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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祈王的野心家,又以祈王的性命威胁顾将军,使顾钺初放行石卓、仇贞良,最终被诛灭九族。 如今归雁徊已成了足以媲美童贯、秦桧的奸臣,听说甚至有人画了**图来讽刺他,说他性巧媚,曾在一群美女间脱了衣服引诱祈王。只是对于这些谣传,归雁徊从来都是不看、不听、不说,是谁传出来的这些话,他不用想都知道,他不甚在意,自然也就无心反驳。 “沈二公子请回吧。”归雁徊平静地道。 “你……”沈二公子咋舌,若是说这些谣传有什么好处的话,那便是在一夜之间,让这些非官场上的人都在一夜之间听到了他归雁徊的大名,并且都以为他是个可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权奸,士农工商商本就是在最底层,现在归雁徊叫他出去,沈二公子着实不敢硬碰硬。 他起身,在归雁徊身后唾了口,而后忿忿拂袖而去。 见男人离开,归雁徊关起了门,走了进来,刚刚冷眼在一旁观看的“燕京三绝”之一的锦瑟姑娘,款款上前,施了一礼:“等公子许久了。” 锦瑟未说是谁等他许久了,归雁徊心中一坠,那个人……看来已经在这里等他了。 果然,锦瑟话音刚落,归雁徊便见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自里屋出来,男人看上去足足有九尺高,肌肉虬扎,满头梳着辫子,不怒自威。 在看到男人的瞬间,归雁徊便感受到了一阵难以言说的窒息,他低下头:“二皇子。” 可这男人,却不是大燕王朝的二皇子,而是和硕部族的二皇子! 几日前,洪德帝重新登基,大燕作为中原帝国,各番邦均要上贡以表庆贺,而这次带着和硕部族贺礼的人,便是二皇子耶律旻。 然而对于耶律旻来说,进燕京进贡不是什么重要的事,重要的是来见归雁徊。 “你做的事,我都听说了。”耶律旻喜爱中原文化,此时正说着一口流利的京话。 “温珩那小子现在很信任你?”耶律旻问:“明明温璃那个白痴登基才对我们更好,你为什么要去选温珩?” 归雁徊没有抬眼看耶律旻,与温珩对元皇后的畏惧不同,归雁徊的“不直视”看起来更像是一种抗拒,可再抗拒归雁徊也并没有能抵抗耶律旻的能耐,于是他回答:“温璃作为长子,在当时的情况下,身边必定有大批的人想要投机,我们现在去也分不到一杯羹,而温珩却无人可依……” 归雁徊说到这里顿了下,他感觉自己心中忽然空落落的,可他的停顿仅仅是一瞬,“臣现在辅佐温珩,仅仅是几个关心,便可以获得绝对的信任。” “那顾钺初是怎么回事?”提到这个问题耶律旻的声音充满杀意,似乎只要归雁徊稍有差池,他便要让他血洒当场。 “当年我为何力谏可汗俘虏洪德皇帝后送回?因为对于我耶律旻来说,北方的草原是远远不够的,终有一天,我们的铁蹄会踏平中原的九丈高墙!”耶律旻说:“我本盼着洪德皇帝可以和他的弟弟两败俱伤,没想到顾钺初这家伙,居然将洪德皇帝直接囚禁了起来。” “可上天终究是偏爱我和硕的,燕炀王(即景承帝)只活了七年,只要顾钺初带兵平定石卓、仇贞良和元皇后谋划的宫变,处死了洪德皇帝一脉,天下必然大乱,届时我部族便可趁机南下。” “七年!我等这个机会足足等了七年!”耶律旻说到这里几步上前抓住归雁徊的手腕,夺下他手里的烟斗扔到一旁,那玉烟斗被这样一砸立刻碎了一地,里面熟悉的药烟味道慢慢弥散开来,耶律旻这才想起来,归雁徊这身子骨这样,他耶律旻脱不了干系。 可耶律旻没有丝毫的愧疚之心,这是为了他的部落,为了他的国家,他笑着对归雁徊说:“所以你为什么要平息石卓、仇贞良的兵变?是在报复我吗?别忘了,归若邻,别忘了。” 耶律旻一遍遍的强调,好像是一把刀子剐在归雁徊的心上,他想到被异族焚毁的家乡,想到他被囚禁的小屋,想到沾了盐水的藤条的鞭打,想到姐姐脸上的淤青,想到耶律旻的承诺:“我南下中原那一日,便会从哥哥手中救出你的姐姐。” 归雁徊从不怀疑,耶律旻会是个雄才大略的君主,但这并不妨碍他同时也是个彻彻底底的人渣,在耶律旻的眼里从来没有道义和信用,这些只是利用他人的工具。自始至终耶律旻都在逼迫归雁徊,逼迫他在自己仅剩的亲人和苍生黎民间抉择。 归雁徊终于抬起头,对上耶律旻的眼睛:“雁徊从来都没有忘。” “只是二皇子现在真的有机会南下吗?”归雁徊红着眼睛回答:“各部族现今都想维持可汗轮换的制度,二皇子不已经为避风头退居盐城了?二皇子可知宫变之后,石卓晋了兵部尚书,而本为筹划之人的仇贞良却仅仅是领了建极殿大学士的虚衔?洪德皇帝不可能放任石卓、仇贞良这样能轻易发动宫变的臣子联手,必定会挑拨石、仇二人关系。” “所以呢?”耶律旻挑眉。 “所以机会在后面,二皇子还是先考虑下如何能在草原上称汗吧。”归雁徊毫不客气地回答。 面对这样的归雁徊,耶律旻先是愣了下,而后朗声哈哈大笑。他放开归雁徊,说道:“若邻,我实在是觉得,你就像草原上最桀骜不驯的一匹骏马,待我踏平江淮之后,必定要带你回草原,那里才最适合你!” 耶律旻这毫无来源的自信,让归雁徊泛起了一阵恶心,他将视线落到地上碎成一片的玉烟斗上,思考着是否这才是自己最终的结局。 “不过,”笑完了的耶律旻又阴沉地道:“我还是觉得,你平息兵乱,只是为了救温珩的性命。” 归雁徊低垂眼睛,不置可否。 耶律旻看这样子又笑了几声,毫不在意。耶律旻对自己的魅力从不怀疑,在他眼里,畏畏缩缩的温珩不值一提,归雁徊八成是又同情心泛滥才会如此照顾温珩。 “若邻,你不用担心,不出五年,我一定会成为草原十二部落的天可汗。而大燕朝已经是一幢看上去华丽非常实则破旧不堪的宫殿,只需要一块泥砖,它便会轰然倒塌,若邻,我要你给我的,就是这块砖。”耶律旻最后嘱咐道。 归雁徊沉默了些许,转而问:“姐姐……姐姐如何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带了些犹豫,似乎害怕听到亲人的消息,又害怕没有亲人的消息,耶律旻的哥哥大皇子耶律盛残酷暴虐,在从边境掳走失去了父母的归雁徊姐弟后,便将姐姐据为己有,每日酒后对姐姐非打即骂,在最后一次见到姐姐时,姐姐的一只眼睛已经被打瞎了。 若不是这样,归雁徊恐怕也不会下定决心答应帮助耶律旻。 “她还好。”耶律旻回答,“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