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不足

    「大概是多少？」凝光朝刻晴使了个眼色。

    刻晴假装没看见。

    历朝历代，不论在哪一行里，成本向来都是最大的问题。

    以往，能降成本减少一成的，被人们称为重大改革。

    能将成本减少两成的，被人们称为行业明星，一时风骚。

    能将成本减少三成的，那就是未来的行业龙头，有机会凭此晋升为大商人。

    而像艾一这种能将成本一次性降低三分之二的，没有称号，因为没人见过。

    但刻晴从艾一那里学了一个词，叫：降维打击。

    这种程度的改革，属于是艾一今天放出话来，第二天就会有干这一行的商人跑到艾一面前哭天喊地，求求他收了神通。

    当然这是建立在艾一背景深厚的基础上，如果没有背景，估计第二天就会被群狼环伺，甚至还可能有杀身之祸。

    自古财帛动人心，如此庞大的利益，连刚刚的她都有些把持不住，更何况普通的商人们呢？

    但凝光是什么人，看到刻晴如此反应，就知道肯定是有赚头。

    蒸汽机的事事关国本，而且技术含量极高，商业性暂时不明确，她不参与。

    但水泥厂这东西好像没什么技术含量，自己稍微赚一点不过分吧？

    最近她感觉自己的钱越来越不够用了，因为当初在登上群玉阁的时候，她曾经听艾一说过一个极其宏伟的计划。

    那时候刻晴关注的是蒸汽机，而她关注的却是浮空石奇观。

    艾一口中的浮空石舰队，让她心生向往，好几个晚上都梦到了那个景象。

    自那时起，她就暗下决心，她也要整一个群玉阁舰队，把这玩意开到五湖四海，见谁不爽就砸一个下去。

    可是她现在的钱最多再造三个群玉阁，这可不行，一个舰队最起码要十二个，也就是说她最起码得让身家翻个三四倍才能收手。

    两位七星莫名其妙的争斗了起来，她们交错的视线，似乎有火花迸发。

    赫乌利亚在一旁看的莫名其妙。

    不就是一点小钱吗？至于这么激动吗？

    艾一道：“看来你们在心里已经有数了，只不过这个数据好像不太能说得出来，既然这样，这个事情就交给你们两个好了，你们回头商议一下，怎么把璃月的主干道和璃月港的周遭村落，都用水泥路连接起来。”

    “有了更方便的道路后，璃月港的人员流通，物资运送等等方面都会方便很多，而且有了这样的道路，就不用像蒙德一样用蒸汽履带车跋山涉水，而是换成速度更快也更便宜的车轮。”

    刻晴皱起眉头：“虽然水泥很便宜，但这种规模的覆盖还是太夸张了，哪怕给道路划分出优先性，也是一笔不不小的支出。”

    “璃月港刚刚才追加了蒸汽研究所的研究经费，此时正是缺钱的时候，如果再强行抽出经费的话，可能会对其它产业造成影响。”

    艾一笑了笑：“你不是已经想到答案了吗？水泥技术并不是什么高深莫测的东西，迟早都会曝光，既然这样，不如在曝光之前把这个技术先卖出去。”

    “比如璃月的那些建筑商们就一定会对这种材料感兴趣，如果他们想要水泥技术的话，那就让他们出钱出力出人，每人修一段道路，这样道路归属权还是在璃月，还不用过多支出。”

    “至于剩下的缺口，就把这个技术卖给其他势力，比如稻妻、须弥这种基建不怎么样的国家。”

    “愚人众和蒙德不用考虑，前者不缺这种技术，而且他们的国家气候比较极端，水泥的作用很有限，后者，我打算把这个技术作为交易前的礼物，直接送给他们。”

    听闻此言，众人沉默了一下，她们彼此对视了一眼，最终由凝光开口：

    “很早之前我就有这个疑问了，真君为何如此照顾蒙德？您到底想是想和蒙德交易什么东西？”

    艾一摇了摇头：“不是照顾蒙德，而是要换取他们的真心，因为璃月要跟他们贸易的东西，如果他们不是真心想给的话，会很麻烦。”

    “敢问是什么东西？”

    艾一沉默了一下，才开口道：“知识。”

    众人皱起眉头，她们还真没觉得璃月港缺少知识。

    “虽然原本没打算说，但既然你们现在提出了这个问题，那不管你们做没做好心理准备，我都要开口了。”

    众人一开始只是普通的听着，但却没想到，艾一开口的第一句话，就让众人哑然。

    “如今的璃月虽然繁荣，但在我看来，只不过是空中楼阁。”

    她们互相对视了一眼，皆是发现彼此眼中的迷茫。

    一直以来，艾一都是一副温和的样子，她们也自认为自己做的很好，没想到，艾一竟然会直接来一个全盘否定。

    艾一不管众人心中的惊愕，继续道：

    “先从雷电真和刻晴的政策说起，一个是发展蒸汽机车，开发土地，容纳更多人口；一个是发展蒸汽轮船，增加贸易，进一步巩固璃月在世界上的地位。”

    “你们的计划其实都很好，但这却不是璃月现在最需要的。”

    “璃月现在商业繁荣，政局稳定，还有摩拉的铸造权，你们的计划最多只能算是锦上添花，不能给璃月带来真正的改变。”

    其他人因为艾一的全盘否定，气势被震慑住了，现在气压有些低，但赫乌利亚没有。

    她不是不相信艾一的否定，而是觉得这件事太正常了。

    那可是艾一啊，被艾一说自己目光短浅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所以她完全不在乎，听不懂就问：“什么是真正的改变？”

    艾一答道：“创造出蒸汽机就是真正的改变。”

    “你们不要觉得蒸汽机是神来之笔，是仙人所著，就不是普通人能够创造出来的。”

    “我可以这么告诉你们，现在在枫丹，就有蒸汽机的原型，只不过因为超凡之力迷人眼，他们的蒸汽机发展道路更靠近使用元素力推动，这反而降低了蒸汽机的发展速度。”

    “再加上他们没有一个能够拍板的引路人，让他们一条黑的走下去，导致走了很多没有必要的错路，以及枫丹目前的局势也很迷幻，种种巧合之下，才让他们的蒸汽机没有走出国门，反而让现在的璃月，有了占这个便宜的机会。”量产型群玉阁的原神：帝君退位后，我执掌璃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