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17
任何杀意。 其心之坚毅,情绪不外露。 但必杀他! 不躲,就是死! 哗!! 庄帏倏然闪开,且高呼:“谢二姑娘,你为何要杀我!!?”。 众人错愕。 似在这一声呼喊下被影响了。 提剑的女子足下一点,跃上了谢家门庭前的影壁之上。 居高临下,她睨着庄帏。 “他们都夸我现在的剑可以通杀剑心通明,竟有不曾习武过的人能躲开?看来他们果然是嘴上夸我的。” 庄帏尴尬,“谢二姑娘,我……其实我年少时爱慕武道,曾练过拳脚。” “无内力?” “无。” “那可敢让我破你丹田秘法看看?若真没有,丹田破了也就破了,我替你再修复,若是有,内力所属是正是邪,可见明朗。” 不管是哪一种易容之法,体质如何隐秘,归根究底还在丹田。 一剑破万法。 庄帏无奈了,“谢二姑娘怀疑我是邪道中人?明说就是了,真不必今日挑这样的日子。” 明谨看着他,“拖延时间?等苏慎之帮你么?” 正要开口的苏慎之:“……” 这就没法开口了。 “今日既公然出了手,你觉得我会停手?” 明谨一句话说完,提步而下,落地既转瞬到庄帏跟前,一手提剑,但没动剑,左手动了,凭空起破穴势,只要它碰到他的丹田位置,以她强横的内力,足以瞬间摧毁他的丹田。 丹田没了,谈什么武功?!! 庄帏其实已经知道今天已经躲不过去了,只是没想到谢明谨这么狠绝——其实她肯定没有证据,可她果断,敢出手,也不计后果! 而这一手……必破他丹田,丹田破,他的内力暴露,她必杀! 没有退路了! 庄帏目光一闪,陡然闪身,一把欲抓最近的谢之檩咽喉。 但铿一声,拓泽的剑已经中途拦截。 不好! 这女人完全算计死了,处处设防! 庄帏咬牙,只能匆匆抬手一抓,抓住了一个倒霉无比的往日“兄弟”往明谨那边一挡。 结果近前的明谨残影连闪,几如同幻影一般避开了这个人,长剑出剑音。 恐怖至极! 庄帏亲眼见过她是怎么击溃林术,论剑杀伤力,她已堪比一苇渡江! 他不想死!不想这么死。 庄帏飞也似逃出,且从袖下滑出一把长笛,在明谨逼来前,吹了笛音。 嗡!! 蛊虫从他袖内飞舞而出…… 第200章 大意 ———————— 如果此前庄帏的武功还可以用他私下习武但习得有点好来解释,可当着蛊虫出现,朝廷的人就无法再把此人当作无嫌疑的天子骄子了。 而这些蛊虫皆可致命,在场这么多官员跟宗室成员以及许多百姓都得死!! 禁军统领大骇,但人力有限,如何去灭这些可飞行的小虫子? 绝望之时。 远处……笛音来了。 另一道笛音。 悠远清灵,在内力的通达下,音道通传,那些蛊虫听到了另一道笛音,当即混乱了,根本不记得飞向谢家门前那些人蜇咬,反而在半空嗡嗡乱转。 剥皮大惊,抬头看去,正看到不远处的楼阁塔顶站着白衣女子,往日佩剑,如今依旧佩剑,只是剑没出鞘,倒是拿了笛子,笛音反控看蛊虫! 该死!梨白衣!她不是不通蛊物,怎才过了几天就学了如此克制之法? 莫非是这谢明谨教她的?不对,谢明谨虽出身世家,但本身并不是很喜音律,何况就算她掌握的秘籍再多,也不可能面面俱到吧!! 剥皮其实也不是非要知个究竟,也只是心中闪过疑惑,但全身心还是在笛音,他就不信自己修行多年的蛊笛操控之法会输给这个明显还有些生涩的梨白衣。 梨白衣自也好强,并不惧他,两人隔空以笛音控蛊,另一边,明谨却已然掠射接近了剥皮。 剥皮见状只能闪身逃跑,但他速度远不及明谨,不得不停下笛音,拔出腰内藏着的软剑,朝着明谨面门…… 剑刃流转,格挡后切滑,反是明谨的剑刺向了他的咽喉。 哗,剥皮往后空翻跃,但明谨站在屋顶上抽剑处剑气。 那剑气撩长,直接击中了他的胸口。 噗! 剥皮半空吐血,落在对面屋檐上,但竟没死。 倒是可以看见他胸口衣物裂开,露出了里面的金丝软猬甲。 明谨看到了,挑眉,但转瞬掠过去,长剑轻挑,将落他心口的时候。 “谢明谨。” 一道沉音来,伴随着的还有谢家宅门内的一片动荡,许多丫鬟的叫喊声,护卫的怒斥声。 明谨心中一窒,猛转头看去,正看到三房院落中略出黑影,他且还挟持着一个人。 一袭红嫁衣的谢明黛。 两个屋檐隔空对立。 明黛咽喉上横着一把剑,看着明谨说:“我听话了,没乱动,没想到来了这么一个刺客。” 下面几个丫鬟护卫也齐齐告罪。 明谨倒是没有恼怒,只是静静看着此人,“这位二师兄倒是动手及时。” 剥皮怪笑,“这得怪你疼爱妹妹人尽皆知。” 诛心了。 明黛看着他,心头涌上极端的疼痛跟痛恨,还未开口骂他,就见明谨将剑直接刺入微寸。 剥皮骇然,“谢明谨,你敢!!” 剑停留在心脏微妙之地。 二师兄面具下的眼凛然,却没动作,因为明谨说:“你敢伤她一根头发,我就敢让你们广陵谷所有人今天都走不出这里三条街,包括你。 ” 剥皮忽然明白了她的果断——她不是不心疼不在意谢明黛,但在谈判这件事上,她坚定姿态,必须拿主动权在手里,事实上,她也的确是有优势的。 他们只有一个谢明黛,但他们两个人都在这里,而她有把握击杀他们两个。 他的二师兄会为他的一点伤势而惹怒她导致自己也死在这里吗? 自然不会。 “互相交换,一个换一个,此后我们两个能不能活着离开这里,看我们自己的手段,不会动摇你堂堂谢家少宗的立场。” 明谨瞧着他,“嘲讽我?” “并不敢。”二师兄声音沉闷沙哑,道:“这般隐蔽的手段都让你堪破了,哪里敢嘲讽你。” 明谨也没有与他多言,只在禁军跟附近护卫都包围周遭后,道:“一起放人,她完好无损,我答应十三息内不动手。” 剥皮:“靠近?怎么信你?” 明谨淡淡道:“我没有退路,你们也没有,谈不上信不信,反正此事若不成,对于你我两边都是最坏的后果。” 剥皮冷笑,眼里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