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我的人你也敢动
吱—— 一只野猫突然从路边冲出来,猝不及防,吓得司机踩下刹车,一声刺耳的声音划破夜幕,车上的人更是惯性地往前扑。 司机马上回头向江何深道歉:“对不起江总,突然出来一只猫……” 江何深摆了下手,表示算了,司机这才诚惶诚恐地转回去,重新启动车,继续往酒店的方向开去。 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次意外,江何深心底隐隐有些烦躁,看了眼手表,现在是九点半,窗外的车流还很密集,柏林的夜生活刚刚开始。 到了酒店门前,夏特助先下车,打开后座车门:“江总。” 江何深看了眼路的方向:“他们还没回来?” 夏特助知道他是在问时欢,想了想:“只是回去拿落下的东西,应该在回来的路上了。” “嗯。” 江何深双手插在风衣口袋里,大步走进金碧辉煌的酒店,进入电梯,夏特助按了楼层,电梯门在江何深眼前缓缓关闭—— 包厢里巨大的动静引起服务生的注意,服务生快步跑来,一推开门,就看到一个女人被压在地上,残暴的男人正疯狂地撕扯着她的衣服! 时欢双手双脚都在拼命抵抗,大声用德语呼叫:“救命——救我!” 但卢克本来就是个人渣,喝醉后更加丧失理智,完全是无所顾忌! 他还是白种人,体型比普通的亚裔男性都要高大,时欢的反抗根本微不足道,巨大的力量差距直接让时欢想起一些灰暗的恶臭的破碎的画面。 她眼前黑白闪烁,现实与过去交织,卢克的脸和另一张脸变换,久违的绝望与尘封的痛苦席卷而来,时欢眼睛通红,不只恐惧,还有仇恨。 她抓住自己能抓到的所有东西砸向卢克:“滚开!” 别碰我…… 别碰我! 两个服务生对视一眼,立刻上前阻拦:“客人!客人!你不能这样!” “滚!”卢克甩开那两个穿着和服和木屐的女服务生,时欢趁机从地上爬起来,她头发凌乱,脸色惨白,身上全是酒,一片混乱间,她抓起一把切刺身的餐刀! “你不要过来……” 服务生大喊:“报警!快报警!” 卢克叫嚣着:“谁敢报警!我杀你全家!” 服务生也是年轻的小姑娘,一时间都被他吓唬住了。 卢克盯着时欢,时欢已经退到角落,也盯着他,她将手里的刀攥得紧紧,紧到战栗,她刚才被灌了很多酒,现在脑袋一阵阵发闷,导致她不断想起过去。 想起那个类似的过去。 “放下刀!阿稚!放下刀!” 有谁在一遍遍地劝她,试图将她从偏执的边缘拉回来。 “阿稚,你不能这么做,你不能把自己赔进去,不值得,你要是杀了他你也要承担法律责任!你知道吗?你会坐牢的!阿稚,放下刀!” 可她要是放下刀了她就保护不了自己了,她不能放下,不能放下……她不放下! 卢克扑上来,时欢眼神一狠,那一刻她什么后果都不管,哪怕同归于尽也在所不惜,她握紧手上的餐刀狠狠捅了出去—— 千钧一发之际,时欢持刀的手被凭空出现的一只手一折,刀锋一歪! 他力气不大但让时欢不受控制地松开手指,餐刀啪的一声掉在地上,却是将她从万劫不复的边缘拉回来,同时他侧身抬脚猛踹过去! 扑上来的卢克一声惨叫:“啊!”m.zwWX.ORg 他整个人都飞了出去,重重砸在地板上。 时欢霍然抬头,一下撞进江何深浓黑乌沉的眼。 “……”时欢嘴唇一颤,叫不出名字,眼泪却瞬间坠落。 江何深抿紧嘴唇,很少有波澜的眼底,此刻清晰地翻涌着风暴。 “还好吗?” 时欢答不出来,江何深草草扫了一下她全身,衣服虽然乱但还穿着,人虽然狼狈但没有受重伤,那就不急了,转去看卢克,眼底极速凝聚戾气。 卢克酒醒了几分,看到他,惊恐后退:“你、你……啊!” 江何深抓住他的头发,他至少有一百八十斤,但江何深把他提起来却好像轻而易举,不由分说按着他的脑袋狠狠砸向墙壁! 砰——的一声,和卢克的惨叫声同时响起! “我的人你也敢动。”江何深的语气很平,平得让人心惊胆战。 卢克摇头痛呼:“不是这样的,gabriel你听我解释,你听我解释……啊!” “解释什么?嗯?解释你没有欺负我的女人?我有眼睛,有没有,我、看、得、到!” 他每说一句话就按着卢克的脑袋撞向墙壁一次,砰砰砰! 卢克鲜血四溅,白色的墙壁留下了血印,最后四个字江何深说完,就像垃圾一样一脚将卢克踹到墙角! 卢克一开始还能惨叫,到后来只剩下微弱的呻吟,蜷缩在地上一动不动,像已经死了那样。 江何深居高临下,黑西装黑皮鞋黑风衣,在华灯里看他是优雅矜贵,现在还是这身打扮,却像一个从黑暗走出来的恶魔,周身有无形的黑气萦绕。 那是不曾有过的模样,连跟在他身边十几年的夏特助都没见过。 夏特助愣了一阵,连忙去看卢克的情况,江何深转身去看时欢。 时欢蜷缩在角落里,江何深看到她身上的毛衣和外套都沾了酒液,头发也乱了,黏在脸上,刚想帮她将头发别到耳后,她就受惊地甩开他的手:“滚……” 江何深准确无误抓住她的手腕,松开紧抿的唇说:“时欢,是我。” 时欢慢慢抬起头看他,眼前的人越来越清晰,确实是江何深,她嘴唇翁动:“二少爷……” 然后眼泪接连滚落,像是要把这一晚上受的委屈和害怕都哭出来。 江何深眉心狠狠一抽:“嗯,我来了。” 时欢眼泪一直掉,整个人都在颤抖,江何深想帮她擦眼泪,但身上没有手帕或者纸巾,手指又沾了卢克的血不干净,他也有些心烦意乱:“别哭了。” 时欢反而哭得更厉害,江何深喉结滑动:“让你别哭了。” 话虽然硬邦邦,但语气很轻柔。 看她的脸都哭红了,江何深忽然低头凑过去吻她的眼泪,时欢没想到他会这样,愣住:“……” 眼睫毛一眨,又掉下一颗眼泪。 江何深轻咳一声,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去吻她,就是看她哭个不停心里不舒服,他干脆起身:“哭有什么用?谁欺负你就去讨回去,起来。” 他强行地将她从地上拽起来,随手抓起一个花瓶:“拿着。” 卢克当然没有死,但满头满脸都是血,他看到时欢和江何深,含糊不清地求饶。 江何深抬起下巴:“打。”谈溪的离婚后,前夫三跪九叩求我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