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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我以为你肯定认识。” “当你舅舅?”周谨南转头看她一眼。 “他是习姗的弟弟,你竟然不认识,太不合格了吧。” 每每提到习姗,顾初九言语中不自觉带点挑衅和逗弄。她也觉得这一不好,周谨南已经三番五次地解释清楚,和人的界限也划得明白,可她还是忍不住。 好在周谨南纵着她的小性子,从没当真。 除了这次。 “我看他想当的不是你舅舅。” 周谨南面容无恙,语气清淡平平,仿若只是闲谈。可顾初九一听就品出异样,她对上周谨南的目光。 平静得让顾初九心里慌了慌。 两人一路再无话。 如果只是你我,那么撒娇蛮横耍脾气我都当情趣。 如果你我之间扯上第三人,那么我吃起醋来,连我自己都怕。 ——老男人信条 还是要友情提示一下,我一剧情废,商战更是艰难。 所以本文真真情爱为主,其他通通小打小闹,只为送你一颗糖。 再次预警!!! 哄他 进家门时顾初九心底还在纠结如何撒泼打滚找周谨南翻篇。再看当事人,明显一副不想搭理人的样子,让顾初九几次想找话题都忍住。 灵机一动,顾初九跑去把家里的暖气关上,又回卧室换了一身厚睡衣。 等她在厨房寻到只穿着衬衫的周谨南时,走上去双臂从后圈住周谨南的腰,贴着他的后背乖巧讨好,“我把暖气关了,给你找了身厚点的家居服在卧室床上。” “嗯。” 看来气还没消。 “暖气一直开着太干燥了,我早上都流鼻血了。”顾初九仰脸用鼻子尖抵上他后心口,“可难受了。” 周谨南停下手里切菜的动作,侧过脸,视线越下肩膀看向倚他身后撒娇的小姑娘。 “我看看。” 顾初九抿着嘴,冲他眨巴眨巴大眼睛,无辜又可怜,“早上留了很多血,我都洗干净了。” 想了想又说,“就是嗓子还有点疼。” 她故意蹙眉咳了两下。 “冰箱里有蜂蜜水,去泡一杯。” 他神色有松动,顾初九趁胜追击,圈着他的手臂紧了紧,糯声糯气地道,“我失血过多,走路都头晕。” 看他没动作,顾初九埋脸在他背上哼哼唧唧,“周谨南,周谨南,周谨南……” 周谨南没说话,拖着身后的大龄儿童走向冰箱。 蜂蜜水里加了两片鲜柠檬,闻起来酸酸的。顾初九混着口中津液喝下一口,温度适宜,甜中裹酸,嗓子的确舒服得多。 她两手捧着杯子傻兮兮地冲周谨南笑,“谢谢。” 周谨南“嗯”了一声,又转身切菜。 顾初九撇撇嘴,她之前没吃过猪肉也总见猪跑,看同龄人恋爱哪个不是男生追着女生求,女生犯点小错也就撒个娇就化解了。再不行,错又得全归男生头上去。怎么偏到她这颠倒了个? 可能是人越老越难哄吧。 顾初九就着他的背影,一口一口消灭手里的柠檬水。 客厅突然传来手机铃声,是周谨南的。 没等周谨南放下切菜刀,顾初九先搁了杯子,迅速替人跑腿,边去边喊,“我去拿,我去给你拿。” 周谨南的外套搭在客厅沙发上,手机正在他口袋里叫嚣。 顾初九掏出手机就往厨房跑,不忘看一眼来电人。 周谨南已经擦干净手上的水珠走出厨房,接过她递来的手机时低头看了一眼,接起电话。 顾初九安静地跟在他身边,只能隐约听见通话中的女声,听不清具体说什么。 “嗯。” “辛苦了。” 两句话,周谨南就挂了电话,又发了条短信后把手机随手放在餐桌上。 顾初九又跟着进了厨房。 椭圆的土豆在锋利的刀刃下被切成均匀薄片,周谨南干净的指尖始终位于刀口前不过毫米距离。 “我们中午吃土豆片呀?” “嗯。” “土豆片炒肉?” “嗯。” “还有吗?” 周谨南停下刀,手指还按着土豆,偏头看她,“肉末蒸蛋,炸河虾,猪肝汤。” “哦。”顾初九拖长尾音。 “还想问什么?” 顾初九抿抿唇,手指在下面偷碰他裤沿,撒娇意味明显,“刚刚是瞿希找你呀,她找你去KTV照顾生意吗?” “不是,她在KTV只是帮我照看生意。”周谨南感觉被她隔着衣服挠过的大腿侧边有点痒,他手里又是土豆又是菜刀的,也没法制止,只能凝神刻意忽略,“你知道她叫瞿希?” “原来那竟是你开的。”顾初九片刻恍然,然后又说,“上次在KTV我听宋时这么喊她。” 周谨南点头。 “她找你有事呀?” “嗯,我前些日子让她去做了些事,她打电话来回话,……” 周谨南话没说完,门铃响了,他示意顾初九去开门。 顾初九打开门,外面站着小区门口的生鲜店老板,他递来两兜食物,“是周先生刚下的单。” “谢谢。”顾初九点头道谢,打开塑料袋看,里面是新鲜的河虾和猪肝。 她送去厨房,周谨南已经切完了土豆,把河虾和猪肝分开泡入干净的水中。顾初九之前也算解了惑,现在他开始忙碌两人午饭,她也不再与他闲谈,就在一旁安静地看。 两人吃过午饭已经近两点,周谨南把碗筷收进洗碗机后去了浴室。 顾初九酒足饭饱地躺在床上。她觉得自己就快睡着时,周谨南穿着睡衣进了房间,她睁开眼。 “你今天不上班了吗?” “嗯。”周谨南绕过床边,从另侧上床与她并排躺下。 他今天用了她新选的沐浴露,衣角都沾上淡淡樱花香气,熏得人迷迷沉醉。顾初九自觉滚进他怀里,右手摸上他腰腹,绸缎面的睡衣又滑又软,她闭着眼睛揪起一团,握在手心。 周谨南任凭她作弄,温柔日光照亮一室沉静。 “不拉窗帘吗?” “不了,等会就起。” 他说话时已经完全撤去午间那般冷淡,看来是彻底消气了。顾初九从他怀里抬头,从下往上细细打量他闭起的眉眼。 熟悉且亲密的心动,让她越看越欢喜,越看越喜欢。 她重新把头靠上他胸前,默数他沉稳的心跳。 “我和习姗的弟弟一点都不熟,中午下课他什么时候跟在我后面的我也不清楚。我和他高中同校也没什么交集,在南大偶尔碰见过两次。周谨南,你知道的,我最恶心对女性使用暴力的人。我第一次见他是高三快毕业那时,他在打女生,我一时气不过就打了他。” 周谨南原也没睡意,只是看时光闲适想陪她躺会。这会听见小姑娘主动坦白,心里舒坦得不行,谁知越往后听越不对劲。 “你打了他?” “不能打吗?是因为他是习家人吗?可是已经过去很久了。” “不是。”周谨南垂眸,对上她正疑惑的眼,“小时候教你的那些招式多是让你危机时自保,不是想你出去打架。” 顾初九“哦”了一声,却不认同。 “我撞见他打那个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