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偷改户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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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五娘走到一旁的小几前,取了三个精美的茶盅,先用沸水烫一下茶盅和茶筅。 倒掉了烫杯的水,她取了一个玉石罐子,从里倒出一些细小的茶粉在杯里。 她往里又加了一点粉色的粉,加水先调成膏状。然后往里慢慢注入沸水,再不停用茶筅击打茶膏,使其同沸水完全融入在一起。 玉五娘执茶筅击茶的技术纯熟无比,不一会她先制作出一杯汤茶,她先将茶盏放入茶托,给冯怡端过来,双手放在桌上。 “老大,品一下。” “谢了。”冯怡双手端起茶盅,先放在鼻下闻了一下,再放在唇边品了一口。 汤茶闻起来有梅花香,入口爽滑,香中带甜,回味带酸。 “不错,味道层次分明,这是梅花茶。” “老大了不起,能喝出这是梅花茶。”玉五娘得意地笑道。 “香味这么浓。”刘武瘪了一下嘴,“谁都能品出梅花味来。” “你……”玉五娘气得嘟着嘴,一双凤眼瞪着刘武。 “哈哈。”冯怡笑了起来。 她很喜欢同玉五娘几人在一起,那份自在的快乐,十分单纯。 三人静静喝了一杯茶后,冯怡放下茶盅,说了来意。 “将赵廉的资料找出来看看。” “好的。”玉五娘起身,走到一侧摆放着几口大木箱前,有一口箱子上写着一个字‘赵’。 她打开箱子,弯着腰在里拿资料。 “怎么了?”刘武问。 “他看上一处田地,用一百两银子没买成,就强抢良田为奴,说人都是他的奴,田也是他的。”冯怡大概讲了一下。 刘武惊讶地问:“金虎怎么知道的这事?” “这事刚才发生在何家沟,那一处田地的归属看似那位姓何的村民,其实,田地的归属另有其人。”冯怡看了刘武一眼,没再继续往下说。 这些涉及到冯府的秘密,不能对外人细说分明。 刘武眼睛转了一下,心中明白了,怕这一块地是属于虎老大的。 他忍不住笑了,“哈哈,这真是老虎嘴里拔牙,不怕死。” 玉五娘拿了一本册子过来,她翻看了一下,嘴里骂,“这人也不是个东西,抢了不少民女回家。” 她将册子递到冯怡手上,“虎大你看,上面有不少。” 冯怡翻看着,就这一年来,赵廉抢了五个民女,三处田产。 “怎么没有人报官?”冯怡问。 “也许报了没有人敢管。”刘武道。 冯怡想了一下问:“何家沟属于哪个县管辖?” “说来有趣,这个地方归李进管辖,属于平县的地域。”刘武咧嘴笑了。 他知道一件事,李进心悦冯怡,甚至拒绝了他们丞相府的提亲。 现在刘武的那位小堂妹,还在家发誓,非李进不嫁,要一直等着李进。 他叹了口气,感情这东西,不比其他的物价,只要开价就能获得。 对一个人的感情再好,也必须要相互有情,否则,单弦无法奏出美妙的曲音。 冯怡一听何家沟属于李进管辖,愣了一会,她暗想,这书呆子遇上这样的案子,怕是会不知所措。 她皱着眉想着法子,怎么能运走金银,除掉强抢民女,逼良为奴的赵廉。 李进此时,除了对案子茫然一片,不知所措,他还愤怒无比。 李进在知道何家沟那一家老少失了踪影,也许已被人杀了。他匆匆赶回府衙,一下马就对主薄宋胆道:“快,把何家沟那家的户籍档案拿给我。” “是,大人。”宋胆个子矮胖,走起路来,两腿有些外八字。 他见知县大人一脸紧张,转身立刻登登往放户籍档案的室子跑去。 李进坐在堂内,顾不得一身是泥,也不管鞋子里全是水,他问沈源石,“沈大人觉得此事接下来怎么办?” 沈源石紧皱双眉,一脸憋闷,他支吾着不开口,“这个……” 他在心里想着,敢抢良田,敢杀村民的人,官职会小吗?哪是他一个九品县尉敢过问的。 李进不满地看了他一眼,心中腹诽,要是全都这样的官员,这天下不只让几人一手遮天了吗? 宋胆捧着一本册子走来,双手敬上,“县令大人,这是何家沟那户人的户籍档案。” 李进接过来翻开首页,上面一行字差点让他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他努力克制着,才没在脸上露出震惊的表情。 有一行小楷,在卷案中写着:“何贵生一家七口皆为赵廉的家奴。” 后面还附上了何贵生一家为奴的卖身契副本。上面有户主何贵生的红手掌印,七个手指印。 李进再细看字迹,新写没两天,他闻了一下,有一股淡淡的墨味。 他暗暗在心里骂,“他娘的,这县衙里居然也有人被赵廉所收卖了,将良民的户籍生生给人换成了奴籍。” 李进要是没听那沈家族长说的那一番话,他也以为何家七口人,真是赵廉的家奴。 像这种本有良民户籍,后又卖身为奴的,便是这般,在原来的户籍上,注明卖到了何处何家为奴。 他又翻了何贵生名下的财物,一座泥屋,十亩良田。 李进放下手中的册子,风轻云淡地道:“哦,原来是这样一回事,那就只要查查人到哪去了,此事,本官回京一趟,向京兆知府赵大人禀报。” 屋里的几位大人全松了一口气,他们就怕县令大人初生牛犊,将这事闹了出去,导致他们平县的所有官员遭人报复。 李进说走就走,他道:“本官回京禀报事务,再回去看看老母,先行离开了。” 州县府的官员,任职期间,不得召,不能离开就任的地方。 但李进不一样,他本就得了皇上的口谕,“朕等你随时回来。” “大人慢走,在家多陪老夫人几天。”沈源石殷勤说道。 其他几人都点头,“是呀,府衙没什么事,大人在京城多休息两天。” “有事我们派人请大人。” “好,辛苦你们了。” 李进在两位侍卫的护卫下,吃力地扶着马背,左脚搭在马蹬上,再一用力翻身坐在马鞍上,身子左右晃了几下。 侍卫一人拉着缰绳,一人站在李进身边,见他完全坐好,才把马缰递给他。 两位侍卫翻身上了马,李进扬鞭策马‘驾’,他在离开府衙的时,扫了那几位官员的表情。 除了一位瘦小留着山羊胡的押司,用担忧的眼神看着他之外,其他几人都在强忍着笑,眼里带着几丝鄙夷之色。 李进看着那位山羊押司,他记得此人姓唐,在衙门做了二十年。 那些人在暗笑什么,李进也知道,无非是‘百无一用是书生’这样的想法。 李进冷哼,他骑在马上出了府衙,嘴上嘀咕道:“你今天用拉屎的表情鄙视我,换得三息的快乐,他日,我必让你用余生来懊悔。” 后来那些看不起李进的小吏,没有一个人能跟着他入京城,永远在县里做着小吏到死,个个心中无比的后悔自己看走了眼。 李进歪歪斜斜骑在马上,他下决心,一定要学好骑马,不被这群斗大字不识两个的白痴笑话:“我是堂堂的状元郎,能骑不好马吗?笑话!”钟爱自由的侯门飚女,不为皇后只复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