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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他们都不要人面蟢子才会小口小口自己吃掉。 但这次的婴灵不同,巫嵘看到他身周黑气中缠着缕缕金光,显然是有人供奉的婴灵,类似古曼童一类的存在。也不知道人面蟢子是从哪里给生捉过来的。 这种婴灵它不能吃,吃了会闹肚子。 不知婴灵来由,傅清不在身旁,也不能随意将它超度了。巫嵘想了想,从腰间抽出一白玉石筒。 “啵” 盖子打开,咕嘟嘟液体翻涌的声音从白玉石筒中传出,紧接着一对雪白没半点杂色,纤细如雪丝的触角摇摇摆摆,探了出来。 央金卓玛毕竟是真正的虫子,有用木精喂养后更进一筹的蛊种在,巫嵘已经能勉强操控它。它来自藏密,还算温和,比寻常虫子更多了分佛性,用来盛放婴灵还算合适。 巫嵘将婴灵往白玉筒中一扔,盖上盖子,再看向白牯时发现他坐到自己斜对面,距离最远的对角,低眉敛眸,分外老实。 “怎么了?” 怎么了?白牯魂都差点吓掉了! 虽然巫嵘只穿了简单的黑t短裤,背着双肩包,除了样貌外一点都不起眼,还是那种没半分阴气鬼气,往人群里一站都和普通人没什么两样。 但白牯有大巫血脉,刚才他偷偷开眼瞧了下巫嵘,差点没被晃瞎眼。 在他眼里巫嵘浑身黑金交织,阴邪与圣洁共存!几团格外璀璨耀眼,如太阳般的灿烂金光,分别在巫嵘腰间,背后,背包里。尤其是巫嵘背包里那团明晃晃的金光,庄严肃穆至极,仿佛被至高至圣的佛瞳凝视,透出的浑厚威压逼的白牯喘不上气来,被金光刺激到的眼睛不停流下生理性泪水! 不敢再往巫嵘身上看,白牯深深低头,正看到巫嵘的影子。那一瞬间,他恍惚觉得自己看到了地狱深渊。那阴影中极致的森寒邪恶令他骨缝都渗出凉意,如同有一头凶狠残暴的野兽死死盯着他,磨利血腥獠牙,轻而易举就能将他置于死地! 这才距离巫嵘离开苗寨多久,有半个月吗?半个月不见,巫嵘的变化竟然已经令白牯完全不敢相认了!一想到刚才自己还因为巫嵘的手下只是个普通人产生了丁点轻蔑,白牯就想使劲晃晃自己脑子里的水。 果然,就算不变鬼,巫嵘此人也是恐怖如斯,不能有一点小觑! ‘怎么了?’ 再想起刚才巫嵘的问话,白牯从中细品出一丝随意戏谑,他肯定看出自己的试探了,这是一个下马威! 这仅仅只是个简单的下马威吗?不,巫嵘的举动一定有他更深层次的含义,绝不能只看表层。 上辈子养过一段时间蛊种,白牯隐隐明悟,内心振奋,他猜到巫嵘真正的目的了! “我只是见到表哥,一下没忍住。” 白牯抽了抽鼻子,抬头露出刚哭过的泛红眼圈,态度更谦卑亲近地望向巫嵘,低声道:“我长这么大,第一次从寨子中出来,看到表哥,我,唉,实在太丢脸了。” 白牯十分能把握拉感情的度,当下抽纸巾擦了擦眼睛,重对巫嵘微笑,郑重道:“表哥,寨子里的传统,每一代巫族人和大巫都是心灵相通,守望相助的。来之前我慎重考虑过了,您给我一滴血吧。” 读作心灵相通,守望相助,实际上写作绝对控制。白牯早该想到,像巫嵘这种喜怒不定的人怎么可能放任自己这个重生者在身边,而不做任何限制呢。既然如此,那就由他主动来说吧! “嗯。” 巫嵘没想到白牯竟然这么主动,愣了一下。但看白牯这么熟练,一连串话说下来都不打壳,巫嵘想了想,恍然明了。 估计‘上辈子’的自己就是这么控制属下的,就算‘上辈子’他没有蛊种,肯定还有别的办法控制。忠诚?不,没有什么比这种从身心到灵魂尽数掌控的契约更令他放心的了。 喝了巫嵘的血,白牯体内就有了巫嵘的蛊,巫嵘随意就可以控制他,让生则生,让死则死。喝血后白牯反倒更放松了,在旁边黄毛‘你们在弄啥嘞’的迷惑目光中,他低声同巫嵘道:“哥,蛊种孵化需要五行之物。在过来之前,我想办法给你弄了批纯化无根水。” 白牯本来想把纯化无根水弄到手再邀功的,谁知道点子还有点棘手,事情没办好,他心中就有些忐忑,也不求邀功了,巫嵘不生气就行。 “只是弟弟没用,我的蛊奴们在拿(截)了无根水后全都昏倒了,不知道……” 巫嵘为什么用这种眼神看我? 白牯内心惴惴,回味自己刚说的那几句话。 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第54章 接下来一路上白牯都很沉默,巫嵘也没说话。黄毛本来在唠唠叨叨些这次揭阳赌石大会有挺多主播受邀参加,斗鬼平台目前的优惠政策活动之类的。渐渐地他感到气氛有点不对劲,最后叭地闭上了嘴。几人叫了辆车,一路上出奇安静,安静到出租车司机都有一搭没一搭找话说。 “快下雨了,这时候去笔架山怕是有可能回不来哦。” “年轻人,是要去黄大仙祠求姻缘哦?” 司机一口潮州话,巫嵘跟黄毛完全听不懂,一上车全靠白牯沟通交流,作为司机和巫嵘之间的翻译器。 “他说快下雨了,现在过去可能会被困在山里。” “哈?快下雨了?那我们还去吗,还是明天再去?” 黄毛瞅了眼外面晴朗的天空,满头问号。巫嵘有点晕车,自上车后就将窗户开了条缝,恹恹闭目养神。白牯小心揣摩巫嵘神情,斟酌道:“我倒是知道山上有处住所,不过挺久没人住,可能有些老旧……” “唔。” 巫嵘应了声,事情就这么办。原本他预留出来三天解决潮州这边的事,结果真相竟然是大水冲了龙王庙。既然如此也不用在这多费时间。拿了纯化无根水,洗干净蛊种,明日他们就能启程去揭阳了。 车往东郊开,两边的景色越来越荒,高楼大厦变成了稀稀拉拉的低矮平房,等周围放眼望去尽是郁郁葱葱的树木植被时,越来越多聚集过来的云层遮蔽了天空。 “笔架山上有一条龙。” 司机乐呵呵道,故作神秘地指着汇聚在前方苍穹的雨云道:“这是龙王爷要下雨哩。” “他说的是什么啊,要下雨了吗?” “他在说笔架山上的龙窑。” 白牯同黄毛讲解道:“笔架山上有潮州窑的遗址,因为窑炉依山而建,沿斜坡向上,看起来就像一条长龙,所以叫龙窑。” 前些年笔架山里闹黄大仙,闹得最狠的时候死了几个人。两广安全区公安部出动特警搜山,扫黄打仙,好歹把这股势头压了下去。但原本还算潮州旅游胜地的笔架山没什么人来了,草木植被长的越发好,人类的痕迹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