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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干脆不管了,就叫它玛瑞亚。 巫嵘说的感觉不错,不仅是彻底解决了血脉诅咒,解开与青灵蛊之间的融合,更有目前身体的感觉。巫嵘经常灵魂出窍,这其实对他本身会造成不好的影响。巫嵘本身灵魂与身体之间的强度就不太相符,魂强体弱是一直以来的问题。 再加上经常灵魂离体,双方无法磨合适应,再继续下去问题只会越来越严重。 孵化后的蛊种基本解决了这个问题,几乎拥有巫嵘目前所有能力属性的玛瑞亚蝴蝶给他的身体带来强大的适应能力,能够调节巫嵘身体与灵魂之间的不平衡,就像最好的融合剂一样。从此之后巫嵘就算再灵魂出窍,有蛊种在身体与灵魂之间也不会发生太大的问题。 “你现在怎么样?” 巫嵘略带关切道,他目前身体上的问题基本解决。相比之下,傅清南现今虽然残魂融合,灵魂恢复完整,但那是在战场上,桐傅远的促进下,谁知道他会不会在其中设下绊子,阴谋算计呢。尤其傅清南解开最后一重封印用的是巫桡遗物,桐傅远不在这里动手脚简直是不可能的。 “尚可。” 傅清南摇了摇头,觉出巫嵘的关心,他安抚般缓声道:“桐傅远用大天坑本源之力改造巫桡,她的首饰也被污染。” 巫嵘闻言点头,并无什么惊诧神情。以桐傅远的手段,如果他能顺利让傅清南恢复才是令人不敢置信的。同时巫嵘沉思道:“玛瑞亚破茧后体内有大天坑之力的气息,或许与这个有关。” 如果说玛瑞亚蝴蝶身上的阴阳元素与巫家血脉源自巫嵘的话,那大天坑之力的存在就显得格外奇怪。要是由于桐傅远在巫家首饰上动了手脚,这倒也在情理之中。 但还有一个问题就是,巫桡身上的利奥意识为什么会知道这点。 “他确定我孵化蛊种后能吸走姨婆体内的大天坑之力。” 巫嵘拿出一根银链,它显然并非是苗族的手艺,更像是西方样式,银链底端还挂着一个小型纯金十字架。这是外婆一同拿给他的,曾戴在巫桡姨婆脖子上的首饰。其中蕴含的力量气息与利奥日记上附带的很像,几乎可以肯定它曾是利奥的东西。 利奥意识附着在上面最合理,但可能是在三门峡安全区的时候为了阻止巫桡,耗费力量太多,金色十字架光芒黯淡,如一块破铜,利奥意识也再没有出现过。 如果利奥知道桐傅远的一切计谋,能就此推测出巫嵘孵化出的玛瑞亚蝴蝶拥有大天坑之力,那说明他该是与桐傅远联系紧密,大天坑命运之子这点正能证明这点。那既然如此,他又为什么会救巫桡?按桐傅远的计划,该是巫桡自爆,蛊种遭受重创,间接影响到巫嵘血脉受损才对。利奥这么做不是破坏了桐傅远的计划吗。 “你受到大天坑之力的影响了吗?” 巫嵘问道。既然蛊种都遭到了大天坑之力的影响,甚至展现在翅膀上。那用巫桡遗物解开最后一重封印的傅清南没有不受影响的道理。而且他体内修炼的功法来看,大天坑之力对他造成的危害肯定要比蛊种更严重。 “你在担心我吗?” 傅清南望了过来,一贯冷清的眼瞳深处有浅浅的笑意,他的反问让巫嵘愣住一瞬,因为下意识他仍将傅清南当做傅清对待,而傅清是不会这么问的,他永远都是最直观表达自己的感受。傅清南,傅清,南,残魂融合后三者互相影响,成就了现在的傅清南。 “是的。” 这没什么好隐瞒的,巫嵘直言道:“我是在担心你。” 话音落后,他看到傅清南笑了。虽然只是勾起嘴角,但那确确实实是个愉悦的笑容,如亘古冰山融化。巫嵘之前很少看到他笑。傅清缺失一魂,没有喜怒哀乐。按只是残魂,而且嘴被金线封住,二者都很少露出笑容,基本可以说没有过。 因此傅清南一笑就吸引了巫嵘的目光,他没有发现早在不知何时开始,他总会格外关注傅清南的情绪与动作,仿佛这是多少年来养成的习惯一样。戒备心极强,不喜与旁人接触,拒绝旁人靠近的巫嵘,在傅清南上半身向他压来时并未躲闪,坦然注视他,因为潜意识里巫嵘知道,傅清南绝对不会伤害他。 当两人额头贴在一起时,炽热的温度从傅清南那里传来,滚烫犹如发烧一般。这绝不正常,巫嵘拧眉望向他,额头相贴的两人眼睛距离也极近。巫嵘一下就望入了傅清南的双眼中,将那黑眸中饱含的无数情绪映在眼中心底,同时他注意到了那似乎是在傅清南眼底燃烧的,一小撮白金色的火苗。 “有正阳火在,我无事。” “灵魂完整后,我实力增长,功法就快要大全了。” 傅清南声音很轻,犹如气音一般,却震得巫嵘心跳略微加速,二人气息交织缠绕在一起,略显炽热的气息令巫嵘微眯起眼,如午日阳光下的猫。阴阳本是敌对,但有契约在其中,一切敌对转为了吸引。孤阴不生,独阳不存,这本就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等等。 “为什么我们之间的阴阳契还在?” 巫嵘略微后仰,拉开了他和傅清南之间的距离,疑惑问道。按理说灵魂融合相当于重新洗牌,一切曾在灵魂上设下的契约等都会随着整合消散,而他和傅清南之间的阴阳契约甚至不算完整,不可能再继续存在才对。但巫嵘分明觉出自己与傅清南之间仍有若有若无的联系,仔细感觉那似乎与阴阳契不同,而是种更久远,更模糊,却也更坚韧的契约。 “我们之间没有阴阳契了。” 果然,傅清南的话正如巫嵘预想到的:“你现在能感应到我们之间的契约吗?” “有一点,不清晰。” “那就是时间还没有到。” 傅清南垂眸望向巫嵘,两人之间的距离虽然略微拉远了,但巫嵘却感觉自己仍在他目光构成的囚牢中。傅清南的睫毛真的很长,这个念头划过心底的时候巫嵘一愣,他都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关注如此无关紧要的事情,事实上傅清南目前的动作他该是不喜欢才对。 巫嵘不喜欢被命令,不喜欢被束缚,更别说被某个人如此具有侵略性的注视,虽然那侵略隐藏在冷峻面容下,很难觉察到。 但很奇妙的,巫嵘并没有产生上面那些感觉。他本不是习惯剖析自己内心,分析情绪的人,他更喜欢一切都跟着感觉与直觉走,比如说现在,在傅清南正说话,巫嵘的注意力从他的睫毛移到了张合的嘴唇上,下一刻他们亲在了一起。 这并不是个普普通通的,青涩的,只是两人嘴唇相贴的吻。而是更加深入,更具侵略性的吻,本就后仰的巫嵘顺势躺倒下去,双臂搂住傅清南的肩背,仰着头同他亲吻,面对他用舌尖轻叩齿关的暗示时纵容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