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1 碾压菩萨
“打得漂亮！” 九华山大雄宝殿，虬首广力菩萨击节赞叹：“袁洪师侄这一下打得真是过瘾！” 普贤菩萨微笑道：“不仅仅是过瘾，更是打在了他的痛处上。” 观世音菩萨颔首道：“这一巴掌直接把月光所谓的禅道拍了个稀巴烂！” …… 人参果树下的那一声脆响，使得在场的仙神齐齐愣了一下！ 虽然袁洪没有动用神通道术，但八九玄功最重肉身，即便是双方道行相差甚远，月光菩萨依旧被这一巴掌扇得晕头转向，踉踉跄跄地险些栽倒在地。 会场内所有人都惊呆了，不少仙神都惊呼出声。 便是镇元大仙也眯起了眼，目光在场中游移了一瞬，捕捉到了一道窈窕的身影。 微微有些惊愕之后，他便重新恢复了淡然之色，仿佛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不过那一巴掌造成的影响却是极大。 在场的许多仙神在错愕之后显得有些愤怒。 其中最愤怒的便是月光菩萨。 他的半边脸颊红肿不堪，脑袋像是大了一圈。 此刻，他瞪着一双通红的眼睛，脑后的月华神轮明暗不定，闪烁不休，盯着袁洪怒斥道：“吾与你论道，你竟然敢当众偷袭于我？” 望着他那愤怒至极的模样，袁洪却哈哈大笑起来：“菩萨修禅修了无穷岁月，这就是你修行的成果吗？你不也一样怒火中烧，神志不清！ 对了，你刚才是怎么说的？ 是了……此般便是无明烦恼作祟，为贪痴嗔三毒侵袭！ 你瞧，你的禅道一点用处都没有，修行无穷岁月，却敌不过我老袁的一个巴掌！” “这……” 原本愤怒的仙神们愣住了。 此时的月光菩萨和之前的袁洪如出一辙！ 而且月光菩萨比袁洪更加不堪！ 因为袁洪之前只是被言语侮辱，而月光菩萨却是结结实实地当众挨了一巴掌！ 如果说之前的月光是德行高深的菩萨，那么挨了一巴掌之后的他就好像是一個骂街的“泼妇”，就差上蹦下跳了。 要是头顶上有状态栏的话，那么此刻他的愤怒值肯定已经爆表了！ 对月光来说，这一刻什么佛法、禅道通通都忘记了。 在他的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 杀了面前这个猢狲！ 千刀万剐！ 剥皮剔骨！ 剖心挖肝！ 不如此，难消他心头之恨！ 他可是太乙金仙境大圆满的佛门菩萨，竟然当着众目睽睽之下被一个天仙境的猢狲给一巴掌扇得晕头转向。 如果仅仅是这倒也罢了。 更可气的是，他还借用了自己的那一套禅理，让他更是倍感憋闷和屈辱。 虽然他很快就反应过来自己必须冷静，不能被对方所乘，可是从他怒斥的那一瞬间起，他“破功”的嘴脸便已经深深地印在了在场每一个仙神的脑海中。 败了！ 千万载禅功，毁于一个猢狲的巴掌！ 被他那仇恨的目光盯着，袁洪心中却夷然不惧，平静如常地和月光菩萨对视。 刚刚他的所作所为全都是听从龙吉师姐的指引，所以即便是当众打了一个菩萨，他也一点都没放在心上。 有师门在背后支撑，还有什么好怕的？ 别说一个菩萨了，便是那西方佛主当面，只要师门有命，也照打不误！ 再说了，在这地仙界中大家都不能动用神通道术，只能依靠肉身力量。 而自己修习的八九玄功犹重肉身，即便月光菩萨真的动手，他也敢与其斗上一斗。 不管能不能斗得赢，但是关于月光菩萨论道输了不认账，反倒要动手欺负一个天仙的消息肯定能够在极短的时间内成为灵境信息平台上最热点的事件。 可惜的是，这样的机会并没有出现。 大势至菩萨走上前，面无表情地道：“这一场是我们输了。月光，你且退后。” 月光菩萨狠狠地瞪了袁洪一眼，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退到后方。 大势至菩萨神情凝重地望着袁洪，双手合十道：“吾乃西方佛门之主座下肋侍，大势至菩萨，请法师赐教。” 他的神情前所未有的恭谨和庄重，和之前的轻视模样判若两人。 在见识过袁洪一巴掌破去月光的禅道之后，他已然把袁洪当做了大敌。 尽管这位大敌仅仅只是一个天仙，而他已经是太乙金仙境大圆满。 巨大的差距造成了他之前的轻视。 但袁洪用一巴掌证明了自己，也赢得了对手的尊重。 他深吸一口气，双手合十淡淡地道：“吾还未证大乘佛教罗汉果位，菩萨当面安敢言赐教？” 嗯？ 大势至微微一窒，心中稍感郁闷。 这话听起来虽然是在自谦，可配合着月光菩萨的落败却让人听起来像是在嘲讽一般。 就好像在说，我在大乘佛教连罗汉都混不上，不过碰到你们西方佛门的菩萨还是能打一打的。 大势至忽然就明白大乘佛教为何会派这几个道行浅薄之人来传经了。 敢情这是侮辱人来了！ 这时，袁洪忽地盘坐下来，伸手自百宝囊中取出火炉、小桌、茶壶、杯盏、茶叶罐等等物事，竟是旁若无人地煮起茶来。 大势至微感诧异，目光紧盯着袁洪的动作，心中猜测对方此番举动很可能是在演绎某种“道”。 当下，他凝神静气，仔细观察。 不仅仅是他，广场上的一众仙神全都瞪大了眼睛盯着袁洪，仿佛他的一举一动都包含着无穷道韵，值得众仙神仔细揣摩钻研领悟。 不过盯着看了半天，众仙神却纷纷皱起了眉头。 他们并没有看出有什么特别的。 不过只是生火，烧水，煮茶…… 简简单单，朴实无华。 大势至也没看出个所以然。 他等了半天后终于忍不住了，双手合十道：“先前法师言说我月光师弟的禅道全无用处，不知法师对于禅又是如何理解的？” 闻言，袁洪面色古怪地看了大势至一眼，惹得后者下意识地攥紧了右拳，似是做好了反击的准备。 一旦袁洪胆敢像之前对月光菩萨那样突施冷箭，那便直接给他点颜色瞧瞧！ 不过袁洪却只是伸手将一个空杯掷向大势至，同时微笑道：“请菩萨先饮一杯悟道茶，容吾慢慢道来。” 大势至伸手接住茶杯，本想要直接拒绝，但在听得“悟道茶”三个字眼时却是稍稍犹豫了下。 悟道茶啊，能够助人悟道的仙茶！ 放眼整个洪荒，也就只有菩提树的效果比它更强。 但菩提树乃圣人之物，大势至即便是圣人弟子却也难得一见。 而悟道茶虽然在天庭商业广场就有卖的，但却是限量发售，而且价格高得离谱。 只有卡在瓶颈不得寸进的仙神为求突破才会斥巨资购买。 大势至就是一个卡在太乙金仙境许久的仙神，并且因为小灵通事件导致自身功德严重缩水，以至于他因为囊中羞涩的缘故而不得不放弃想通过悟道茶来冲击大罗道果的计划。 此时听到“悟道茶”三字，他也不自觉地朝着袁洪身前的那一个小小的茶叶罐望了过去。 他知道对方是出身大乘佛教，而大乘佛教那帮人又是出身玄门。 那悟道茶树也恰恰是玄门之物！ 是以对方身上如果有悟道茶叶的话，倒也不是不可能！ 这时，袁洪似乎是察觉到了大势至的目光，微笑着拿起茶叶罐，另一手拿起紫阳木夹，轻轻夹起三枚悟道茶叶放进茶壶中，而后将煮好的灵泉水倾入其中。 悟道茶叶经由灵泉水激发，立刻散发丝丝缕缕的道韵。 “果然是悟道茶！竟然放了三枚茶叶，太浪费了！” 有仙神惊呼出声。 边上立刻有人反驳，“怎么能说是浪费呢！三枚茶叶的话，功效也会更强啊！” 大势至菩萨也是微微蹙眉，尽管他心中清楚自己应该拒绝对方的“好意”，但渴望已久的悟道茶近在眼前，他却有些舍不得。 万一自己在这杯悟道茶的帮助下证得大罗道果…… 在他犹豫的当口，袁洪已经拎着茶壶走到他身前，缓缓地向着他手中的茶杯倾倒茶水。 大势至菩萨半推半就地任其动作，散发着浓浓道韵的茶汤早已吸引住了他的目光。 此刻，他已经顾不上别的了。 很快，袁洪便将茶水注满了大势至手中的杯子，不过他却丝毫未停，依旧倾倒着茶水。 大势至眼睁睁地望着茶水不息地溢出杯外，滚烫的茶汤虽然无法烫伤他的手掌，但却让他格外的心疼，下意识地开口道：“已经漫出来了，不要再倒了！” “没错，已经满了！” 袁洪平静地望着大势至菩萨，淡淡地道：“你的心就像这只茶杯一样，里面装满了你自己的看法和想法。如果你不先把你自己的杯子空掉，叫我如何对你说禅？” “这……” 大势至愣住了。 好小子，你搁这里等着我呢！ 周围的众仙神也都眼前一亮。 此前他们还觉得袁洪煮茶、倒茶只是在浪费时间，现在被他这一句话点出，却又觉得大有深意！ 好在大势至也不是吃素的，反应极快地道：“禅之一道，即为静定慧，以平静内心观看大千世界，觉醒伟大之力……” 他将自己对于禅的理解娓娓道来，待说完后望着袁洪淡然笑道：“汝无法对吾说禅，只因汝之禅不及吾也！” 这句话一说完，四周便响起众多仙神击节赞叹之声。 从袁洪借倒茶设计发难，到大势至的化解，并顺势反击，两人之间的这一段论禅可以说凶险万分，稍有不慎便会输得一塌糊涂，一点都不比斗法来得逊色。 这时，袁洪也丝毫不露怯，“菩萨言吾之禅不及菩萨，那吾便作偈一首，请菩萨和各位道友品鉴。” 说完，他环顾四周，淡淡地道：“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常常勤拂拭，莫使惹尘埃。” 这道佛偈一出，大势至瞬间呆立当场。 周围众仙神中对佛法有所了解的也都目光发直，深刻体会到了这首佛偈中包含的观心、净心，其所追求的清净佛性简直就是对禅的最好诠释。 即便是镇元子这样的准圣大能，在听了这道佛偈之后也是眼前一亮，赞叹道：“此佛偈一出，还有何人敢言禅？” 话音方落，袁洪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开口道：“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本就震撼不已的大势至菩萨连同月光、紧那罗在内，全都死死地盯着袁洪。 这一道佛偈紧随着而来，在原有的“清净佛性”上更上一层楼，进入到了“佛性本空”的境界。 这是连他们也都懵懵懂懂的境界！ 周围的众仙神也是连连倒吸凉气，满脸震撼之色。 更有仙神直言，若是能了悟这两首佛偈，或可立地成佛也说不定！ 可以说到了这里，这一场关于“禅”的论道已经分出了胜负！ 今日灵境信息平台的热点事件已经可以提前预定了——大乘佛教传经人碾压西方佛门两大菩萨！榴莲老酒的洪荒：玄门大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