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不存在的少管所

    “市长先生！听说你昨天大发神威了是不是！”

    “啊啊啊，真想看看啊！”

    “下次要再去，一定要带上我！”

    “都怪你，昨天不带我！”

    “听说，你昨天一脚，就把一个两百多斤的大个子给踢上了天！这是不是真的？”

    “你是不是会华国功夫？市长先生你一定是会华国功夫对不对！”

    ……

    市长办公室里，神情激动的小秘书，双手撑在市长的办公桌前，兴高采烈的在描绘着自己从其他人那里听来的八卦传闻。时不时还要手舞足蹈的比划着当时的场景。那丰满的身躯，随着比划而一蹦一蹦的，让市长脸红不已却又目不转睛。

    尽管如此，坐在办公室里，被小秘书不断的念叨着轰炸着的周市长，第一次对于昨天的贸然出头，产生了后悔。

    低调做人多好，老祖宗的教训，自己怎么就忘了呢。这下好，全市都开始流传戈登市长认识了一个神秘的东方男子，会传说中的华国武功，可以一个打十个，毫不费力。

    小报上更是吹得那叫一个上天下地，无所不能。要不是自己老早做了点伪装，还严令戈登不能外泄他的身份。这会，估摸着记者们都已经找上了门。

    “不过，眼前的这个小家伙比记者还难搞啊。”周晨扶额，眼珠子却是一点没往旁边看。

    “好啦好啦，我问你点正事。”眼瞅着小秘书越说越来劲,周市长赶紧扯开了话题。

    “你知道孤儿院的孩子们，离开孤儿院后，都去哪了吗？”

    听到市长问到工作上的问题，小秘书终于停了下来。

    “嗯，正常来说，如果没有被领养收留的话，是应该送到少管所的。”一下转这么正经的话题，小秘书还有点跟不上节奏。

    “不过，据我所知，大部分的孩子，都不会呆在少管所。而是会选择出来流浪。”

    “哦？为什么？有吃有喝的不好吗？”

    小秘书低头思考了一下，说道：“我听说，少管所的食物，非常的难吃，而且那边的规矩特别多，很容易被处罚，还要干活。很多孩子受不了，宁愿去流浪。”

    “你没有去过少管所嘛？”周市长有点疑惑的问道

    小秘书摇了摇头，憨憨的说道：“我成绩好呀，我小时候在院里的成绩特别好，后来听苏珊大妈说，好像是大家看我成绩这么好，东拼西凑的，帮我凑齐了学费。所以，我顺利的去读完了书，一直到大学。小的时候，就住在孤儿院，也帮忙照料一下。”

    说完这个，小秘书意识到，市长可能要在孤儿院方面下点功夫。于是主动开口说道：“这方面我知道的不多，也许我的朋友会知道得更多一些。要不然，我去问问她？”

    “不急，我们先去少管所看看吧。你帮我安排一下，这次我们走正式途径。”

    “好的，市长先生。”小秘书听到周晨的吩咐，转身出门，去协调工作了。

    ……

    少管所

    北部州少管所，全称为北部州少年管教中心，位于哥谭市北面。是由重振哥谭基金会出资成立的一家管理教育13-18岁无家可归的青少年的慈善机构。

    说是慈善机构，但由于其是哥谭市唯一一家少管所。所以也可以算得上是，半政府直辖管理。每年，从市政预算中要拨出一大笔钱，作为少管所的管理费用，以及青少年的教育支出。

    然而，在开了近两个小时颠簸的泥路后。周晨二人只见到了一扇已经被虫蛀成了栅栏的大门。是的，尽管周市长要求走官方途径，但作为一个完全没有权利的替死鬼市长。没有任何人愿意和他出公差，最终，只能是他自己开着车，带着小秘书来了少管所。

    一路上，周市长还没怎么样，小秘书倒是嘴巴能挂酱油瓶了，气嘟嘟的念叨了一路，说着市政府其他人，看不起人。这让周市长感到又好气，又好笑。

    然而，站在少管所大门口，周市长笑不出来了。整个少管所，可能唯一还存在的建筑，就是门口破旧得已经像是栅栏的木制大门，还有透过栅栏看去，那个塌了一半，还爬满青苔楼房。大门的四周，本应树立着的围墙，也早已经被撬掉。断壁残垣，形容的，正是这幅景象

    “就这样！他们居然敢问市政府每年要五千万！”

    阴冷的风吹过，大门上挂着北部州少管所的牌匾，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周市长的咆哮声，很快就淹没在了呼啸的风声中。

    小秘书看着生气的周市长，小心翼翼的拉着他的袖子，轻声说道:“不然，我们回去吧。”

    “不！我倒要看看，这五千万，他们到底给我花在了哪！”周市长怒极反笑，一脚踹开了这大门，率先走了进去。

    推开大门，地上的老鼠爬虫或是受到了惊吓，纷纷窜到了阴影中，地上的野草，已经有半人高。勉强能从一堆野草中，找到一条通向主楼的路。

    天空，是一片昏黄，远处的乌鸦，在嘎嘎的乱叫着。正准备向前走去的周市长，突然想到了什么。回首牵起小秘书的手，一脸认真的说道:

    “我们进去看看，如果你害怕，就抓住我的手。放心，我们很快就出来。”

    小秘书看着周晨抓住她的手，瞬间脸就红了。脑子里像是一片浆糊，根本听不清周晨的话，只是下意识的点了点头，然后牵着市长的手，向前走去。

    不知道是不是市长的错觉，在牵住小秘书后，原本野蛮生长的杂草，随着风摇摆着，都倒向了路的两旁，露出了一条干净的路，笔直的通向主楼。

    走进主楼，满地的都是被人扔弃已久的生活垃圾，破败不堪的桌椅板凳上，落满了厚厚的灰尘，在楼道的角落里，蜘蛛网已经厚到不透风，空气中，弥漫着腐朽的味道。

    简单的看了看，市长便已经失去了兴趣。墙上的挂历，都还停留在了十年前，十年间，这就是市政的一个黑洞，不断的吸着政府的投资，却没有哪怕一丝一毫能流到这里。

    正当他们准备转身离去时，一个脚踩罐头的声音，从楼道上方传出。

    “谁？！”

    市长的声音，或许是惊动了楼上的人，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楼上传来。

    这么破败的地方，居然还有人在？

    市长和小秘书对视一眼，向楼梯上跑去。不正经茶人的我在哥谭当市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