! “也不行,我的裤子不能去让别人洗。”仙月愣道: 立刻,现场响起一阵笑声。 “哎呀!我们站在这里聊,我们忘了老夫人他们······”之花恍然道: “咱们快点进屋。”刘惊天接道: 仙月提起脚,急匆匆的往里钻。 之花让着路,说:亲家公,你也进去。 “老夫人好!”仙月进到里屋,请道: 老夫人微笑道:免礼。 “老夫人安好!”刘惊天跟上来,作揖道: 老夫人回道:惊天,你不必客气! “小童,你们刚刚在谈什么!你们怎么笑得那么大声!”冯财主嚷道: “回少爷的话,我们刚才见到亲家母,我们心里高兴,也就聊了几句,没想!聊着聊着忘了时间。”刘惊天说: 老夫人询问道:之花,你跟仙月多久没见了? 之花答道:我记得!我们最后一次见面——是在我二儿子生孩子的时候,我二儿子的小孩今年5岁,我和亲家母有了5年没见。 “惊天,你喝茶。”阿凤捧过来一杯热茶,叫道: 刘惊天接着茶,谢道:谢谢阿凤! 阿凤重新端过来一杯茶,唤道:仙月,你喝茶。 仙月接过茶,抿了一小口,说道:老夫人,小儿与英儿的婚事,多谢有你及府上的支持!她们俩个小辈的婚宴,又要过来打扰贵府! 老夫人笑道:不打扰,不打扰,老身喜欢和年轻人打交道,喜欢和年轻人腻在一块,更喜欢类似的氛围。 “老夫人,外面的仆人都在忙,我也想出去帮忙。”刘惊天道: 老夫人嚷道:你安心的坐在这,外面的事情,你别管!贵儿(冯财主)是你和畾子的同学,也是你们的朋友,明天就是你们两家结亲的日子,你们两家可以坐下来聊聊天。 又或,你们一同出去府外转转。 “老夫人,我们两家乃是当事人,我们出去外面耍,好像不合适。”刘惊天小声道: 老夫人应道:有什么不合适!你们该睡就睡,该玩就玩,明天放心的参加俩个孙侄的喜宴。 刘惊天拉住仙月一同鞠着躬“谢谢老夫人!谢谢老夫人!” 之花凑到老夫人跟前,蹲下身去捶老夫人的腿。 老夫人笑道:捶得好,捶得好,之花最懂老身的心思。 “老夫人,老夫人,吃饭啦!”鲍伯站在房门口,喊道: 阿凤搀着老夫人,说道:老夫人,你站稳了。 之花捶着老夫人的腿,唤道:老夫人,鲍伯在叫你。 老夫人叹道:之花,你要是留在府里那该多好! “老夫人,之花的难处······”之花皱起眉头,接道: “这些天都是喜庆之日,你不能皱着眉头,你皱着眉头的话,那不吉利。”老夫人论道: 之花无奈的笑了笑。 老夫人迈着脚,嚷道:走喽! 之花搭着老夫人的手臂,缓缓地走。 “娘,前面就是大厅,你小心门槛。”冯财主提醒道: 老夫人回道:多亏贵儿提醒。 她抬高脚,一脚迈进大厅。 “娘,安好!”大夫人起着身,请道: 二夫人走到老夫人跟前,作揖道:娘,你上座。 老夫人笑道:两位儿媳不必多礼!你们自己坐。 “三夫人呢?”老夫人瞥了一眼前方,问道: 鲍伯接道:三夫人他们在房里用餐。 三夫人说,明天伟之和英儿的婚宴时,她会过来大厅吃饭。 “她摆什么谱!她不知道刘伯夫妇今天会来吗!”二夫人不屑道: 刘惊天辩道:二夫人,你过激了,一顿饭而已!三夫人过不过来吃饭都一样! 二夫人答道:不一样。 刘惊天应道:我们夫妇又不是客人······ “惊天所言甚是,我们和少爷都是同学,我们之间没那么多礼数,我们之间随便点······”畾伯挤上前,打断道: “娘,你看到了,我没有说什么!他们合起火来挤兑我。”二夫人拉着音,去跟老夫人告状。 畾伯鞠躬道:老夫人明鉴,我们没有! 二夫人道:你敢说没有,你刚才和刘惊天在我面前碎碎念,你们故意气我,有意偏袒老三,还为老三开脱······ “芬儿(二夫人),你把话捋直了再说,什么叫做开脱!刘惊天他们为啥要替小雅(三夫人)开脱!”冯财主责备道: 二夫人接道:他们为啥开脱!他们自己知道! “芬儿(二夫人),明天是伟之跟英儿成亲的日子,你安分一点,最好别从中作梗,否则,老身要你吃不了兜着走。”老夫人警告道: “娘,饭菜上来了,你吃饭。”大夫人叫道: 老夫人微笑道:吃饭,吃饭,大家吃饭。 仆人们争先恐后地去为主子们盛饭。 二夫人默念道:她在警告我吗! “亲家公,你这边坐。”刘惊天拉着畾伯坐到一旁。 “我俩这么熟!你别把我叫得那么正式!”畾伯回道: 刘惊天应道:当然要正式,我俩是堂堂正正的亲家,俗话说“实至名归”,事已至,名归乃情理之中。 畾伯说:你跟我说什么中不中!说什么礼仪法规!我们如同亲兄弟一般,你直接叫我的名字——畾子,我就叫你——惊天。 刘惊天慢吞吞的说:这样,好,好是好。 但,但仙月她们······ “我们不管她们叫啥!她们叫啥与我们无关!”畾伯抢道: “大家吃饭啊!大家一起吃饭。”老夫人端起碗,叫道: 刘惊天唤道:畾子,咱们过去桌上吃饭。 畾伯点了点头,答道:嗯。 仙月喊道:相公,你快点过来吃饭。 刘惊天围上桌,应道,仙月,你看着我作甚!你也吃。 之花探着头,问道:相公,你俩坐在那边谈什么? 畾伯回道:我们俩个能谈什么!坐在一起随便聊聊。 仙月与之花对视一眼,询问道:亲家母,你不是说,你有两个儿子,还有一个女儿,他们全都过来了吗?我怎么没有见到他们? 刘惊天附和道:连伟之和英儿都不在这。 “小平子(平伯)也不在这。”冯财主端着一个碗走过来。 刘惊天问道:他们在哪里? 冯财主答道:他们都在爱菊家里。 “都在爱菊家里,爱菊家里可就热闹了。”仙月微笑道: 冯财主嚷道:可不是吗!爱菊家里这个时间一定热闹非常。 “砰”雪儿放下碗,拔腿就往外跑。 大伙同时看向雪儿。 冯财主感叹道:这个丫头。 刘惊天不解道:雪儿这是怎么啦! 冯财主应道:多半是受了刺激。 刘惊天追问道:她受了什么刺激? 冯财主放下筷子,小声道:此事一言难尽,我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