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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光鳄虺

    为什么林封谨一直都要坚持在陆地上发动攻势,展现出自己骑兵的威风?

    这一切都是在隐藏和掩盖!掩盖他对东海联军水军的觊觎之心!有一句话叫做最强处往往就隐藏着最致命的弱点,林封谨对这句话很以为然。:3

    骑兵乃是王霸基业,在陆地平原上可以横行无忌,堪称诸军之冠,而马匹就是骑兵最致命的软肋!弓手在防守的时候格外犀利,可是弓手一旦弓箭出了问题,那搞不好提着粪叉的农夫也能一叉戳死他。

    林封谨仔细的研究过东海联军的水军,发觉他们对苏我使者的依赖太大了,几乎完全是依靠着这玩意儿所向披靡,假如抛开苏我使者这个因素,实际上东海联军虽然造船技术十分发达,但其实船只上面的武器是很落伍的,与中原守军方面的武器一比,那简直是要落后一个时代。

    举个例子来说,现在差不多中原的器械当中,在最重要的动力方面,使用弹簧,滑轮的已经有一半多了,其余的都是开始被淘汰,而东海联军的所有大型武器,比如床弩投石车都还在使用绞索,这二者孰优孰劣,一眼就能看得出来。

    更要命的是,弹簧这东西对锻造,炼制,方面的工艺要求很高,所以就算是东海联军偶尔能拿到缴获中原方面的样品,也是没有办法大规模山寨,这种情况就像林封谨前世的cpu市场绝对无假货一样,因为只有英特尔和amd两家厂商的技术储备能达到这样的能力,其余的厂家对着这块大肥肉却只能流口水,就算是想要山寨和造假也是无能为力。

    当然,东海联军的船只体积很大,动辄六桅,七桅的巨舰,这一点他们确实是有独到的优势。

    可是。一旦是没有了苏我使者这个大杀器,那么说实话,他们的优势并不明显,因为这个时代海战船只的体积固然重要,武器却也是才决定了最根本战力的,否则的话,犀牛水牛什么的,也不至于被鬣狗给捕猎了。

    因此,林封谨一直都是在考虑怎么消除掉东海联军苏我使者的优势上--------这世上绝对没有什么无法克制的东西-------就在这个时候,娲蛇神出现了。

    然后林封谨就将自己的精力放在了如何赚到更多的功德值上了。因为林封谨知道,当自己拿到了足够的功德值之后,就可以将自己所困扰的问题丢给娲蛇神。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就叫做知人善任。

    汉高祖刘邦就是这种人,他实际上就是个不学无术的流氓,属于做古惑仔也只能做古惑仔里面的包皮啊,巢皮,当不了陈浩南和山鸡,可是他觉得政务有问题就丢给张良。军需有问题就丢给萧何,战场上有问题就丢给韩信,最后还是做了皇帝.......

    林封谨此时也是走汉高祖的路线,虽然娲蛇神也是对林封谨的要求觉得有些头疼。但是,当林封谨手上攥着的功德值越来越多的时候,号称无所不能的娲蛇神也只能重视起来,满足了他的愿望-------毕竟对于娲蛇神来说。东海诸国不灭,林封谨的价值就很大,更重要的是。就算是东海诸国灭了!还有一个隐然把持着南郑的巫神在呢!

    此时在船头带路的这头怪物名字叫做光鳄虺,乃是娲蛇神失败了十多次以后造出来的杰作,这头巨怪天生就是为了诱捕苏我使者而存在的,它舌头尖端生长的腺素瘤不仅仅可以发出光芒,更是散发出一种特殊的信息素引诱苏我使者前来。

    其嘴巴当中密密麻麻的须齿可以确保在合拢以后,能在第一时间内将海水挤压出去,而苏我使者则是被留在了口腔里面,同时,光鳄虺的体内也是拥有了空间重叠的神通,也就是说,一旦被它吞下肚皮里面以后,进入的空间比外观上的要大得多,同时,光鳄虺粗糙厚重的外皮可以有效的防止苏我使者的啃噬。

    当苏我使者发觉中计,被吞入到了光鳄虺口腔里面以后,做的事情必然是对准了最近的血肉开始腐蚀,然后吞噬,但是这无往而不利的一招却相当于是它们自取灭亡的导火索,光鳄虺的**拥有强大的保护机制,一旦受损,就像是人受伤会流血那样,伤口处会猛烈的喷射出大量的白色粘稠泡沫,将苏我使者裹住。

    在这样粘稠的白色泡沫当中,苏我使者既然没有办法飞行,也没有办法借力从白色泡沫里面爬出来,就像是力气再大的人掉到了沼泽地里面的话,也只能被活生生困死,被束缚住了行动的它们会被咽下去,然后接受胃,十二指肠,胰腺,胆汁等等一系列具有针对性的严峻考验,最后被吸收掉。

    因为苏我使者拥有非常变态的爆发繁殖能力,所以一只苏我使者体内蕴藏的生命力是非常之可观的,光鳄虺能在消化它的时候得到大量的补益来维系自己的生命。同时,光鳄虺身上还拥有一个可以储存苏我使者身上神力的特殊囊腔,虽然一只苏我使者身上的神力十分有限,但是积少成多,集腋成裘,吞食个几千只的话,那么也是一笔很可观的收入。

    同时,因为苏我使者本来就是一种自残式的消耗品,所以它们在被制造出来的时候,东海的诸邪神就为此支出了神力,并且认为这部分的神力是再也拿不回来的了,所以光鳄虺储存神力的行为也不会被发觉。

    林封谨最初动用光鳄虺的时候,也是怕它一次性对付不了太多的苏我使者,因此先拿海外的三艘船开开刀,因此才决定在这里发起战争。

    这时候,斡离也是从船舱里面匆匆的钻了出来,满脸都是喜色:

    “好消息啊,好消息,公子,俘虏交代,说是窟窿港这时候可以说是空虚得很,能作战的只怕不到五百人。剩余的都是奴隶和工人,除此之外,他们从中原抢掠搜刮来的财富也因为运不走的关系,留下了满满的八仓库,港口里面的汉人奴隶也是足足有两千多人!”

    狼突也是快步从船舱里面走了出来,脸上带着残酷的微笑,双手上的鲜血都还十分明显:

    “还有一个好消息,公子,在窟窿湾的港口当中,还停泊了一艘六桅巨舰和一艘七桅巨舰。这两艘巨舰却都是东海诸国甲号战区的,七桅巨舰是因为对海中的状况不熟悉,因此三天前误触礁,当时勉强航行到了这里便停留下来了修补,而六桅巨舰则是因为桅杆断裂而停留,这巨舰上装载的财富也是不在少数呢!”

    林封谨微微眯缝起来了自己的眼睛,点了点头:

    “真是天助我也!”

    此时在林封谨乘坐这艘船的身后,跟随着整整十一艘船只,这其中有六艘乃是最新缴获的三桅船。其余的船只自然是林封谨未雨绸缪藏了起来的商船了,可不要忘记,吴作城在没有被围城之前,就是依靠海运产生的高额利润持续不断的繁荣的。林封谨的旗下,也是有一支舰队的呢。

    这些船只在海上首尾相连的持续航行着,漆黑的夜幕成为了最佳的掩护,在这些船只上运载着三千名刀盾甲士和五百名骑兵。考虑到丙号战区几乎所有的战力都被集中在了壁垒防线上面,因此这样的一支军队对脆弱无比的窟窿山海港来说,已经是具有压倒性的恐怖优势了。

    这时候。海水当中的光亮忽然闪耀了一下,然后又连续闪耀了三下,林封谨急忙下令道:

    “停止前进!”

    整支船队立即便是慢慢的减速,然后徐徐的下锚停泊,因为先前的信号则是表示光鳄虺已经感应到了前方有苏我使者活动,必须清除诱捕掉这些威胁才能前进,娲蛇神也告诉过林封谨,光鳄虺也不是万能的,在没有被苏我使者发现的情况下,它可以一次性的诱捕两千只苏我使者没问题,但是在被苏我使者发现并且围攻的情况下,光鳄虺也只能对付五百只苏我使者。

    好在苏我使者也不是大白菜,根据俘虏的供述,通常三桅船的船头上逗留护航的苏我使者不会超过二十只,四桅船,五桅船都是顶多五十只,不过六桅船则是会有一百只左右的进行护航,七桅船这种大型旗舰类的,则是会有两百只常驻。

    更关键的是,光鳄虺这种东西乃是被娲蛇神调制出来的怪物,本身寿命就只有四五年,其最初的形态可以理解成为是一头普通的蛇神使,然后,在娲蛇神的强大能力下,将普通的蛇神使的攻击力,自身的防御力,自愈能力,施展神通等等所有的潜在能力都舍弃了,而是将所有的资源都堆砌在了极富针对性的新能力上-------诱杀苏我使者上。

    所以,光鳄虺面对普通的攻击,防御力其实很弱的,就相当于是一头蓝鲸那样很容易被猎杀,若是恰好被床弩命中要害的话,很可能都会被一击毙命!如此脆弱的家伙一旦死掉,林封谨就应该是心都在疯狂流血,一百方功德值从此就化为乌有!

    好在这一次林封谨前来的时候已经是调查得清清楚楚,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嘛,此时东海联军运力告急,其窟窿山港口当中,满打满算的话,也只有十艘船不到,岸上的防御力也几乎可以被视为没有的。

    加上在上一次诱敌深入的计划当中,林封谨还兑换了四头普通的巨虺出来,若不是它们嗅到了变异瘟疫母虫的气息,吴作城还真的会遭受到一番浩劫。这时候这四头巨虺不消说,自然是潜在水底无时不刻的保护着光鳄虺了。

    在等待光鳄虺又一次布局诱捕的时间里面,林封谨觉得应该找些什么话题来放松一下当前的心情,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忽然看到了手边握持着的那个精巧的烟火发射报警装置,便继续起来了之前的话题道:

    “对了,这东西隐藏得如此隐蔽,还需要用人血来激活,你们是怎么找到的?”

    野猪抹了一把头脸上的雨水道: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是斡离叫我拿过来的。”

    斡离笑道:

    “不是我们找到的,这个秘密隐藏得很深,只有带领前来巡逻船队的船队队长才知道。我们第二批抓住的那个船队队长叫做太雄,他为了立功,便主动找到我们交代了这件事。”

    林封谨听了以后哦了一声道:

    “现在我们正好也很缺少船长,这个人若是真有能耐的话,可以观察一下,以后让他带一带吴作城到江南的这条航线。”

    斡离叹了口气道:

    “真可惜,太雄当时告密的时候,恰好有人在旁边,这个人之前一直都表现得非常恭顺,伪装得很好。结果之后乘人不备的时候,就怒吼大骂着叛贼,一把抱住了太雄跳了海。”

    “唔......”林封谨看了看旁边波涛汹涌的海面,还有迎面刮来的大风大雨,他自己虽然有夜视能力,但是部下却是没有的,因此估计他们是坚决不会为了一个俘虏来做这种下海救人的高危事情------所以便是水性再好,那太雄估计也是有死无生了,何况还有一个人死死的抱着他?”

    对于林封谨来说。这也只是一件不值一提的小事而已,他顺口问了问道:

    “知道那个抱着太雄跳海的人的名字吗?”

    斡离道:

    “我们每艘船上也只留了两个人下来,本来是不知道的,不过那个抱人跳海的汉子脸上有一个很清晰的黑色胎记或者是黑痣什么的。所以将这个人的特点一说,便有被俘虏的人说,他叫做宽夫,是个大副。”

    ***

    一刻钟以后。光鳄虺已经摇头摆尾的游了回来,看起来懒洋洋的不大想动了,似乎就和人吃饱了饭喜欢在椅子上面躺一会儿的神态差不多。

    林封谨嘴角扯动了一下。发出了继续前进的暗号。

    此时林封谨所乘坐的这一艘船,便是“黑狗”之前的那艘船,后面跟随着的也是两艘三桅船,正是跟随着他出海的,这样安排的话,对于窟窿山港口里面留守的东海联军这帮人来说,这一艘船回归港口那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因此至少在远处都不会露馅。

    黑狗这艘船上面的水手也是特地带来了四五个,此时都是按照常例站在了船头上,随时都准备应付查问的,当然,这几个水手也都知道自己背后至少被四五把弩弓指着,倘若表露出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立即就成刺猬了。

    很快的,这船只便是靠近了窟窿湾码头,这时候整个码头上面的情形也是令人瞠目结舌,完全是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只有用来引导航向的几台气死风灯在雨棚下面不停的晃荡着。而旁边则是庞大的六桅巨舰和七桅巨舰,在这沉沉的黑暗当中简直就像是山峦一样!给人以无穷无尽的压力。

    一见到这场景,已经是彻底投靠了的宗三郎急忙回身过去,低声赔笑道:

    “今天多半是日成这家伙守夜,他仗着自己的姐夫在这码头上面做事情,常常偷懒耍滑,今天风大雨大,他把气死风灯挂在这儿,一定是去旁边的棚子里面偷喝了几杯酒然后睡觉了。”

    本来林封谨等人都做好了一番激烈厮杀的准备,结果这时候真的是有些虎头蛇尾的感觉,就像是平时大家说的那样“我裤子都脱了你给我看这个??”此时当然是不会废话,一道身影若淡淡的烟雾那样,根本不搭跳板就直接上了码头。

    这身影却是田襄子手下的刺仆-------值得一提的是,这已经是林封谨遇到的第三代刺仆了,

    第一代直接死在了林封谨的寻蛇蛇毒下,

    第二代却是前不久跟随武亲王钱震去偷袭壁垒防线的神官,死在了东海联军的兵营里面。

    此时这个,已经是田襄子弄出来的第三代,不能不说田襄子这灌顶**真的是顶级秘传,直接将手下的三个各有特色的仆人弄成了可以再生的消耗品,仿佛是割韭菜一样,死了一个再灌顶一个出来就好了。

    此时只见这刺仆已经是若鬼影一般的掠上了码头,虽然地上十分泥泞,可是刺仆却是踏水无声-------为了确保他行动的隐秘性,林封谨特地将黑帝镜借给了他,水娥的能力可以提前一步使刺仆踩踏到的泥水冻结,尽可能不发出任何多余的声音------刺仆直接去到了那雨棚旁边,只是在那里顿了一顿,紧接着又是一溜烟的朝着上方窜了过去,先去清除岗哨等等一切隐患了。

    这时候,林封谨便低声道:

    “既然是这样的话,那么便实施一号计划吧。”

    紧接着下船的,便是林封谨,天狼等高端战力,并且还是属于身手敏捷那种,根据俘虏们的情报,负责卸货的奴隶并没有被关押在可以利用的空地就十分狭窄的码头区,因此码头区当中此时还呆着的,不会多于二十个人。

    至于旁边的两艘巨舰更不用说,水手常年在海上漂泊,难得上一次岸难道还在海上傻乎乎的呆着吗?

    何况此时的窟窿湾大营里面可是有很多乐子找的,前些日子大肆劫掠之后,腰包也是鼓胀了起来,好赌的自然就有了赌本儿,而劫掠回来的可不只有冰冷的金银,女子金帛都是重点抢劫的对象,因此好色的也是有地方去了,至于酒水什么的就更不要说了,东海联军这些人是穷怕了,饿怕了,恨不得连地皮都刮下来带走,因此好酒的也是能喝个痛痛快快。

    在这样的情况下,旁边的巨舰上有没有人呢?肯定有留下来看守货物的,不过也一定不会太多,而且留下来的多半都是那种在群体里面混得不行的,或者说是受气包那种。

    而窟窿湾大营的地形也是很清楚的被分成了两部分,首先是海边的码头营地,接下来的话,就是一大段要沿着旁边礁石断崖爬上去的险峻山路,现在虽然东海联军肯定是将之拓宽修缮了一番,但在这大风大雨的夜晚,肯定是没有人有兴趣在上面散步的,直到攀援到了山路的尽头,才是窟窿湾大营地的主体建筑。

    林封谨的计划一就是先神不知鬼不觉的占领了下面的码头区再说,窟窿湾码头的吞吐量极其有限,何况还硬塞了一艘六桅巨舰和一艘七桅巨舰进去碍事?所以注定接下来要将三千名刀盾兵和五百名骑兵运上岸就要耗费很长的时间。

    因此,若能顺利的将码头区占领控制住的话,大事就成功了一半!

    这时候,船只已经是下锚,三四条跳板已经是搭到了码头上,紧接着便是大量身穿黑色铠甲,全副武装的士兵奔跑了下去,若黑色的洪流那样无声的涌到了码头上,这些士兵上了码头以后,便不约而同的朝着两边分开,将道路让出来方便里面的弓手出现。

    本来在这大风大雨当中是很难动用弓箭的,因为弓弦和弓臂受潮都是大忌,不过随同前来的这两百余名弓箭手都是从三里部里面精选出来的神射,并且连长弓都是铁胎加上海中巨鲨剥出来的鲨筋,在雨天当中依然威力射程不减。

    只是在这时候,旁边的七桅巨舰上面却是传来了一个被风雨割裂得有些模糊不清的声音:

    “你们.......做.......什么?”

    众人一抬头,便见到了那高高在上若城楼一般的船舷上,有一个水手正提着裤带,睡眼惺忪的愕然望着这边,显然都还没搞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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