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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色很苍白。 他沉吟了一下,起身走到床边。 空气中慢慢弥漫起不寻常的气息。 封无衍站定在床边, 垂眸看着沈青宁,修长的手指缓缓揭开对方身上的锦被。 “啪!” 被子重重被压下,瞬间惊醒的沈青宁两手大力箍住自己的被沿。 “你干什么!”她秀眉倒竖,表情一副清白受威胁的样子。 封无衍:...... 他缓缓磨了磨牙,手指不自觉的攥紧。 “唧唧唧, ”可怜的小毛团被掐的直翻白眼。 “那...那什么, ”沈青宁秒怂,“你...你出去吧,我要自己睡了,我......我不喜欢被打扰。” 精分之快, 仿佛两个时辰前说不想自己睡觉的人是别人一样。 封无衍站定不动,漆黑的眸子里有冰刀化成的风暴。 沈青宁不敢直视他,只能硬着头皮演戏。 她绝对不能让封无衍发现自己失禁了。 那她还不如死了算了。 大腿间湿漉漉的,沈青宁很想哭。她怎么这么倒霉啊,被带到这么一个鬼地方,吃的不人不鬼,肚子疼的昏厥,现在可好,直接尿床了。 好想哭...... 小毛球被松开一口气,撑着小身子又冲沈青宁唧唧唧。 沈青宁没心情理它,硬邦邦的冲着封无衍,“你还不走,莫不是想跟我共寝?” 病急乱投医,试一下激将法。 “好啊。”封无衍一挑眉,当即沿床边坐下,伸手欲掀锦被。 “不要——”,沈青宁带着哭腔压住被脚,一双杏目蓄满泪水,“你走好不好?” 封无衍明显僵了一下,视线与沈青宁一触即分。 手中的毛绒球趁机挣脱了他的钳制,跐溜一下窜进沈青宁的被褥,直奔气息的来源。 “啊————” 沈青宁惊叫一声,一把甩开锦被! 触目惊心的红色,腿间血淋淋一片。 是大姨妈。 沈青宁:...... 封无衍瞥了一眼她的神色,一把揪起在血泊中打滚的小肉团,转身就走。 “等等——” 沈青宁的心情真是...日了狗了。 这大姨妈为什么早不来晚不来每次都这么抓马的时候来? 她真是好狗血一女的。 封无衍捏着小毛球的颈子,站住脚步微微侧目。 沈青宁觉得自己实在是很没脸,“能......再帮我叫一下侍女吗?” “虽然......深夜老打扰她们...不好,但是......但是我需要一点东西...” “什么东西?” “就......这种时候用的东西...” 上一次冬蕊给她用过,古代女子应付这种时候使用的—月经带。 封无衍转过身,面沉如水的看着沈青宁,“她们没有。” “你...不知道的,”沈青宁艰难的解释着,“是女子用的东西,你没见过,所以以为她们没有......” “她们没有。”封无衍重复了一遍。 “那是因为你没见过,女子......”沈青宁话说到一半忽然哑了,呆呆的望着对面男人严峻的脸。 封无衍点点头,“就是你想的那样。” 昆仑宫的女子不来月经,她们没有子宫不能生养。从来到这个雪域绝境开始,身体和精神就被双重改造摧残,一切都是为了更好的服从。 相应的,男子也没有...欲.望。 沈青宁终于从记忆里翻出书中这一段隐晦的描写,猛然惊悚的望向封无衍的下半身。 !!! 不...不会吧??!!! 封无衍竟然......竟然是一个......太监??!!!! 就好像瞬间引来了一串天雷,沈青宁的脑袋噼里啪啦炸开了花。 她觉得自己的三观都彻底崩塌了,心里闪现过那些日日夜夜为封无衍呕心沥血创作的同人。那些十八厘米,那些一夜七次,那些叹为观止...... 原来,都错付了...... 原来,他连在话本里纵横肆意的资格都没有...... 就像是一场梦,醒来动也不敢动...... “你干什么?”封无衍看着沈青宁精彩纷呈的脸色,皱眉问。 “我没有,”沈青宁痴痴的抬头,凝望着对方,“我没有失望,我觉得你很好,这一切都不是你的错,你不需要为此自卑......” “你在发什么疯?”封无衍眼中又敛起冰霜,烦躁的盯着面前精神不稳定的女人。 是了,沈青宁告诉自己,正是因为大首祭对幼小的封无衍残忍的阉割,病毒式的洗脑,拔苗助长式的训练,才造成了如今对方的不通人性、喜怒难辨、视人命如草芥。 封无衍很可怜,该死的是大首祭那个死老头子。 “阿衍......”沈青宁突然开口。 封无衍肉眼可见的抖了一下。 只见她从榻上起身,莲步轻挪走向封无衍,“不要走好吗?” 她目光灼灼,那里面掺杂着慈爱的意味。 封无衍眼皮狂跳,缓缓磨着后槽牙。他发誓,若是沈青宁再说出什么疯人疯话,他就直接掐死她。 “呆在这里,”沈青宁目光殷切,“我...需要你的帮忙。” 睡裙上血迹斑斑,沈青宁毫不在意,伸手温柔的摸了摸小毛球的脑袋,又抬眼看封无衍,“不用叫侍女了,我自己来,但是你要在这里,保护我。” 她说的笃定,而且竟然一点不觉得...难为情。 封无衍觉得对方可能病坏了脑袋,但也没有动。只冷飕飕的盯着她拿起白日的裙子,一步一步往殿角的沐浴室走。 小毛球眼珠瞪得溜圆,一眨不眨的望着沈青宁的方向。 封无衍好久才回过神。 “你怎么回事?”他冰着脸,戳戳小毛球的腮帮子,“什么血都喝?” 小毛球的表情十分无辜,晃着小脑袋,“唧唧唧——” “不许找她,否则我就剁了你的腿。” “唧唧唧——呜呜呜——” “饿?” “唧唧唧——嗯嗯——” 封无衍沉吟了一下,抽出一根寒针在手背重重划下一道。 殷红的血珠迅速浸出,很快就在苍白的手背形成一条一指长的血线。 小毛球被搁在上面,贪婪的吮吸着美味。 “唧唧——唧唧——” 封无衍面无表情的盯着它,就像看在一件和他毫不相关的物什。 沈青宁出来的时候,小毛球已经喝饱了,正费劲的扛着圆鼓鼓的小肚皮,沿着封无衍手臂来回遛弯。 “这是小仓鼠吗?”沈青宁凑近细看。 身上带着刚沐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