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鹹狗
38 鹹狗
伏特加搭配和大部分藥類都不對盤的水果葡萄柚,兩個傢伙能玩出什麼花樣?大蟲將檸檬對半切開,在杯口畫了一圈,右手邊的淺盤有著大小不一的鹽粒,宛如玫瑰花瓣的顏色,還來不及仔細欣賞,她毫不遲疑地把酒杯倒扣其上,調酒師的巧手下製作出美麗的鹽口杯,一點也不意外。 「Salty Dog?」 季接過一杯,露出憐憫笑容甜美,嬌嫩又做作,臉上那張面具何時才要拿下? 不,也許是更接近原本的自己也說不定。 「妳相信上帝嗎?如果妳不信,現在是時候了,」大蟲攫住季的手,看著她的雙眼說:「罪惡感,如此而已,有時人生給了妳太多美好,妳覺得自己不配話說,阿Re是什麼樣的人?」 「不一樣的人。」 「這樣很好,不是嗎?與眾不同,跟別人不一樣。」 「我不希望別人知道她不一樣,」季說著啜一口,「敬妳!」 或許是她倆的故作親密擾亂了拉霸井然有序的生活秩序,部分女人當著她們的面,傲然地把前門摔上,大蟲跟她只得假裝看不見。粗糙、搓磨的觸摸,她沒看、沒笑,也沒說任何話。 「嘿美女。」 她看著季惟然喊道。 「妳這隻賤兔子!」 我不想立刻放開她的手,但我知道非這麼做不可。 突然大蟲鬆了手,一拍膝蓋,開心地說:「妳什麼事都可以跟我說,妳知道的」 「呿,沒來由地講著什麼話?」 話說回來,誰在乎呢? 但她其實在乎,在乎很多事情。她很有紀律,藏在做作的輕浮姿態下。那些看來無所謂的小事,就在剛才,一切都變慢了,但還是在活動,甚至在呼吸。 大蟲開始吹起口哨,隨手調了杯粉色情懷,血與肉的斑斕色彩。 「敬我們永遠不變的友誼!」 見到這一幕,季伸手用力揉著手臂,忍住了哽在喉頭的淚,對於那種控制不住的衝動,忽然感到很罪惡。我以為我永遠不會再去愛任何人了。 「永遠」很久呢,我打賭妳辦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