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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一口塞进嘴里,孟戚看着发愣的墨鲤,试探着碰了碰大夫悬在自己面前的手指。 墨鲤猛地回过神,复杂地看了一眼胖鼠。 沙鼠很茫然。 “走了。” 墨鲤想到孟戚连自己真正的名字叫什么都不知道,有些好笑,又有些心虚。 正想着,墨鲤忽然感觉到了一股灵气。 这灵气太过微弱,好像风一吹就散了。 墨鲤死死地盯着地面,灵气来得快,去得也快,根本来不及抓住它的脉络,他索性一动不动地等着。 终于又一阵风吹来时,墨鲤感觉到了灵气的方向。 “居然不是石磨山?”墨鲤也很吃惊,可是这时候顾不得想这些了,他抄起胖鼠,就往那个方向奔去。 渐渐的,灵气的痕迹越发明显。 最终墨鲤停在了一条干涸的河边。 河床完全暴露在外,连枯草都没有,因为冬日落雪结冰的缘故,等到春暖花开,估计这条河道能稍微恢复一些。 灵气就是从这条河残留下来的。 墨鲤沿着河道又往前走了一段路,灵气始终若有还无。 “嗯?” 墨鲤看见河底好像有一个盒子状的东西,四四方方的,因为它恰好被泥沙埋在河道前方原本应该是灵穴的地方,这才被墨鲤注意到了。 盒子是黑色的,不算大,乌沉沉的不知什么材质。 墨鲤没有下去,他抬手拂了拂,泥沙纷纷滚落,盒子也被内力震了出来。 大概沉在河里的日子久了,盒子上的锁已经锈得不成样子,墨鲤试了试,发现这居然是一个阴沉木的盒子。 所谓阴沉木,不会褪色,不会腐朽,不会生虫。 木盒上有些细小的裂纹,墨鲤沿着裂纹用力一震。 “啪。” 盒子开了,从里面滚出了一小团金光灿灿的东西。 沙鼠疑惑地望着,墨鲤等了一阵,发现盒中没有什么机关,也没有毒雾,这才走过去把那团金灿灿的物件捡了起来。 看起来只有拳头大小的东西,结果拿在手里才发现是叠起来的,墨鲤一不留神,它就平展地抖了开来,变成一件怪模怪样的金色马甲。 孟戚:“……” 墨鲤:“……” 那个轰动江湖的前任武林盟主遗物,先被神偷盗走又卷入爱恨情仇杀人谋财,最后召来各门各派觊觎的东西叫什么来着? 金丝甲?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以为发了留言,结果JJ抽没发出去OTZ —————— 随手捡宝藏,运气不错哟 在本文之中,风水都是胡扯,不是字面意义上作者在胡扯,而是这个世界根本没有神乎其技逆天改运的风水手法。 胡乱挖山只会坍塌,埋个东西只能等腐烂或者被人捡走→_→ ☆、第60章 明而有之 薄如蝉翼, 随手可叠。 虽然这里没有刀, 不能试一下这件宝甲是不是真的刀枪不入, 但是就凭这金光灿灿的外表, 都很值钱了。 “这东西怎会在这里?”墨鲤满心疑惑。 整个江湖抢得头破血流, 最后不知所踪的金丝甲,他就这么随随便便地捡到了? 墨鲤下意识地望了望四周。 夕阳将落,旷野荒芜, 只有一群归巢之鸟掠过天际, 向着远处的山丘飞去。 孟戚盯着金丝甲看了一阵, 就动动爪子,示意墨鲤注意上面的痕迹。 ——有细小的褐色斑点留在金丝甲上。 墨鲤凑近了再看, 觉得这是干涸的血迹。 看来真的是传闻里的金丝甲了, 墨鲤又将那个裂成两半的阴沉木盒子取了回来, 仔细翻看,眉头越皱越紧。 “这是什么?” 盒底有刀刻的痕迹, 因为阴沉木颜色极暗,稍不注意就会忽略过去。 墨鲤把裂开的盒子重新拼到一起,勉强看出这是一个八卦图。 “这刀痕十分流畅, 只是沉在河底时日已久,被污泥填得辨不清了。”墨鲤隐约觉得刻纹的不是普通匠人, 刀锋的走向十分凌厉, 不像是装饰盒子,倒是要对付什么东西。 可是一个木盒子,能顶什么用? 阴沉木价值不菲, 就这么一个盒子,能卖不少钱了。 可是无论金丝甲,还是木盒,对墨鲤都是累赘。 盒子已经半毁,剩下的边角料卖出去只能给人做个摆件。 墨鲤疑心这东西另有玄机,自然不会拿出去变卖,万一有人认得出这盒子,知道它跟金丝甲有关,那买下木盒的人,岂不是要遭殃? 再说金丝甲,其上血迹斑斑。 若是需要它救命也就算了,既然不是,何必用它。 “或许是那赤蟾女逃亡时,慌不择路丢进河里的。”墨鲤把金丝甲叠了起来,重新放回分成两半的盒中。 只要不去动,盒子就还是完好无损的模样。 墨鲤看着这木盒犯起了难。 如果没有厉帝陵的事,这件在江湖上盛传的宝贝,墨鲤不会放在心上,从哪儿捡到直接再埋回原处。什么腥风血雨,恩怨情仇的,都跟他毫不相关。 可是如今青乌老祖的意图不明,金丝甲未必出自厉帝陵,这个盒子会不会是有人故意藏在这里的?既然无意中发现了,只要将东西带走,便可以打破他人的暗中谋划。 “吱。” 墨鲤一惊,从沉思中回过神。 他神情古怪地看着胖鼠,后者就差在他肩膀上蹦跶个来回了。 “孟兄有话说?” 墨鲤很自然地问,随后反应过来,有些窘迫。 沙鼠可没办法说话,他这样更像嘲讽孟戚不能变成人。 胖鼠倒没在意,一心一意地挥着爪子比划。 “……河底?” 墨鲤一点就通,他立刻跃入干涸的河道,在木盒原本所在的位置仔细翻了一遍。 “咔嗒。” 墨鲤低头,看着自己踩到的破碗。 河底不管有什么东西都不出奇,动物的骨骸都常见,可碗就很古怪了,这附近荒无人烟,也没有村落,碗是哪儿来的。 墨鲤想要拿起来看个究竟,又被胖鼠用爪子阻止了。 “孟兄,你知道这是什么?”墨鲤试探着问,他看见沙鼠眼睛乌溜溜的,腮帮子好像都鼓出来一圈,鼻尖轻颤,一副恼怒的模样。 墨鲤一想,索性从行囊里取出一块油布,把盒子卷了起来。 “我们先离开这里。” 这次沙鼠没有反对。 河道附近的灵气始终稀薄得很,根本用不了,墨鲤重新往石磨山的方向行去,他将轻功施展到了极致,沙鼠扒拉不住,被迫滚进墨鲤的怀里。 如此过了大约一个时辰,他们已在山中。 这次他们顺利地找到了灵气。 这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