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之物语】(6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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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了你?我知道,最近老武卫殿下答应你跟那古野联络了——但是,你清不清楚,老武卫殿下这个事情,可是瞒着我家夫君、左马丞跟我父亲的?前些日子,‘你的好三郎’在城下干了那么一出,如今要是被他们知道了,你要往那古野送信,你猜猜,他们三个会拿你怎么办?所以你说,我这是不是救了你一次?” “是。这个我不否认。但是另一次呢?何来你救我两次之说?” 真子冷冷一笑,妖媚地翘起嘴角道: “这另一次嘛……阿艳,你也不用跟我装了!我且问你:坂井赖信设计的对松叶城和深田城的守备计划,是你透露给你的‘好三郎’的吧?” “你什么意思……” “呵呵,还装?你别小看我了!即便……即便我一直以来,在坂井屋敷都在做侧室偏房,但是再怎么说,我也是个‘武家女子’出身!那波诡云谲的战事变化,以及其中缘由,我还是能琢磨得清楚的——那天早上,你的‘好三郎’跟守山城的信光殿下,也是趁着这样昏暗 的清晨、再加上有水雾笼罩掩护,而出兵攻打的松叶城和深田城,而城中的守备足轻们也像着清须城里一样,好吃懒做,贪酒贪睡;并且,按照坂井赖信的设计跟刺探,因为先前在鸣海城下的败绩让他失去了军心,你的‘好三郎’手头能用的兵力,其实不多,即便加上织田信光殿下的家底,也不过杯水车薪,可信光殿下与信长殿下他们,却仍然要把仅有的兵力分成了两股,目的就是让兵卒多的支队对付人少的深田城、让人数少的支队引诱人数多的松叶城,然后两边再夹击援军,说明他们至少清楚松叶与深田城的兵力分配不均;而且,他们两边的部队,从‘总大将’到从‘侍大将’再到普通的足轻,身上都携带着火种的,这不是正说明他们很清楚城内是存放了火油的么?能看到坂井赖信跟我父亲织田信政研究的兵力部署图的人不多,这几天他们查了好几遍都没查出来,到底是谁走漏的消息;反而,他们到现在都没人想得起来,你曾经来过我家屋敷!哈哈!阿艳啊阿艳,不是你把情报透露给那古野,又能是谁呢?” 阿艳倒吸了一口气,把眼睛瞪得更大盯着真子:“那……你想怎么样?” 而且,说完了这话,阿艳直接把那把一直藏在自己右手袖子里的肋差,悄悄甩到了手里握紧了 “你别紧张么!我到现在也并没把这件事告诉坂井赖信跟织田信政、河尻与一他们,这算不算是我第二次救了你啊?”真子依旧非常妖媚又狡狯地笑了笑,但随即,她的眉头轻轻一皱,嘴角微微抽动了几下后,整个嘴巴又向下撇了一撇。 “谁知道你想搞什么鬼……”阿艳恶狠狠地看着真子,又把那柄肋差握得更紧,就势准备用左手握着刀鞘抽刀。 可这时候,真子却抢先一下开了口:“我想帮你!” “什么?” “我想帮你!阿艳,我想帮你——而且,我也想帮你的‘好三郎’、织田上总介三郎信长殿下!我可以利用我的身份,帮信长殿下刺探清须跟岩仓的所有军情,甚至如果有必要,我可以帮忙分化岩仓织田跟清须织田!我可以让信长殿下成为整个尾张织田氏的宗家当主!” 其实对于真子的这段话,阿艳是有些不太相信的,因为真子这个女人平常实在是太妖媚又太狡猾了,明国有句俗语叫“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真子夫人简直是这句俗谚的肉身体现;只不过,就在这会儿,阿艳才突然注意到,今天的真子夫人似乎有点反常——平常穿衣服十分暴露的她,虽然说此刻依旧乳沟微露,但除此之外,全身上下其他地方却裹得严严实实的;其次,这真子夫人平时及其注重自己的样貌,无论何时她的脸上都会擦脂抹粉,今天却是素颜朝天的,而且这会儿,阿艳稍微揭开了真子夫人头上挡了半边脸的连帽边沿,才发现真子的眼睛似乎有些像春桃一般发红发肿;再者,她今天即便是讽刺挖苦、或者得意洋洋时候露出来的笑吞,让人觉得实在是有点别扭,或者说,她似乎是在故意强颜欢笑一样; 而且最最重要的是,今天当她提到她的丈夫坂井大膳的时候,并没有像平常那样惺惺作态地用着及其酥痒的油腻声音称呼为“我家旦那”、“雄壮的大膳大人”、“我亲爱的丈夫”,而是稍微有些咬着牙直呼起名为“坂井赖信”,这开始让阿艳隐约发觉,在真子夫人和坂井大膳之间,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但是阿艳还是对她警惕地问道:“我凭什么要相信你?你说你要帮我和三郎,你的目的又是何为呢?” “我的目的,就是希望,你能带我走——我想去那古野,你让我在那古野城里当个侍婢、杂役、农女,甚至打扫便所茅房、淘挖屎尿的奴役,我都愿意!或者你让信长殿下快些打过来、占领了清须城!或者你带我离开尾张!总之,坂井屋敷或者现在的清须城,我是不想再待了!” 话在嘴上说着,真子的眼泪也跟着从眼睛里淌了出来。真子这一哭,让阿艳有点傻住了。 “你……你别骗人了!堂堂‘小守护代’坂井大膳大人最喜欢的侧室夫人,居然说出不想在清须城继续待下去了这样的话?你觉得我会信么?” “那你就杀了我吧!你现在是准备杀了我的,对吧?那你就杀了我吧!反正我再在清须城待下去的话,我也不想活了。来吧,你杀了我,你给我个痛快!” 阿艳看着眼前突然哭得泪眼婆娑的真子,心里其实仍然十分怀疑,但她看着真子委屈的模样又似乎不像装出来的,于是她自己也便迟疑了起来。 “那你不如给我讲讲,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看看我会不会相信——我希望你倒是真能给我一个相信你的理由。” 真子夫人抬手抹了抹眼泪,一脸严肃地思考片刻,对阿艳说道:“我跟你在这,肯定是没办法就这么一直聊天,要不然早晚得被守备卫兵发现,我跟你说的这些事情,也不能被他们听见……但我知道,你也出不了城,要不然我在城外倒是有两三个地方,就连坂井大膳都不知道的。这样吧,你带我去武卫府,我听说少武卫不是从你们俩的房间搬出来了吗?你带我去你的居室,这样的话,如果坂井赖信听说了、或者对我问起来,我也方便编话。” 阿艳一听,便对真子稍稍放下了一些戒备,毕竟此时此刻,斯波义统那老家伙似 乎是对三郎颇有好感,进而捎带手地也让武卫府的上上下下对自己多了几分尊重,即便真子这骚女人是在耍花招,在武卫府里倒是也不敢对自己怎样。 于是,阿艳便带着真子一路回到了“三之丸”内城的武卫府里。此时正好赶上下人们在准备早膳,阿艳也让下人们多备了一副碗筷跟餐盘,多准备了一碗昆布杏仁豆腐清汤、一碟用樱花盐渍的咸梅、一碟用醋跟米酒加上野茱萸腌渍的水芹菜,以及一碟煎过的味噌酱腌青鱼和一碗混了脱壳麦粒的糙米饭,吃完饭后又让自己在清须的贴身丫鬟给真子备了一壶热茶,之后就让侍女们告诉武卫府上其他人,说阿艳夫人身体欠安、想继续休息,不让人靠近,又便让侍女们全都退下了。 茶足饭饱、又见阿艳屏退了左右,真子突然像个纯真的少女似的,毫不顾忌礼节地抱着膝盖坐着,低头发了一会儿呆后,又抬起头对阿艳说道:“谢谢你,阿艳。你应该不知道吧,今天这顿早膳,应该是我最近这三五天以来,吃过的唯一一顿饱饭。” “你……怎么可能?到底怎么回事?” “你先别急——你不是要我给你讲能让你相信的故事么?在讲故事之前,我先让你看看别的。” “看什么?” “让你看看,我从小到大这么些年,是怎么过来的吧——” 说着,真子突然站起身来,解下了身上的所有衣物…… 阿艳这下彻底傻眼了。 她看到的是,以往风姿绰约、丰乳肥臀、遍体通白的尊贵又狐媚的真子夫人,此刻的丰满身躯上,全都是青一块紫一块的伤痕。 “这难道都是你夫君……是坂井大膳打得?” “怎么说呢……自从我嫁给他的这些年来,每个月都有这么几天。” “为什么呢?” “因为我前两天刚来完月事……” “……” 阿艳沉默了。 ——换句话说,真子夫人最近没怀孕。 “除了这个以外,还因为他的义子甚介跟他的另一个侄子彦右卫门都死了。”真子夫人流着眼泪,却开心地笑着说道,“坂井家这下算是无后了,清须坂井家家名难存了!是信长大人做的,我得谢谢他!” “那……那你父亲三位入道大人,对这种事情就……” “你别提那个禽兽!我其实一直以来,从来,就没有把他当作过我的父亲!或者说,在我十二岁那年,他就不再是我的父亲了!” 阿艳默默叹了口气,捡起地上的衣服后,一件件帮着真子穿到了身上:“究竟是怎么回事?你给我好好讲讲吧。” ——于是,真子一边流着眼泪,一边开始自揭着不为人知的伤疤: 首先为什么真子夫人会这般摆出媚态、搔首弄姿,即便让城中的大部分女人嫉妒,但是没人觉得她是故意矫揉造作,甚至有些还对她的狐媚之术有些羡慕?因为真子夫人的母亲,本就是出身伏见稻荷大社的一个云游巫女——“巫女”在过去的平安时代、镰仓时代,甚至是室町足利幕府的早期,都是十分神圣的一种存在,她们普遍被人视作是神祇的女儿,高洁而不可侵犯;可是直到“应仁之乱”之后,神社的地位开始不用于以往,巫女的地位也变得一落千丈——神社的神官们为了吸纳公卿与武士的财富,开始利用巫女们的美色,命运好一点的巫女可能会成为公卿或者大名或者国人豪族的豢养舞女,命运差一些的,就只能去各处给有权有钱的士农工商们卖春。真子夫人的母亲,原本是稻荷大社内最清丽貌美的巫女,本来据说当年都是要被进献给天皇为妃的,但是当初却没能逃过神社上下对她的算计,最终只能沦为跟娼妓差不多的云游巫女。 那女人流浪到尾张的时候,遇上了当初还很年轻的织田三位信政大人,织田信政当年也是仪表堂堂,谈吐温文尔雅,就像先前的柴田权六跟那个名叫怜子的“白拍子”舞女、以及整个列岛在这个时代大部分俗不可耐的物语情节一样:年轻貌美却身体污秽、地位低贱的女人,跟看似潇洒又温柔的武士看对了眼,年轻武士色心大起,以爱慕为名,占有了女人很长很长一段时间,而女人一度以为那年轻的武士或许真的会娶自己进门而死心塌地地跟在男人身旁,结果就在此刻,年轻的武士忽然觉得腻了,于是毫不留情地一脚踹开了女人。 ——只是在这个故事的结尾,女人却发现,自己怀了身孕。 于是,女人只能自己一个人生下了真子。女人对真子这个不该出生的女儿,却的确是极好的,哪怕自己做着天下对卑贱的生计,她也会极其努力地把自己能得到的最好的东西都留给自己的女儿,哪怕那年在美浓的时候,赶上了洪水过后的饥荒,女人也会试着去用自己的蜜穴跟乳房,从陌生的男人那里换取稻谷、麦麸或者青菜来给真子充饥,而她自己要么饿着、要么疯狂地饮用溪水、要么从泥土里挖一些蚯蚓、毛虫再烤着吃以充饥;而即便在自己不得已、必须带着女儿去被人行淫、甚至是虐待的时候,女人也会安慰真子说“这些大哥哥、叔叔和爷爷们,不过是在跟母亲在做游戏而已……只不过真子还小,这样的游戏还不可以做哦”,并且会用尽浑身解数,让那些丧心病狂的男人们打消对年幼的真子的欲望以及精力。 但是,日复一日,女人的身体到底是撑不住无穷无尽的 摧残。终于有一天,女人病了。 女人想尽了办法,让自己和女儿真子被人带回了尾张,再次找到了织田三位,而仍旧流连在各种香艳身体之间的织田三位,起初并不想认下真子这个女儿,但无奈,许多年过去,织田信政也确实娶了不少妻妾过门、也确实睡过不少女人,但就是没有一个最后真正成功怀孕的,所以别说是子嗣,连个他认为正经出身的属于自己的女儿他都没有,最后他不得已,只能把真子接进了府里。而就在真子正式成为织田三位的女儿之后,她的母亲就病逝了…… 从此之后,在这世上就再没有那般最爱真子的人了,那年,真子五岁。 织田信政虽然承认真子是自己的女儿,还让她在家里住下,但始终是没把自己当作真子的父亲,对于这个便宜女儿,织田信政也几乎是不去教育不去理睬,家中的其他庶母,也经常把真子当作下人来使唤。 终于到了真子的十二岁,那年是天文九年,胜幡城城主织田信秀巧用假装突然害病、然后以使家老探病为由引兵入城的计策,赶走了原本的那古野城主今川氏丰之后,先是上洛谒见年仅四岁的幕府将军足利义辉、获赠幕府给予的“从五位下-备后守护”一职,尔后又给京都朝廷献金、资助皇室修缮天皇御所,随后大量公卿下向尾张,对织田信秀进行了“弹正忠”跟“上总介”的认可,并且下赐公卿认证的“三河守”官职给了织田信秀; 伴随着那次公卿下向,大批的伶人也跟随着公家来到了尾张,借着朝廷册封信秀一事,各路伶人在尾张各地落地演出,这其中就有个名叫源之助的杂戏役者。源之助身形高大,身材虽然消瘦,但是吞貌五官棱角分明,并且源之助的戏曲风格滑稽却又令人动情,不演出的时候其人本身却安静似水,待人接物时的态度却儒雅得不亚于那些公卿贵胄。在后来的交谈中,真子才得知,原来这个源之助,其实是新田义贞的后裔,是正经八本的源氏武士血脉;只不过因为南北朝末期,新田义贞当年对抗足利尊氏,尊氏掌权后,自己这一脉的新田一族虽然被赦免,但是世世代代只能做些下贱低微的活计,要么做苦力、要么做奴役、要么做娼妓或者男妓,累死的、病死的、被打死的不计其数,而到源之助这一代,就只剩下源之助自己一个人了。 ——一个是十六七岁的落魄武家男子,一个是十二岁情窦初开的武士私生女,经历如此相近的两人,自然而然两情相悦,更何况,两个人从小又都是没少见过男女交媾的场面的,留在尾张的时日久了,这一男一女自然情不自禁地宽衣解带,做出了肌肤相亲、云雨鱼水之事。 青年男女行淫如此轻易,而他们的淫事为人所知也并没有多难——织田信政带人去捉到这对儿鸳鸯的地方,正是源之助暂居的一家酒肆。 “哼!好你个臭唱曲的!来人,给我先抓起来再说!” “父亲,不要啊!父亲,我和源之助是真心……” “闭嘴!”当着一群庶民百姓的面儿,织田三位对着女儿抬手就是一巴掌,直接给真子揍得跌栽倒地,“你个贱种!老子本来是准备让你嫁去飞驒,给江马时盛大人做侧室的!你却跟一个唱戏的做出这等事情来!真是丢了‘春日井织田’家跟老子的脸!” “父亲,源之助其实也是武家的子孙啊!他是新田……” “闭嘴!贱民就是贱民!蒙骗的话你也相信?你可真是那个贱女人生出来的!来人啊,先拖回去!饿她个三天再说!” ——真子只记得,那天自己和源之助哭得声音极大,一路被像两条死狗一样拖着回到了织田信政的屋敷,然后,源之助和真子就分别被关了起来…… “我永远都忘不了,源之助最后痛苦地红着脸颊、可怜又不甘地看着我的那个眼神……” 真子抽啜着说道。 听到此刻的阿艳,其实已经完全心软了。 “那后来呢?源之助去哪了?” 流着眼泪的真子抬起头,对阿艳苦笑了下:“你听我慢慢给你讲啊——” 饿了三天之后,真子彻底对织田三位入道认了错,于是,信政这才让下人给她送吃的。 至于源之助,真子找了好久都没有找到,当时那些来见织田信秀跟斯波义统的公卿们、还有跟着这些公卿过来尾张的伶伎们早已经离开了尾张,有的直接原路回了京都,有的则朝东踩着东海道的驰道去了今川领,当时的今川义元刚刚还俗、且刚刚成功在“花仓之乱”中胜出并即位家督没多久,公卿们便希望能借由去骏府找这位年轻的“太守公”做客,一起品品茶、开开歌会,试图帮着当时地缘矛盾已经渐显端倪的今川跟织田讲和。而当时织田信政的说法是,源之助被自己教训了一顿之后,却因为其嗓音洪亮、戏曲风格新奇,于是就让公卿飞鸟井雅纲带去骏河,给今川义元唱杂戏了。信政还说,等源之助从骏河回来尾张后,自己会安排他和真子再见一面的——至于见面会说什么、做什么,信政总是闪烁其词。 而当初真子天真的以为,自己真会等到这么一天。 然后,她一等就是一年多,一直等到织田信秀跟今川义元在小豆坂开打,源之助都没从骏河回来。 于是,真子总算是鼓足了勇气,在当晚跑到父亲的书房去质问父亲到底怎么回事、源之助究竟去了哪、为什么胜幡织田家还没从骏 河回来; 而那天,因为织田信秀在三河的小豆坂打了胜仗,向来敌视信秀的斯波义统,却为了制衡其他诸织田家,特意增加了信秀在尾张执政的权限,因此身为清须织田家家老之一的织田信政也跟着被一时架空,因此,那天晚上在真子闯入书房的时候,信政喝了好些闷酒。 “到底怎么回事啊,父亲!” “吵死了……闭嘴!一个臭唱曲的杂鱼……怎么回事我哪知道……” “不对,您之前不是这么说的!您不是告诉我他去了骏府吗?您告诉我,他到底去哪了?是回京都了吗?他是不要我了吗……” “哼……蠢货!你跟你妈妈一样蠢!真以为,就你们这种货色的女人……男人都看得起?我就看你不起!呵呵呵……我明告诉你,小贱货!我一直都没觉得你是我的女儿!原本我还以为,能给你嫁到飞驒或者南近江去,从此我也能在清须织田家的家格水涨船高、甚至在整个尾张平步青云……呵呵!‘春日井织田’!‘春日井’连个村子都算不上!就因为曾祖父是个庶出子……你倒好,跟了那个杂戏役者搞出那档子事!‘织田三位’……呵呵,这个通称,也不过是在清州城里吓唬吓唬人而已!老子我根本他妈的就不是‘从三位’或者‘正三位’!而他织田信秀,现在已经是朝廷钦点正经八本的‘从五位下-三河守’啦!从今以后,百年、千年之后,谁他妈还知道我‘织田三位信政’是谁啊……” “……”真子忍着心中的不舒服,又对信政问了一句:“您怎么看我、是不是把我当作女儿、以及别人怎么看您,对女儿来说这不要紧;‘胜幡织田家’的那个信秀如何、清须‘织田宗家’如何、咱们‘春日井织田’的家格如何,说实话,女儿一点都不关心。我只请您告诉我,源之助到底去了哪?” “哼!什么都不关心,那你当初跟你那婊子贱妈,非要死乞白赖地跑到府上来认我又干嘛呢?我养你这么多年又干嘛呢?混不吝是吧,行!那我就如实告诉你——还记得那天晚上嘛,我把你关起来之后,当晚那个什么狗屁新田源之助,就被我带着家里的这些家来手下们,拖拽到靠近小牧山的密林里,给活活打死了!而且,老子是亲眼看着他,被小牧山上下来的群狼,从一具肉体给啃食干净到就剩下一堆白骨的!” “什么?不……不!” 那一刻,真子的整个魂魄都塌了。 ——再后来,在那次歌会上,真子故意刁难阿艳的时候,吟出了那句“相思欲藏眉宇现,我心忧忧难承问”,其实并不是毫无缘由,因为自从她知道了新田源之助的死后,她每每一人独处时,都会找些寄托相思的和歌或汉诗来阅读背诵,以此慰藉自己受伤的心,即便到今天,真子也总觉得,源之助虽然肉体被豺狼吃光舔净,但他的魂魄,却依旧在哪默默地等着自己; 而当阿艳吟诵出源实朝公的下阙“龙田山上春雾绵,山樱灼灼谁人闻”时,被触动心弦的不只是一直思念近在那古野、却不能见面的织田信长的阿艳,还有一直在心中默默悼恋源之助的真子。所以无论如何,真子都是乐意跟阿艳做朋友的…… 只不过,那年的阿艳和三郎,还是两个经常厮混在热田海滩的小孩子。他们并不知道,在清须城下春日井町的屋敷里,有个小女孩正将要经受什么: “不什么不?哈哈哈!你不信是吧?我告诉你,在这个家里,上上下下早都知道这件事!就你还傻乎乎的等着那臭小子从骏府回来!” “呜——哇啊啊啊……你怎么可以这样!真残忍啊!那可是我的爱人啊!父亲,你真是个混蛋!” 说着,真子就手端起桌案上的酒碟,把里面的残酒一下子泼到了织田三位的脸上。 ——过后,真子很后悔。 但是有的时候,她又觉着,即便是当时自己不对着织田三位泼出那杯酒,似乎也避免不了后来的事情…… 织田三位冷冷地用吴服的袖子抹掉了脸上的酒渍,眯着眼看着眼前的哭得撕心裂肺的真子,就像一头狼见到了一团腐肉一样:“混蛋?你个贱货,骂老子是混蛋?老子养了你这么多年,你不去好好嫁人、来回报老子就算了,你还骂老子是混蛋?行,你刚才不是说,我把你当不当作女儿,对你来说不要紧吗?而且,一个臭唱戏的不是也可以跟你做出那档子事情吗,好……” 于是织田三位突然站起了身,并且又突然把自己的衣服全都脱光了,一边朝着自己的女儿面前走去,一边从背后解开了自己的兜裆布…… 真子当时本应该立刻撒腿就逃的,但她着实被吓傻了,第一她难以相信父亲真的会对她做出接下来的事情,二则是她在微弱的油灯光线下,见到了织田信政那一身如枯藤缠绕蜿蜒的刀疤跟箭洞、那粗如捣杵一般且还朝天打着弯儿的挺立阳具、以及那冷峻狰狞的表情后,一股凉意直接从她的脚底窜到全身,然后又返回到小腿,让她的腿肚子直攥筋…… “你……父亲……你要干什么……你要干什么!啊!” 等到真子反应过来,想要转身逃走,根本已经晚了——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想要在逼仄的空间内抓住一个十二岁的女孩,简直就像是一只狸猫咬住一只麻雀、一条巨鳄啃住一只水鸟一样轻而易举。 而等真子在此反应过神来,她才发觉自己下面的两个洞穴都被填满了— —当时尚且幼嫩的蜜穴,直接被父亲的朝天钩一插到底;而自己的肛穴,则被织田三位那如钢铁锻造出来的恶爪,结结实实地戳进了两根手指头…… 那一晚,真子的哀嚎回荡在整个春日井织田屋敷的庭院之中,甚至到了后半夜,有些下人近侍还被惊醒,见到了织田信政正在强奸自己的亲闺女后,还在一旁跟着叫好;而那些叫得响亮的,则被织田三位留下来,跟自己一起轮流拿自己的亲闺女进行着堪比禽兽一样的发泄…… 一夜过去,年幼的真子的阴穴与肛门里,全都填满了粉红粉红的黏浊物——那是那些男人、与自己亲生父亲留下的精液,跟撕裂的阴道和肛周流出的血液结合的颜色…… ——说完这些,真子再也忍不住,毫不顾忌自己的吞貌地,皱着眉、紧闭着眼睛、龇着牙地嚎啕痛哭了起来。 阿艳见状,放下了手中的肋差,心疼地抱住了真子柔弱的身子。后来的真子回忆起阿艳的时候,总是说,在这一天的早晨,自己才总算真正地跟阿艳心贴心地交上了朋友,自己也总算是感觉到了,自己又能重新做个真正的人了。 哭了好久,真子哽咽着发了会儿呆,又抬起头冲着阿艳强颜欢笑。 “那么后来,三位入道,就把你嫁给坂井大膳了?” “……嗯。原本你兄长信秀的主君,下四郡的守护代织田大和守殿下葬礼的那天晚上,坂井赖信来到春日井织田屋敷来喝酒……当时一起来的,还有他侄子坂井甚介。甚介一进门,就看到了我,然后他的目线就没办法从我的身上移走了——哼,也全仰赖我父亲跟春日井的那帮混账们每日都用他们的阳精给我的身子泡着、我的胸部被他们日夜揉着、他们还不给我吃饱饭,才让我有了现在狐媚凹凸的身材……我当时就想着,如果我要是能跟着坂井甚介就好了,虽然我并不喜欢他,但我就想离开我家——只要能离开织田信政的身边,让我做什么都行;没一会儿酒过三巡,父亲突然就要求我脱了衣服直接当着他和他另一个侧室的面,跟坂井大膳云雨,我也不管那么多的事情,我索性直接把他们叔侄二人一起勾引了——可以说,那天晚上,我用尽了浑身解数,直接把这对儿叔侄给榨得服服帖帖的;坂井甚介那小子,倒也根本不是什么好东西,他的那话儿还在我的屁股里插着,嘴上却说着,要他的叔叔直接把我娶回家……我当时天真的以为,能离开家就好……谁知道,那坂井赖信比我的父亲信政还不是东西!他最喜欢的,就是把我父亲、甚介,还有那个彦左卫门,以及经常找一些从别的地方来到尾张的浪人、僧人、商人,甚至还有南蛮洋人,让他们一起来奸污我……我并不喜欢这样,我只能装淫荡,但是装着装着,我就居然自然而然成了个男人见了垂涎、女人见了鄙嫌的淫娃了……但是光奸污我就算了,他们这些人,哪怕那群野男人,却全然没有一个能让我受孕的,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却因为此,坂井赖信每个月在我来月事的时候,都会揍我……揍得比父亲揍我揍得更加结实、更加手狠!哎……而且他在外面,每次遇到了生气的事情,一定都会在回家之后拿我出气,先揍我再奸淫,淫完了之后,要是有力气就接着打,打完了他才去睡——坂井甚介和彦右卫门不是都战死了么,他这段时间又大病了一场,可哪怕他病卧在床,也要让我骑在他的男根上,要我一边娱乐他,一边又被他揍……这种日子,我实在是过不下去了!阿艳,如果你不同意让我跟你离开清须城,那你就杀了我吧!活着对我来说,确实没什么意思了!” “别说什么活着没意思这种话,你放心吧!我不会不管你的。我可以带你走。而且,你也真是傻!坂井大膳本来就跟你父亲是一丘之貉、是穿一条裤子的损友,你怎么还能觉得嫁给他,日子就会好过了?” “可能,我确实傻吧……我知道,阿艳,你从小时候,你父亲信定和你兄长信秀,就让你们胜幡家的林通胜跟平手政秀教你读书、教你习武,林通胜和平手中务又都是尾张一顶一的文武双全,在他们的培育下,你绝对是个女中人杰。” “呵呵,别这么夸我。文武双全又有什么用呢……作为一个女人,我还不是已经连着嫁了两个人了……我总觉得我自己还是个孩子呢。” “女人么,在这样的乱世,不就是这样子……不过,说句实话,阿艳,不带有任何贬低或者讽刺的意思,当我听说了,你跟那位三郎大人,又超过寻常传统姑侄的肉体关系与情愫之后,我其实挺羡慕你的。真的,你别管那些隐约听说过风言风语之后、故意来刺激你的人,他们实际上背地里,肮脏得难以想象。而且,就我而言,不管对方是谁,你终究是有人爱着你的……而我呢……呵呵。” “谢谢你,真子。”阿艳笑着点了点头——因为,真子的这番话,几乎是阿艳从小到大听过的第一句认可阿艳和三郎之间如此违背人伦的真挚爱恋的话。 (是啊,自己终究是被三郎爱着的,自己应该感觉到幸福……) (真想跟三郎在那古野城里一起起床、一起吃早膳啊……) (可是,他现在应该正在跟那个‘蝮蛇’的女儿一起吧。呵呵,三郎对我的这份爱,终究是被其他人分走了……而且看得出来,三郎也很爱她的。毕竟,她比我聪明多了,而且她的乳房也比我的大、身材比我高、双腿比我长、肤色也跟嫩藕似的、肌肉还比我的更加结实…… ) ——一想到这,阿艳忽然看向了身前的真子,她从上到下又将真子的身体打量了一番,仔细一看,真子的奶子不仅不比归蝶的胸部小,而且似乎更胜一筹;她的屁股又几乎跟她的奶子一样饱满、肥润,这是自己跟归蝶二人都不具有的吸引男人眼光的地方;最重要的是,真子的腰肢也比一般人的细,又因为几乎没练过武道剑术枪法,她身上可没像自己跟归蝶那般,结了一身的肉疙瘩,并且,她的肤色白皙似雪,又那般地狐媚妖冶,迷人的气质根本不亚于归蝶。 而这当口,真子却又故意找着话题一样地对阿艳随口问了一句:“说起来,对你来说,那位三郎信长殿下,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呢?” “他什么样,你莫不如将来跟我一起生活在那古野的时候,你自己去体验嘛!” “我‘自己去……体验’?什么意思?” 阿艳想了想,凑到了真子身边,对她低声耳语了一番。 真子的脸颊立刻红了,像个纯情的少女一样。 “这……这……可以吗?” “又有什么不可以呢?你不是想好了要跟坂井大膳以及你父亲三位入道恩断义绝了吗?”说着说着,阿艳脸色突然一变:“怎么?难不成你反悔了?或者从最开始就是来诓骗我的?” “不是不是!你别误会阿艳,我从头到尾说的都是真的!而且,我绝对不会反悔!只是……我是说……这,合适吗?不行不行,阿艳,你可别拿我开心!就我这肮脏的身子……你们胜幡织田家的那些家老们会怎么说我啊我可不敢想这种事……” 看着有些惊讶又有些羞臊的真子,阿艳这才重新笑出声来:“哈哈,你放心吧,有我在的!我对你保证,绝对可以!毕竟再怎么说,我也是三郎的长辈呀!而且,将来我倒是要看看,有我在,谁还敢委屈你……” 真子眨了眨眼,突然不知道为何,久违地羞臊到说不出话来…… 这边有人欢喜,那厢却有人不高兴了。 “这是什么!难吃死了!” 一只装了满满白糯糯、香喷喷的精米饭的木碗,被掀翻在地。 勘十郎信胜的震怒声音,响彻了末森城的大广间。 ——几十年后的另一个夜晚,那个名叫太田牛一的老人,会记录下来:“末森城主、藤原朝臣-弹正忠-织田勘十郎-信胜,在这一天开始失心疯”。 看着洒了一地还带着热乎气的白米饭,周围的近习侍卫们,一方面脸上露出尴尬的难色,一方面馋的偷偷咽口水。 ——本来尾张下四郡在老主公信秀的建设下,根本不缺大米,但是因为信秀一去世、信胜以及林通胜、林通具兄弟就跟三郎信长殿下的关系冷淡了下来,于是末森城和那古野、胜幡、津岛以及热田的往来也少了,即便最远到津岛凑,腿着走也用不了大半天的时间;于是,末森城城下的米粮价格瞬间翻了一番,城内如城主勘十郎信胜、土田花屋夫人,城下如林通胜这样的达官显贵不在乎物价,那帮普通的小武士们、以及那些普通庶民百姓们,全都得勒紧衣带过日子:以前老主公在的时候,末森城下的伙食是大米里面混点山药、葛根,结果现在,则是山药、葛根上头裹上点大米,而且百姓们吃得还都是因为免了脱粒跟扬壳而更为便宜一些的糙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