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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只能恨恨看着她。 “你的筋脉我没有完全切断,还有复原的可能性,是以,你该好好回答我的问题,免得我真的杀了你。” “人死了,可就上面都没了,这该是邪教的传统吧。” 他一惊,盯着明谨。 明谨仗剑而立,“我该喊你广陵谷谷主,还是谷主替身?” 他震惊了,怎么也想不到她怎会看穿自己。 “认得七遑剑,懂得避剑路,那日必在圭甲山,加上你这样的实力跟伤势……符合那位谷主身份,但体型发型有许多变化,广陵谷擅易骨易容?” 她如今武功道行极高,加上天资变态,博闻强识,脑子更是好使,比许多一苇渡江高手都难缠。 他低头,目光闪烁,似在思考对策。 明谨却将剑一滑,抵住了他的胸口。 “叫什么?” “广陵谷替身,没有身份。” 噗!剑入血肉,挨着他的心脏没有多远。 他没想到明谨这么狠辣果决,说杀就杀! “林术,我叫林术!” 林术?明谨挑眉,“你跟林术的形体不一,怎么,一个身份两个人用?” “我才是真的林术,他只是冒牌的。” “那他又是什么身份?” “玩物。” “玩物?” “是,我师傅的玩物。” 林术见明谨似乎对那人很感兴趣,便想转移话题,但……明谨却继续问一句,“是谁喊你来的?朝中那个指使你的人。” 林术畏惧她的狠辣,知道对于这人来说,套问秘密的方式有很多种,她连九天剑胎这种宝物都可以说给就给,可见其心之坚定。 他真撒谎或者不说,保准下一次就切中他致命的心脉。 “苏……苏冰纨。” 他咬牙说道。 明谨惊讶,“此人尚算年少,真有如此根基指挥你整个广陵谷?毕竟你这样的人都只能算是替身,更别说你师傅了。” “我也不知,但的确是听从他号令的,此人心机深沉,私底下用苏家的力量培养了很强的党羽,我广陵谷也在他的羽翼之下受其驱使,不仅是我们,还有邪教诸派都是如此。” 明谨很惊讶,但她也只能用一个理由来解释——她十四岁那会 就已经培养人马,悖离暗卫救下言苏两家,她也才多大。 现在呢,她自己也才二十出头,苏冰纨尚大她几岁,天资妖孽,能有如此成就可能也不奇怪。 “这一次,苏冰纨派你来杀蚩赦,是想绝后患,让他闭嘴,不捣出他的身份?” “不知,对方下令从来不给缘由,只让我们照办,师傅为替我化去斐无道留下的刀劲,损耗不小,何况只是杀一个蚩赦,我来就可以了。” “你们对谢家有什么安排?” “不知道,针对谢家的阴谋,师傅一向交托给那个玩物跟剥皮去办。” “剥皮?” “是我三师弟,玩物排老二,他是老三。” “我记得多年前乌灵花羽节……是他出手虐杀了赵小侯爷吧。” “是,是他,这人一向性情乖张,手法变态,喜欢折磨人,他跟玩物联手设计谢家,但最近一直没有什么进展,师傅很不满意,对玩物也多有斥责,不过我也不知道他们具体的谋划细节,我负责是伪装成师傅在外行事。” 明谨思索片刻,问:“这个玩物叫什么?” 第196章 剥皮与玩物 “不知道,他没有名字,一开始只是个丑八怪小怪物,师傅看重他的根骨,带在身边。” “既如此看重,为何唤他玩物?” 而后明谨就见林术露出了恶心神色,“消遣情欲的玩意儿,自然是玩物。” 明谨下意识想到了彼时她被抓入血炼门地牢,那个林术用玩笑轻挑的语气调戏了庄无血。 龙阳之事……她对此没有偏见,也没有多加羞辱,只在意对方提及针对谢家的阴谋。 可此人说他不清楚,看样子也不是撒谎。 明谨思索了下,“你把那个剥皮跟……玩物的身高形体以及鞋码大小跟我描述下。” 若是已经出没在谢家人身边,那她就需要细查了。 说着,她给他喂了一颗药续命,林术极端惜命,见明谨有诚意,当下欲开口,骤然!! 明谨听到了古怪且悠扬的笛声,她皱眉,手指一勾,腰上的长剑飞梭而出,凭空斩断飞射来的银针,但骤听到她身后的林术痛苦的哀嚎声,接着口吐白沫,身体抽搐,没两下就毙命了。 她一惊,一看,发现此人皮肤之上蔓延可怕的毒纹,俨然毒发致死,而且尸体很快干瘪下去,像是被什么可怕的生物吸食…… 她长剑一挑,沾着血腥的衣物被挑飞,露出了尸体腐烂干瘪血肉中密密麻麻的蛊虫。 这些蛊虫悉悉索索攀爬,很快朝一侧快速爬去…… 明谨抬眸看去,见到不远处出现的一个血袍男子。 容貌俊美无匹,阴邪难料。 此人气劲强大,擅阴蛊之术,但并不是她对手……不过对方不止一人。 明谨目光转移,看向林中高木上站着一高大阴影。 对方一袭玄衣,戴面具,远远看去,一把墨黑长剑沉郁如夜。 “剥皮,玩物?”明谨问。 剥皮愣了下,笑了,看向那个玄衣男子,“难怪你让我直接弄死大师兄了,敢情这蠢货一直这么称呼你的呢,二师兄。” 玩物二师兄低低笑了下,“谢二姑娘,好久不见了。” 他这一笑,明谨便能将他跟那日地牢里的“林术”重叠了。 沉郁,张扬,乖张,诡诈,几种特质在此人身上糅杂一起,早就一种奇怪的气质。 隐秘的,不可捉摸的。 “也许最近我见过你很多面也不一定。”明谨淡淡道。 二师兄略歪头,冰冷的面具下也不知是何表情,但语气有些轻挑:“试探我啊?你不是一向聪明么,没猜中?其实我给你的建议是——如果有怀疑的,直接控制或者击杀,那样才是一了百了,你太心软了,这可不是好事。” 明谨怔了,后道:“你这番话,倒是跟我父亲如出一辙。” 剥皮不由怪笑起来,“哎呀,没想到谢远那般心狠手辣,你还能认?果然父女情深。” “已然存在的事实,认不认也没什么意义。就好比你们邪教,本身教统便是把虚无缥缈的东西捣鼓得跟真的一样,且越强的教派,往往连欺骗者本身都信了。剥皮阁下注重杀人的仪式感,不就是因为你想以此献祭而取得自我的非凡信仰?” 被教化者往往弱者,强者是永远不会屈服于人的,她这般看透,倒像是一种入骨入心的嘲弄。 这好像激怒了剥皮,所以他的眼神很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