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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庸允诺。 “至于我婆母……我此前退一步,如今她也退一步,各自安好,对外太平,她有把柄在我手里,日后也不好再无端生事。” “不过我此前也没算到瑶光冒出来,差点损了家里姑娘的名声,我很抱歉。” 有算计,但不代表无偏差。 她向来是有一说一,有二说二的,不吝认错并改错,这是很珍贵的品质。 明谨摇摇头,“一家人,不谈对错,但我希望此事过后,姐姐能不把谢家当外人,该用的时候还是得用,毕竟你也不是没付出。” 明容知道她的意思,看着窗外,沉默片刻,却说:“刚刚母亲对我说终究要有个孩子傍身,我告诉她,孩子我总会有的。” 也就是说,她愿意给张庸生子嗣了? “姐姐可为难么?” “以前会,现在不会。”谢明容绵长一叹,淡淡道:“那个人已娶妻,听说过得很好,我心里那一关就能过了。” 哪怕关系冷淡,谢明谨也偏偏是能让她说这种话的人。 唯一一个。 明谨却莫名心有戚戚然。 谢明容显然是动了真情的,只是终究舍下了,于是此生别离不复相见。 那自己呢,未来也不知会怎么样。 第117章 丰年宴 —————— 谢明容嫌鲜少登门,一般上门都是说事,今日来也一样,说完也就走了,一点都不拖泥带水。 但今日…… “阿姊……” 明谨忽然唤了一声。 谢明容一怔,有些不自然看着她,若有所思。 小时候倒是喊她容姐姐居多,可记得有一次她带着尚才八岁的明谨放风筝,那时大房的主母,也就是大婶婶还在,曾遣退那些护卫跟丫鬟,乘机坐在树梢上爽朗而笑,唤明谨要叫阿姊。 说这是她老家那边的叫法。 大婶婶还是更喜爱她的江湖。 当时她这样想。 明谨很乖,最听话不过,当即就改了,曾有一段时间常常唤她阿姊,侬糯婉转的调调,亲近娇俏。 后来,那一个雨夜,大婶婶走了,再没回来。 她闯入大房院子,才发现明谨还在一直坐在屋檐下,抱着腿,边上嬷嬷跟丫鬟怎么劝都不听,死倔死倔,开口闭口就两句话。 我要等娘亲回来,她答应我的。 爹爹出去找她了,他一定会把娘亲带回来的。 后来,这两句话都没有成真。 从那以后,明谨就改了称呼,阿姊变回了容姐姐。 “你怎么……”谢明容以为明谨又遇上什么事了。 “没什么,忽然觉得其实这样喊你更顺口。”明谨笑了笑,然后又瞧着谢明容眉宇清阔,似心情不错,便问:“要不要留下吃个午饭?” 谢明容还没应下,明月跟明黛就出来了。 主要是明月如脱缰的野马,后者拽不住,这厮一出来就偷偷揪了明谨的袖子,垫着脚尖凑明谨耳边窃窃问明谨什么时候带她去泡温泉。 作为一个出身吃了大亏没长过什么见识的乡土范儿世家庶女,她想跟高贵强大见过大世面的嫡姐一起泡个温泉,有问题吗? 没问题。 所以她多了二房三房两个高贵嫡姐陪她一起泡。 —————— 吃午饭的时候,许氏倒是提及自己外出去亲家溜达后又去了隔壁其他手帕交那的交流成果。 不少官员都开始到泉山了。 一般来说是女眷们先行,毕竟有钱有闲,打理好行囊就跟着大长公主等宗室仪仗走了。 而后是有职务在身的官员,他们是打理好职务挑时间进山的。 “一般这些官员到了泉山,君上也就快到了。” 明谨给许氏的情报做了一个总结。 “那不就是说很可能这两天就要丰年宴了?”明月询问。 明谨笑笑,“等下你去楼上瞧瞧,若是山中防卫增强了,那就差不多了。” 君上还好,大官们却是忙得很,不可能一大群在泉山待好几天。 十有八九就这两天了。 —————— 说是两天,却不想明谨她们刚吃完饭,府上就来了太监传令,说是今夜提前举丰年宴。 好生奇怪,竟有些急似的。 这可不是一般的宴席。 明月她们细碎聊天着,谢明容因已嫁人,知道得比她们多些,见两个妹妹有的没的闲聊,便道:“对于大内来说,是今晚还是明晚没什么区别,几百个太监轻轻松松就能安排齐整了,何况还有十二监在后面等着。” 明月以前不知,可上次在乌灵被围,她长了一回见识,“我记得,就是上次那个长得跟女人似的太监来传召姐……” 她忽然就闭嘴了。 宴王婚约那破事儿,谢家人想想都恶心。 “千机。” 明谨忽然说出此人的名字,并警告性扫过两女,“这人比庄无血还麻烦,你们心里要有数。” 明黛对庄无血十分反感厌恶,“还能比他麻烦?” 明谨淡定抚茶杯,“要是这位庄大人也是太监,倒也未必。” 这次连懵懂的谢明月都懂了——千机知所以麻烦,就是因为对方是太监,可以无障碍接触贵女,而庄无血若非公事,是不大可能接触她们的。 —————— 果然如预判,丰年宴如约而至,明容明黛自然不用明谨操心,就是明月周身上下都是明谨亲自看顾弄下来的。 明月本以为很麻烦,却不想明谨只是过来,端了茶,一个眼神,嬷嬷丫鬟就熟稔给她上妆,然后将首饰跟衣物往她身上套。 一开始明月还不太开心,觉得在敷衍自己,但一弄下来。 “原来……” 她对着镜子有些恍惚。 明谨已喝完一盏茶,茶水还未下咽就听到小妹妹喃喃尾后一句,“我这么漂亮啊。” 明谨一时没抗住,差点呛住,手帕轻掩嘴巴,她朝明月嗔怒看去,后者讪讪,但不改本意——确实挺好看的嘛。 这种本意在稍后等明谨回屋沐浴换衣…… 衣服没上身之前,明月看过,也没觉得多奢贵漂亮,反正是一如既往的冷淡清贵风,充其量就是比往日多了几分厚重吧。 然后,穿她的人今日正正经经上了妆容,再接着华服上身。 再然后……便没然后了。 明月听到身边老嬷嬷咬着碎嘴,“姑娘可觉得要收回此前的话了?” 丢了大脸还扎心的明月郁卒,咬牙切齿:“你可是我的人啊……” 哪个做小主子的得一天天揪着自己手下嬷嬷丫鬟让对方别变节,她冤不冤啊。 老嬷嬷微笑不语。 在她看来,大房谢二姑娘还是清减低调了,以她的出身,该更浓重五六分才是,可她比起平日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