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
两人
【两人】 说他正人君子也好,说他不懂情爱也罢。 接吻就真的只是接吻,陈宵寅什么都没做。 直到陈卯卯拉着他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胸口,他才如梦初醒般,把手抽了回去,制止了陈卯卯向下乱摸的手。 陈宵寅推开了她。 他质问她:陈卯卯,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吗? 黑漆漆的室内,陈卯卯看不清他的神态,只知道他身上那种类似于檀香木的香气,非常吸引人。 她也知道他生气了,非常生气,甚至不再叫她阿卯,叫了她的全名。 陈卯卯此人,自诩为勇敢的追爱少女,实则莽到不行。 她只觉得她哥那时浑身上下都散发着荷尔蒙的味道,让她忍不住靠近。 荷尔蒙一上头,再加上下午那个很轻的吻,她以为他也是喜欢她的。 她不管不顾就亲了过去。 她没考虑过这样做的后果。 陈卯卯只能破罐子破摔:我知道我在做什么,不就是亲个嘴吗。 陈宵寅没说话。 这态度明摆着是拒绝。 期待落空,陈卯卯一颗少女心被绞得稀碎,嘴上却不愿认输,用自己死皮不要脸的精神继续胡搅蛮缠:你在我午睡的也亲了我不是吗,我亲回来又怎么了?而且,哥,你吻技真的好差。 说到最后,语气里已经有了挑衅。 这时,一记闪电划破夜空,陈卯卯于这短暂的明亮里看到她哥毫无表情的脸。他的目光犹如实质,就那样盯着她看,眼睛也不眨。 陈卯卯被他的目光盯得发毛,那种眼神就想盯着猎物的狮子。 她后颈上的汗毛都要立起来了,刚想道歉,他就欺身压了下来。 正如陈卯卯对他吻技的评判,陈宵寅吻得毫无章法,毫无技巧可言,只是用自己的舌头挤进她的口腔,吮吸她的津液,即不温柔也不旖旎。 更像是某种软体动物钻进了嘴里。 他逐渐不再满足唇舌间的较量,用手揉捏她绵软的乳,双腿也逼近她的下半身。 隔着他柔软的睡裤,陈卯卯难以忽视那灼热坚硬的性器。 和窗外的狂风骤雨一样,陈卯卯的心里也掀起了惊涛骇浪。 在陈宵寅温文尔雅的表象之下,陈卯卯看见了他的另一面一个具有攻击性的成年男性。 她想要推开他,可是当她的手触及到他的胸膛时,才发现自己的四肢竟已绵软无力。 哥哥,我错了 陈卯卯并不想在这样的情况下发生些什么,她呼吸不稳,偏开脸,躲开他的唇舌。 陈宵寅终于放开她站了起来。 他去浴室拿了块干燥的浴巾盖住她赤裸的躯体,又拿来她的睡衣丢在她身边,转身出了门。 我下楼问一下老板什么时候来电。 陈卯卯于静默的客厅内仔细回想着他的那个吻,全身的血液一会儿冰凉一会儿沸腾。 她惊异于自己简直像个变态,一边恐惧于他雄性特征极强烈的攻击性,另一边又痴迷于他那鲜为人知的阴暗面。 简直意外地带感。 身上的水珠早就被陈宵寅的睡衣和沙发吸收干净,陈卯卯慢吞吞地擦着头发,被摔到的屁股还是很痛,这会儿倒缓了过来,能稍微扭一扭了。 她换上睡衣之后就抱着膝盖坐在沙发上,脑中仔细回想着补救措施,有点后悔自己的胆大妄为。 陈宵寅回来时,刚进门,顶灯就亮了起来。 他说附近有个电缆被台风卷来的树干刮断,还好老板在地下室有个柴油发电机组,能提供日常的用电需求,只是空调不能开了。 陈卯卯哦了一声,他又问她:摔得怎么样,现在还疼不疼,需要去医院拍个片子吗。 她看着他脸上的关切,差点以为停电时发生的那一切都是自己做的一个梦。 她说:还好,不是很痛,我歇会儿就可以走路了。 陈宵寅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开了口,一如既往的教育她:阿卯,以后不能这样对男生开玩笑。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有多危险,你根本不知道他们能做出些什么可怕的事情,男生的体力比女生要好太多,如果他们想强迫你,你没有什么反抗的机会。 啊,原来他觉得,这只是一个玩笑。那些几分钟之前还相互缠绕的呼吸,温热的躯体,顶在她下体的硬邦邦的性器,都只是玩笑罢了。 陈卯卯凝视着他的眼睛,只觉得灯光下的哥哥和黑暗中的哥哥判若两人。 --- 大家有没有发现其实她哥一直都没有正面回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