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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只能高喊请医师…… 明谨回家后,将酒留下,将吃食交给云管家,后者也不说什么,带去了二房三房。 这么多天了,彼此三房之间却是从未见。 整个谢家仿佛被大雪蒙上了一层,寂静,苍白。 萧季的落网打开了一个口子,让宗室那边沾了一身腥,但监察院的分裂结果是萧季这边突破了朝中官员中隐藏的广陵谷余孽之事,而院主那边的调查似有些进展,说密信没问题,但谢家给的这些似乎有些问题。 言外之意是谢家造假。 可三司会审的结果是谢家给的没问题,但跟密信的确有出入,议论大半天后,军部那边忽然说有当年谢青的旧档案库存,可以比对。 比对结果其实也容易,朝中文化人不少,大家无数,光是典部就有能人,何况监察院跟刑部这些地方。 比对的结果是谢家的跟军部给的那两份对上了,无问题,且年代真假也验证过,不可做假,倒是…… 苏慎之看着那位儒林附庸者无数的笔坛圣手,心中猜疑起,但面上不显,故作好奇跟郑重。 这密信怎么可能有问题呢。 ———— 谢家,明谨倚靠着阁楼,风来飘动,萧容问她:“少宗不担心?” “你跟父亲联手办的事,没有办不成的。” 这件事,她没有插手过。 其实通敌卖国是真事,真密信也的确在别人手里,这是无解的局,可她的父亲到底还是办到了,想到了一个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法子。 真内容假笔迹,千方百计到苏慎之手里,让他捂着多年,让他深信不疑这是他可以压制谢家的至宝。 再逼他用出来。 假密信用了一次,若是废了,日后真密信再出来,十有八九也不会再启用了。 届时也没什么人信了。 这就是釜底抽薪。 其中冒险,其中难度,最难以控制的一环便是那位控制真密信的人物。 所以,有他们联手围杀那人的事儿。 如今事情终于成了。 他已死,依旧给了她选择的余地。 接下来是她的事了。 “您其实知道它办不办得成,其实跟那封真内容却假笔迹的密信能不能骗过苏慎之无关。” “重要的是,君上肯不肯信。” “从您参与围杀,从您派人来找我们,您就已经准备好了吗?如果您一定要保下整个谢家。” 萧容留意她的神色,却只见到她清冷脸庞上的沉默变成了淡淡一笑。 云淡风轻。 但萧容看到了不远处放着的酒。 她没喝,只是来祭拜先人的。 说明她始终清醒。 —————— 通敌卖国的密信被作废的那一天,也是谢远出丧的前一天。 仲帝来了。 明谨在边上看着仲帝率领文武百官前来祭拜,她很平静,眉眼无波澜,这些个大官一想到她是杀过大荒一苇渡江的高手,就没法想她的年纪跟女儿身,何况谢家历代也不是只出一个厉害的女子。 客客气气,或者状似安抚勉励。 唯独一个人。 言太傅,他过跟前的时候,明谨抬眸看去,眼神复杂,但也很快低头致谢。 言太傅有些沉默,寡言,没说什么就走了。 倒是让其他官员想起了当年的事,说起来,这两家也是仇人。 院子开阔,周边却有些冷清。 “入冬,不知是否还有雪来。”仲帝站在亭子里如此一句。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里除了周边护卫,也没了其他人,他今日这说话的语气跟语调,似乎有些不同。 “定是好时节。”明谨中规中矩道。 仲帝回头看她,似乎在看她的内心,又似在看她的眉眼,但最终也只是收回目光,“你不忙?” 明谨在等他走,也不好明说,“明日过后就好了。” “想赶我走。” “……” 明谨低头作揖,“不敢。” “你走吧,孤想一个人待一会。” 明谨回身走了,但察觉到后面那人一直在看自己。 仲帝,褚律。 此人很奇怪。 明谨刚要过回廊。 “谢明谨。” 明谨忽听对方唤自己,顿足,回身行礼问了。 “没什么,你走得有点慢。” “……” 明谨离开后,仲帝倚靠了下柱子,低头轻轻笑了下,但笑着笑着,又似回忆起了什么,他看向了外面的庄园。 他还记得那里有个地方是放风筝的。 开阔,明堂,无忧无虑。 她会笑。 —————— 君王祭拜过后,次日沿途百家设路祭,安静,也没什么波澜,一路出了都城,进了祖陵,明谨看着一切落成。 谢沥等人跟在她后面。 这几日,他们的心思起伏巨大,甚至有种梦中的感觉。 那泼天的罪名,转眼就没了,而且听说院主因为假密信的事被告,反被调查。 好像一下子就雨过天晴了,但总觉得哪里不安,有种漂浮感。 第226章 交易 言太傅,他过跟前的时候,明谨抬眸看去,眼神复杂,但也很快低头致谢。 ———————— 结束之后,山岗上一片梅花盛开,可眺望远方都城繁华。 谢沥走来,不敢靠近,在三步外站着,边上护卫的拓泽看了他一眼,没说话,也没让开。 倒是明谨回头看了谢沥,“三叔有事?” “阿黛的尸骨……” “我已委托乌灵耆老葬在乌灵祖地了。” 她把一切都安排好了,为人父母的,反而没有半点插手的余地,但谢沥没有恼怒,没有埋怨,反而压着一口胆战心惊的气儿。 他知道,背后肯定没有她这么轻描淡写,但他也不会往太坏的结果想。 他不敢,也不能。 因为他的妻子……儿子…… 深吸一口气。 谢沥本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倒是明谨说了一句:“如今风波暂停,三叔送婶婶去乌灵吧,陪阿黛几年,怕她这么多年没回去,不习惯。” 谢沥一怔,其实如今待在谢家,与二房关系也委实困顿 一来,对谢隽这个二哥,他恨之入骨,又百感交集。 二来,对二房其他人,血亲骨肉,感情深厚,也知其他人并不参与其中,甚至也是无辜,可怜二嫂子承担一切,还得照顾刚刚失去孩子的明容,他跟自己妻子又无法憎恶。 如此之下,待在都城确实难受,但是…… “我跟你三婶商量过,她说不用了,以后平稳了,过些年再回去。” 明谨微讶,淡看,却没问,谢沥也就没说,行礼后就退下了。 边上的拓泽看着,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