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他知道了什么?
“父亲何必这般生气,此事也并非淮书的过错,小王爷本就对他不满,找个由头惩戒他,又有谁能拦下。” 陈子渊替陈淮书言语,他说的这些,丞相自是清楚。 但丞相仍是不喜陈淮书,只因他的母亲是他一时糊涂娶回的歌伎。 丞相一直后悔当初的那个决定。 “他若是无错,又怎会被人寻到由头!”丞相不想再提起陈淮书,会让他更为厌烦。 “此事本就是因他得意忘形,忘了身份,才失了长公主的喜爱,是该让他长长教训,渊儿不必为他说情。” 陈子渊默了一瞬:“是,父亲。” “许文一事,可审出了什么?”丞相问道:“他可有说出是何人指使?” “还未审出,许文死咬着他没有指示过冯开,但冯开确实一直不改口供,说是许文指使了他。” 陈子渊道:“那晚娘也是说,她只知是冯开让她做的这些,不知冯开背后是何人。” 丞相听此,面色严肃:“可用刑了?” “用了,许文不认。”陈子渊道:“冯开与那晚娘说辞一致。” 这件事有太多疑点,陈子渊在审他们的时候便感到诸多地方都很是可疑。 可从晚娘和冯开的口供中,一切又都是那般合理,只差许文认罪,这件事的始末便看起来无比清晰。 可许文的背后,究竟是何人指使? “孙尚书有没有差人去刑部问过此事?”丞相问道。 陈子渊道:“孙尚书不曾差人去问过,朝中倒是有不少人在打探许文一事。” 许文是礼部侍郎,孙盛海手下的人,出了这种事,他竟是不曾问一字半句。 丞相思量片刻道:“渊儿,你觉得此事,是否蹊跷?” 陈子渊默了一瞬道:“是有些不对。” “何处不对?” “许文。” 丞相看了眼他,眼中带着一丝肯定:“嗯,渊儿说说看。” 陈子渊道:“许文是孙尚书的心腹,若此事是他所为,以他的胆量断然是不可能会做出这种事,那唯一的可能便是受孙尚书指使。” “可在朝中,孙尚书对太子之争一直是中立之态,他为何要冒这般风险,做这种事去毁三皇子清誉?” “若是看他此举,那他应当是要支持二皇子,可若是支持二皇子,孙尚书为何不来找父亲,父亲在朝中是二皇子一派,此事众臣皆知,他为何避开父亲,要隐在暗处去对付三皇子?” “嗯。”丞相点点头:“渊儿说的不错,孙尚书此举确实可疑。” 陈子渊道:“父亲,我想此事不宜深查下去。” “为何?” “这件事中的关系,陛下应当也是清楚的,可陛下对此事的态度甚是模糊,看上去并不想深究此事。” 陈子渊在朝上的时候便看出来了,此事不宜深究。 否则许文绝不会是被交由刑部审理。 或许是因这背后的牵连太多,挖不得。 丞相皱眉深思片刻道:“既如此,那此事便按渊儿的意思办,再好好审审那许文。” “若是审不出,便让他以死谢罪吧。” 陈子渊默了一瞬:“是,父亲。” 自书房出来,陈子渊便看到一旁窗边慌乱躲藏的身影。 走至窗旁,看到是谁,他并不意外。 “可儿,你这般被父亲发现,可是少不了被责罚。”陈子渊的语气带着一丝无奈。 “我……”陈沫可垂着头,不敢看他,也无可辩解。 声音弱弱:“大哥……不说,父亲不会知道的,以后可儿不会这么做了。” 她只是想知道三皇子一事怎么样了,有没有解决,有没有还三皇子清誉。 陈子渊望着她,眸色沉了几分:“嗯,可儿以后还是少到书房来,此处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是……” “回房去吧,近日无事还是不要出府。”陈子渊好生劝告着她。 陈沫可点头:“我知道了,可儿先回房了。” 已得知三皇子无事,她也放下心了。 转身离开,刚走不远,便听到陈子渊的声音:“可儿,往后不可再来书房,近日也莫要去扰长公主殿下。” 陈沫可愣住,心中一惊。 猛然回过身,陈子渊已不在身后,回想方才他的那番话,陈沫可感到一股冷意笼罩着她。 他知道了什么? ……… 午后日光渐暖,清风徐徐。 “喵~” 一只通体雪白,无一丝杂色的白猫窝在一人怀中,十分惬意的享受着他的抚摸。 “陈淮书又被责罚了?”穆景州语气淡淡,似乎对此事并不意外。 裴风道:“是,他去长公主府惹了小王爷,小王爷便罚了他二十板子,随后殿下便派人将他送回了府,还送了些歉礼。” “丞相大人对他也是颇为不满。” 裴风迟疑片刻道:“王爷,陈淮书现已失宠,已无用处,王爷是否要弃了他?” 穆景州神色淡然:“为何要弃,本王养出一个棋子颇为费时费力,他现在虽是无用,但有些时候废棋用对了地方,一样能活。” 裴风似是不解,皱着眉答道:“是。” “那冬儿一事,王爷打算如何处理?” 听到冬儿,穆景州抚摸猫儿的手顿了一瞬,眸光暗了几分。 “是本王小瞧了姜怜,冬儿隐藏这么久,竟是会被她找出来。” “罢了,也是冬儿不够小心谨慎,她即被姜怜关了起来,也只得生死有命。” 裴风问道:“可,王爷,若是冬儿供出了王爷该如何是好?” 穆景州勾唇一笑:“放宽心,冬儿不会背叛本王,姜怜也不会知晓冬儿背后的人会是本王。” “冬儿的事你不必去管,近日看好许文,莫要让他乱说什么。”穆景州道:“若是说了不该说的,你知道该怎么做。” “是,王爷。” 穆景州对近来发生的这些事感到有一丝意外,原本他并不在意姜怜会掀起什么风浪,没有把姜怜当做是威胁。 可如今这些事的发生,让穆景州对姜怜刮目相看。 自从她同陈淮书解除婚约后,就像是变了一个人。 许多事情都已不在他的掌控之中,姜怜的举动让他感到了危险。祈年的重生后,贴身影卫他想以下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