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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复存在,存活的妖族在巫族的遗嘱庇佑下虽然没有性命之忧,但还是被剥夺了名权和地权。 “对啊,魔、人、妖、仙、神、鬼、兽,我们全都集齐了。”吴言一副’快夸我厉害’的样子。 猫鼬用拿着笔的手扶了下下巴,他这是记呢,还是不记呢?怎么感觉记下来会有危险… “天界不知道你们的存在吗?” “你说神族那群老头子?可能听说过吧。不过他们每次派人来查我都会提前感知到,塞壬呢就会帮大家藏起来。反正人间界这么大,偶尔出现个异族也没什么奇怪的。”吴言很确信在她之前特情局应该还有别的先知,不然自己老爸怎么会和突然找来的塞壬这么熟,还甩手就把自己扔给了人家,要不是自己欠了一屁股卡债,唉——好想念加州美丽的阳光、海滩和腹肌啊! “那你们就是为了查案聚在一起的吗?那工资谁发啊?” 最终对知识的渴望战胜了被串起来烤的恐惧,阿鼬在笔记本上拼命记着,记完就问新问题。 “我们查的一般是警察破不了的案子,很多悬案都有赏金。像这次的失踪案很多家长都直接发布了赏金告示,明星高中之前失踪的那个王多多的家长直接悬赏了100万找人。没案子的时候小玲会接一些鬼怪入宅的case,还有长得好看的神族会去唱唱歌跳跳舞什么的帮大家赚点外快。不过聚在一起的原因嘛——” “是因为末世书。”马小玲总算开口了。 虚空中一副卷轴缓缓打开: “巫女现世,浩劫重临。” Chapter31. 念念故乡 吴念觉得有点闷闷的。她常去的那家甜点店这两天都没开门,也不知道那三人小队还回不回来了;林楠忙着照顾侄女和拓展公司业务;李星和和西蒙就仿佛凭空消失了一样。不过他们和她,本身就不该产生交集,就当做了一场梦也好。 更重要的是,这个月网站一个订单都没接到!她无奈地在自己的个人网站上点来点去:是不是该去拍点新片了?可是别说路费了,下个月房租还没搞定呢,难道真要去拍人像吗? 吴念的网站浅灰色调,摄影作品分成纪实、街头和风光三个大类。纪实和街头一直卖得不太好,风光片倒是偶尔能出一两张,要不是偶尔能接几个公众号的代笔和翻译的散活儿,她早就饿死了。 小腹传来阵阵绞痛,一股热流涌出。 贴上卫生棉,换好内裤,吴念欲哭无泪地看着被经血染污的裤子。肚子好疼,她可以明天再洗吗? 爬上床裹好被子,吴念没有开灯,只捧着速溶的红糖姜茶在黑暗里慢慢喝着。 从18岁到30岁,从一座城市迁徙到另一座城市。虽然偶尔也会伴三两好友同行,但大多时候她都是一个人。 吴念把头往后靠,额间触到了一蓬毛茸茸的绵软,一只有着闪亮大眼的粉色小斑马。这个玩偶是她和初恋男友逛街时候自己花钱买的,不是很贵。当时她多看了这只粉色斑马几眼,店员便开始拼命暗示男友买下送她,其实她不过是觉得粉色的老虎毛绒玩具很稀奇。 原来自己是会把斑马看成老虎的人呢,吴念拍了拍小斑马脑袋。 疼的时候就吃止疼药,想要的东西就自己存钱买,不要对男友存过多的幻想与期待,这些都是她在这么多年里学会的。 小腹一抽一抽地疼,吴念躺在床上却睡不着。 李星和刚把西蒙和苏西送回旅店休息,眼角突然瞥到副驾驶座上落着一只金色耳环。 他和西蒙这两天顺着苏西提供的线索一路查到了人间的Opium夜店,监视器上显示吴念跟着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在白天进入了这家夜店,之后便再未出现。但夜店后门的小巷并没有安装监视器,所以不能确定是否有人从后门离开 拾起耳环,李星和透过神识开始搜索吴念的位置。 半梦半醒间,吴念感到有人在身后躺下,一双温暖的大掌覆上她的小腹,轻轻揉着,她总算没那么疼了。翻身靠进男人怀里,她听着他笃定的心跳声:“星和?” 看着怀中女人渐渐舒展的眉头,他说不清楚自己为什么想见她。 他和吴念神识相连,只要他想,就可以感受她身处的环境。刚才探念间闻到一丝血腥味,他心里升起一股焦躁,急急赶往吴念的住处。当他看到浴室脏衣筒内染着血污的裤子,不由失笑。 她的下腹有血气滞淤,他缓缓催动灵力引导。 “我以前做过一个梦,梦里我是书院先生的女儿。书院里有个气度不凡的书生叫李星和,我呢就老爱跟在他身后叫’星和哥哥’。梦里有神仙有妖怪还有人,书院在仙界的岷山上,山脚就是人世,学生们常常结伴去人间玩耍。不过梦里的人们又和现在的人们不太一样,他们和妖族混居在一起,也会用术法……” 男人似是有所触动:“我不叫星和,我是仓颉。” “那为什么你造字的时候会天雨粟,鬼夜哭?” 吴念咯咯笑了起来。 “那你是神吗?我能向你忏悔吗?” 仓颉刚想说给她听神界司掌人间言灵的是葛神山,却感到有一双纤细手臂环上了他的腰,吴念把脸埋在他胸前。 “我记得小时候爸爸和妈妈很恩爱。我十六岁的时候爸爸查出了肺癌。穿刺,化疗,一个一米八几的男人瘦到只有一百斤。我爸刚手术完的时候需要人帮忙翻身,可是我逃跑了你知道吗?是我妈和我姨一起帮我爸翻的身,他身上就罩着薄薄一层手术服,翻身的时候什么都遮不住。那时候我在外地念书,总觉得不会有事的,就算我爸在医院治疗的时候我也很少回家。后来我爸病真的好了,我妈却因为照顾他累到了。” “妈妈葬礼那天是我高中毕业典礼的日子,因为要准备高考,我连葬礼都没怎么帮上忙,都是我爸和我姨在跑。” “我妈的葬礼后两个月,我爸肺癌复发。大概是觉得我这种女儿靠不住吧,他自杀了。你猜我那时候在干嘛?我在大学的新生报道会上看演出。” “世上怎么会有我这么差劲的人呢?所以我总觉得我会下地狱的。有时候还会想地狱的刑罚是不是都很疼,我又怎么受的了。” 吴念闷闷地笑了,笑里有着哭音。 “对不起,妈妈。对不起,爸爸。” 仓颉感到胸前的凉意,房间里却是一片沉默。因为常常一个人在被子里哭泣,所以吴念早就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