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今时不同往日
陶然彻底慌了,她以为,陶软知道了这件事,一定会第一时间冲进去找汪澈的,眼下,如果陶软不进去,那就前功尽弃了,而她也不会有好下场,“顾软,你不要在这自作聪明了!里面根本什么人都没有!你是不是很不爽我和汪澈哥哥睡在一起了,我告诉你,我和哥哥已经睡过很多次了,你...” 冰凉的触感,让陶然全身的神经发麻,她恍惚的低下头,看到陶软的手已经伸进了她的裙底,她像疯了一样的挣扎着,“你,你干什么?!你摸我干什么?!” 声音太吵,陶软有些不耐烦,干脆直接钳制住陶然的双手,将她牢牢抵在车上,双手举过头顶,“然然,你是不是忘了啊?我可是医生啊,现在....” 她不怀好意的上下扫着陶然,在陶然惊恐的目光中,她忽的靠在了陶然耳边,幽幽道,“废了这么大力气,也要告诉我你和汪澈睡了,那我就亲自检查一下啊,看看你到底还是不是....” 陶然的大脑一瞬间空白了,她失控的大喊着,“你这疯子!你疯了吗?!你放开我!放开我!” 陶软却不以为然的摇了摇头,陶然越是害怕,她越是觉得痛快,她攥住陶然的手也猛地加重了力道,“不是想证明给我看吗?怕什么呢?就当做是一次妇科检查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当然了,如果你怀了汪澈的宝宝,我也刚好为你仔细检查检查,无论如何,也要为你选个适合做流产的好日子才好啊。” 陶然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难以相信这些恶毒的话真的是从陶软嘴里说出来的,她奋力挣脱着,可力量太过悬殊,她根本不是陶软的对手,而她惊吓过度,眼泪也簌簌的往下掉着。 豪车里的男人,看着这一幕,死死攥紧了双手,最终,又无力的放下,他不是心疼陶然,他只是想去阻止,他不想看陶软变成这样,可,他不能。 感受着那冰凉的指尖离她的大腿根越来越近,陶然一张脸已经因为极度恐慌而扭曲着,她哀求着,“姐....姐姐...我错了...我没有...” 她惊讶的哦了一声,轻蔑的看着陶然,“呵,这时候知道我是姐姐了?” “可惜了,今时不同往日,做我的妹妹,你还不够资格!” 她猛地松开了陶然,陶然的身体失去了她的支撑,狼狈的扑倒在了雪地里。 “下车。” 听到她的命令,九辆豪车里的人才敢下车。 她抖了抖手上的雪,看着庄园,点了根烟,“你们看着她。” 随后,她指了指乞丐男人,“你,跟我进去。” 寒风四起,烟头落在雪地里,烧的滋滋作响,她脱下了貂绒大衣,束起了长发。 从一开始接到那封短信时,她就知道,这里等待她的是圈套,可她不得不来,她不担心汪澈究竟是不是睡了陶然,她担心的是,陶然涉世未深轻易相信了别人的话,会害了汪澈。 “你怕吗?” 她边挽着袖口,边看向乞丐男人。 何景琛已经看出事情不对劲,他轻轻笑了笑,解着西装的纽扣,“大小姐,别闹,你一女人都不怕,我怕什么?” 她勾了勾嘴角,抬起脚步往前走着,“你不怕,是因为真的不怕,还是因为,你也是他们的人?” “那就证明给你看,我到底是站在哪边的人。” 他何景琛的底线就是陶软,连他自己都舍不得弄伤陶软,又怎么可能找人害她? 乌压压的黑影冲过来的时候,男人宛如从地狱里爬出来的野兽,猩红着双眼迎了上去。 她看着男人的身影,观察着男人在突发情况下,身体潜意识的一招一式,只要这个乞丐男人有一点与何景琛相似的路数,她就有理由怀疑他。 接连放倒几个彪形大汉后,她也没见男人的一招一式有与何景琛相似的地方。 雪下的太大,行动起来也受到了限制。 索性,她干脆直接脱下了脚上的高跟鞋,赤裸着双脚又一次冲上去。 等待原地的那九个人脸上闪过疑惑的神情,总觉得这些遮挡严实的大汉很眼熟,不过,陶软让他们不动,自有她的理由,他们听从命令就是。 忽的,一阵怒吼,十余人接连躺倒在地。 雪白的地上,已经断断续续躺了几十号人。 她看着乞丐男人,突然多了些兴致,“做过肉盾吗?” 男人愣了愣,还没反应过来她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身体就被猛地推着前进,离大门的距离虽然近了,可来自四面八方的拳脚也都结实的砸在了他身上。 他的心忍不住一阵阵揪着的疼。 为了见汪澈,她这是要拿他铺出一条血路吗? 难怪,她不让其余的九人动。 是因为伤的是他,她才不会觉得可惜吗? 眼看着要到大门,挡在她身前的乞丐男人也没有要忤逆她的意味。 她突然觉得很无趣,猛地一脚踹在了乞丐男人的背上,直接踹进了门内。 如果乞丐男人是何景琛,又怎会这样甘愿为了让她见汪澈而当个人肉墩子? 她拆下头发上的黑色丝带,天空中突然多了一架架直升飞机,那飞机上纷纷刻着,“顾。”而四周的大汉突的全部停下了攻击,整齐的站在了一旁。 何景琛刚转过身想要再次冲上去保护她,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只一瞬间他的眼眶就不可抑制的红了。 这些人,是她安排的...? 她...是故意这样这样伤他,这样耍他? 把他当做一条忠心的狗,她是觉得这样很好玩吗? 难怪她会这样有恃无恐,原来是早已准备的万全,原来,只有他这个傻子,竟然还想着就算要豁出命也要护她周全... 然而不等男人缓过神,她突然扯起了他,而后,又像条死狗般的把他丢了进去。 “疼吗?没关系的,没有伤到重要器官的话,在医院躺个几天就没事了。” 她的轻描淡写,犹如尖刀擦着他的心脏扎过。 角落处,突然走出来一个中年男人,那男人还是那副温文尔雅的模样,一如第一次见面那样,朝她礼貌的点头,“好久不见,陶小姐。”野玫瑰的何总别虐了,陶小姐订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