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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 舍严坐进车中,把门关上。一丝清凉拂过,施索手上一错,袋子变成死结。 作者有话要说: 积分已全部送出~ —— 第23章 密码(2) 施索少见的没有叽叽喳喳, 只一个劲地低头解袋子, 闷声不响的模样像在跟谁赌气。 边上的人突然动了, 她一下子就像触了电,脊背绷直,头也抬了起来。 舍严的手按在车顶开关上, 看了她一眼,他轻轻一揿,车灯亮起。 “不嫌黑吗?”他开口。 “……不黑,”施索扯了一句,“你视力太差了, 平常注意用眼。”说完低头,继续跟塑料袋搏斗。 舍严不声不响,侧头观察。 塑料袋上的结绷得死紧,使劲抠都抠不出半点缝隙,施索没有不耐烦,也没有甩手给他。 他又看了一会儿,才伸手过去:“我来。” 施索动作一顿, 把手撤开,舍严把打包袋拿到自己腿上。 施索挠挠大腿, 反省自己的状态,她清清嗓子问:“就买了一份饭吗?” 舍严把袋子提了一下:“两份, 都是快餐。” 透明的塑料袋,一眼就能看出有两盒快餐,还有另外两个一次性碗包装。 “……哦。” “其他吃的要等, 快餐店比较方便。”舍严解释。 “我不挑。” 舍严也没能解开这个死结,他索性把袋子撕开,拿出一份餐盒递给施索,再将两个塑料碗放到中控台面,说:“牛肉羹和鸡蛋羹。” 施索打开餐盒,虽然是简易快餐,但菜色看着很可口,两荤两素分量正好。 “我吃不了那么多,我吃牛肉羹。”又问舍严,“你够吗,我分你点?” “够了,我还买了面包。”舍严指了下贴着挡风玻璃的那个袋子。 胀鼓鼓的一个塑料袋,按理她上车的时候不该没发现,“哦。”她撕开餐具包装。 舍严先把牛肉羹的盖子打开,再拿走鸡蛋羹。车里菜香充盈,只剩咀嚼声。 施索饿坏了,先吃了几口饭菜,再喝掉大半碗牛肉羹,牛肉羹下肚,身体热了起来,脚上的潮湿感褪去不少。 吃得只剩一点菜汁,施索放下空餐盒,倒回车椅,摸了摸肚子。 舍严问:“等他们连线结束,我们是不是回去?” 施索说:“不回,还要留在这里跟进,等人救出来了肯定要送医院,我们还要去医院。” “我先订间酒店。”舍严点开手机,看了看时间。 “不急,先问下他们怎么住。” 施索和舍严下车找到同事,又一轮直播连线结束了,同事正跟方老师通话,通话结束,他传达方老师指令:“我们两组分下工,今天肯定回不去黎州了,明天看情况。” 把舍严算在施索一组。 救援仍没进展,他们只能继续等待。九点多的时候雨势变小,救援提高速度,抛锚的外采车也终于开到了这里。 十点,雨势突然迅猛,山体竟然出现了第二次塌方,施索的同事们立刻进行拍摄。 这次塌方导致车辆被埋得更深,救援人员不能轻易挖掘,重新制定方案,等待雨势变小,时间无限延长。 所有人都累了,连一直在哭的家属都已经脱力,过了十二点后,施索的同事们商量了一下,决定先去酒店,等这边一有进展就赶来。 施索也累,昨天玩蹦床的后遗症还没完全消退,今天又一直忙到现在,她很想找张大床一睡不起,但她望向救援现场,内心交战片刻,还是说:“我留下,你们去吧。” 同事劝她:“你留下干什么,等这边有新进展,他们会通知我们的。” “等他们通知,还能有第一手画面么,”施索道,“黄花菜都凉了。” 同事们犹豫起来。 施索挥挥手:“行了,你们也别跟我抢了,走吧走吧,把摄像机给我留下。”说着把对面摄像手里的机器拿了过来。 刚拿到手,又被边上的人接了过去。 舍严对同事道:“你们走吧,我和施索留下。” 很平常的一句话,但施索心里又别扭了一下,可能是第一次听他称呼她为“施索”,又或者是因为他又一次自作主张。 施索心里的那个小人,肉脸颊使劲地嘟嘟甩了几下。清空头脑,她没赶舍严一道走。 另一边的同事也要回去了,宁茹久原本正跟着上车,发现施索这边的情况,她拉拉自己的师父。 师父二十多岁,单身男性,对宁茹久格外体贴,被她一拉,立刻停下等她。 “那边不走,”宁茹久小声说,“我们就这么走了?” 师父语气温柔:“刚才救援人员也说了,雨要是一直不停,他们没法正常行动,我们的画面也搜集够了,等回去睡几个小时再来。养足精神才能做好新闻。” 宁茹久哦一声,点点头,又朝施索的方向看了眼,见他们的车子开走了,人也基本撤了,只剩施索,还有施索身旁的帅哥,她脚步重重地定住,决心诚诚地跟师父说:“我不走了,我要抢新闻!” 声音大的不用喇叭,周围人全听见了,震撼自然不用说。 施索远远地瞟向她,宁茹久使劲翻了一个白眼,施索轻蔑地撇了下嘴,跟边上的人说:“再翻10度,下一个新闻头条就是她,标题就是某女子眼珠掉落,原因竟是翻白眼。”说着,雨衣帽子被人一盖。 又一次了啊…… 施索戴着帽子转头。 “既然不去酒店,那现在先回车上把鞋子烘干。”舍严说。 那你翻我帽子干嘛……施索心里碎碎念。 回到车上,这次把暖风打开,施索一手拿鞋一手拿袜对着吹,舍严也上了车,想替她拿鞋袜,施索双手一躲说:“不用,你帮我牢牢盯着现场。” 车里开着暖风,倒没觉得热得难受,但昏昏欲免不了,施索眼皮开始打架,手也开始拿不稳了。 舍严等她睡意加深,才再次去拿她的鞋袜:“我帮你烘,你先睡,睡一会换我。” 施索听见他后一句话,没再挣扎,她累得不想再睁眼,只说了一句:“椅子帮我放倒。”就歪头进梦乡了。 舍严把鞋袜放一边,先帮她放倒椅子。 她的雨衣在上车的时候已经脱了扔到地毯上,身上只穿着T恤和牛仔短裤,白天温度尚高,但天气说变就变,暴雨开始后气温直降,估计不光脚冷,身上也早冷了。 舍严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等她呼吸平稳,他帮她把碎发撇到边上,再把她提到腰间的T恤往下拉了拉。 他把鞋袜对着风口吹,一边留意救援现场的动静,袜子干的很快,鞋子却仍潮湿,他把鞋带全部解开,刚将鞋口拉大,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