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
世界分为上界与下界,分别掌于两支最大族中,一为直瑶族,二为魔族,因自古以来的偏见,两族相见两相厌。有不少野史记载着千奇百怪的原因,但没有人知道其中真偽,像是上下界不同的利益争夺,皇族间通婚而谁背叛谁这种野史特别多,但真偽程度却是没有半个人敢肯定。虽然两族在百年前左右有签定和平条约,但近年开始征战又慢慢增多,几乎算是报废了。 两族人最大的差别在于最主要的魔力的不同,直瑶族偏向光,魔族偏向暗,那是与生俱来的不同造成他们之间无法凝聚暗属性魔力或是光属性魔力,事实上每个人存在的魔力或多或少都会有较偏向于一种属性的,不是光和暗的都不少,但有魔力却不会魔法的人不在少数。而不会魔法的人多半是魔族人,魔族更拿手于血咒,那是很纯粹的黑暗魔力以血为引的咒术,和魔法的本质上不太相同,至少魔法不会以血为引。血咒又比魔法拥有还要强的杀伤力,所以会高深血咒的魔族人通常不会去用魔法,缺点大概就是控制失当被反噬时极有可能变成乾尸。两族人的年限约五百年左右,外貌多半长到和异世界的人类二十五就差不多了,几十年甚至百年才会再添一些岁月的痕跡,但都十分微小,导致两族人下葬时外表可能只有三四十岁的样子。 而两族中还有第三种人,混魔。那是一个直瑶族听见生厌的词,魔族人依不同人有所差异但多半不屑的词,混魔是直瑶族的人被魔族人精气「污染」而改变的物种,那些人的魔力拥有的光几乎不足以支撑一个最微小的光属性魔法,反而会拥有暗属性的魔力。混魔是不可逆的改变,且据说转变的过程会全身如火灼烧疼痛不堪,外观最大的改变就是眼珠顏色会夹杂着灰濛。而「污染」的途径据说是魔族射精的那瞬间在直瑶族的人阴道或肠道,事实上除了这两种也没有人听过别的方式会变成混魔,就算真有两族结合生下的孩子,只会是混血,魔力还是只有纯粹的光或暗,眼睛也不会有灰濛的色彩。 虽然说是两族人都不太喜欢混魔,但也有不少混魔和魔族人生活在一起,这种会被大部分人当作是魔族人,但若是少了另一伴的庇护通常会被唾弃,毕竟本身就是非我族类。 而要问生活在魔族中最有名的混魔,随便抓魔族首都中的一个人来问,都能得到同样的答案:「咱们高高在上的魔皇身边那位就是。」 至于那位哪来的,有人说是被掳来的,有人说是自愿来的,有人说两人相爱,有人说…… 此时夜半时分,下界入夜偏寒,白日凉爽,四季不太明显,顶多是不太寒和十分寒的差异。 一位褐色长发的男子走近埋头于满桌文件的黑长发男子。褐色长发的男子有着褐色的眼珠,很漂亮很清澈,男子已经二十四,眼里还保有那份单纯的清澈实属难得,但他就像染不上墨色的水,清澈见底。 黑发男子头也不抬地拿着羽毛笔在文件上振笔疾书,褐发男子抿抿嘴,站了一段时间后撑在桌子对面俯下身,丝滑的褐色长发有点小小的自然捲,有些滑落到黑发男子眼前晃盪,遮盖了黑发男子的视线。 黑发男子终于不太高兴地抬起头,眼睛是很特别的酒红色,总是有着慑人的目光,这点褐发男子打小时候跟在黑发男子身边起就有些害怕,直到近年才比较习惯与他对眼,一半是被逼的。 「冽,最近没餵你吃鞭子,皮痒?」 冽是褐发男子的名字。听到黑发男子的话,有点口乾舌燥,但他实在不怎么想吃他的鞭子,很疼。冽连忙说道:「没有,大主子,该休息了。二主子要冽用任何方法『请』您去睡觉。」 「你真皮痒?」黑发男子瞇起红眼,冽很想避开眼,但黑发男子最讨厌他这么做,真做了多半会被好好「慰问」,黑发男子的说法是「眼神闪烁必有鬼」,若是被慰问解释得不得他心意少不了一顿罚。 但事实上黑发男子想罚冽,有理由的不提,没理由的冽还是得乖乖接受,没为什么,因为冽是他的奴隶,严格来说是性奴隶。但他之所以叫黑发男子大主子,是因为他还有一位二主子。黑发男子便是魔族那高高在上的魔皇,名为奉,二主子便是那位成为混魔的直瑶族十亲王,名为宵,而冽是他们两人的性奴隶。 冽搔了搔头,将唇压在因为奉仰起头而可以方便亲到的唇上,微凉。他早就被他的两位主子威胁惯了,甚至被他们罚惯了,天不怕地不怕……不,其实他还是不想被他的两位主子惩罚,很难熬。 冽轻轻啃咬着奉的唇,又有些挑衅地舔过奉的唇。虽然奉一直都冷淡地看着冽,但冽知道他完了。 果真如冽所想,奉低沉地笑了声,开口的声音还是冷冷的,但其中的热度世上有两人能察觉,一人是冽,一人是宵:「过来。」 「呃……不过去行吗?」冽有些心惊,他的大主子心情好像不太好。 奉没有说话,只是盯着冽,冽很快就头皮发麻地投降,绕过桌子走近奉身边,俯下身再次亲吻奉。问他主子发怒怎么敢靠近?主子发怒当然要好好安抚啊,不然嫌皮太厚吗? 「您心情不好吗?」冽眨眨褐色的眼睛,眼里没有惧怕,而是有些担忧,伸手轻揽着奉的颈子,低头看着奉:「您要抱我吗?」 冽是他两位主子的性奴隶,是解气筒,主子不开心就是要让主子开心。明面上是这样的…… 奉稍微转头看了一下时间,说道:「嗯,整治完你,我再继续。」 「被二主子知道我会被罚。」 奉轻笑着闭上眼,头却轻轻靠在冽的胸口,轻声说道:「那也是你的事。」 冽轻轻用手顺着奉的发丝,眼里没有害怕,只有柔情似水:「您们也真会折腾冽……」 冽是深爱着他的两位主子的,没错,是两位,他不偏爱任何一人,也许曾经他只爱他的大主子,但他现在两人都爱,他们是他这辈子最重要的人。冽不知道这样值不值,他的眼里没有值不值,他只知道,他的两位主子是他的全世界。有时候对于他的两位主子,心底会產生一点苦涩,因为他的两位主子是恋人,而他只是奴隶,但他爱着两人,所以他不会忌妒谁,就是一点点的苦涩。 冽只穿着一件黑色浴袍,严格来说是奉的衣服,冽很常借奉的衣服穿,奉从来没有说过什么。奉方便地伸手探进浴袍中,摸入冽的股间,只是用手指刺入,冽便忍不住轻吟了一声。 冽心想着待会东西流出来,奉一定会折腾他。就在奉搅弄了一会儿,感觉到有粘稠的液体流出,奉轻皱着眉头,手指稍微使力地往穴中熟知的敏感处按去,冽呻吟了声便站不稳身子,靠在奉身上喘息。 冽猜想着奉是不是心情更差了,但很快就终止自己的想法,若是奉真如他想的心情更差了,冽也只想得到一个理由,因为自己和他的爱人上床。 「他睡了?」奉又送进一指有些粗鲁地搅弄冽的后穴,但其实很仔细地观察着冽的反应,看着冽双脚发软便让人坐上自己的腿。 冽把头靠在奉的肩上轻轻喘息着,冽想着奉的问题,犹豫地点点头,应该是睡了吧。 「怎么没清理?」 冽笑着闭上双眼,总觉得今夜借胆了,带着些微挑衅意味说道:「让您做润滑……啊!」 但报应也来得很快,奉很了解冽的身体,怎么做会让冽兴奋或是崩溃他都知道,所以挑衅他并不是个明智的决定。 冽颤抖着双腿,双手撑着奉的肩膀,抬起头问道:「您有那么一点喜……」 话未完便被奉堵住嘴,灵巧的舌头把冽所有的话都堵回去,奉边吻边将冽身上仅有的浴袍剥得精光。抽出手指,换成已经有些胀痛的硬挺顶入冽的体内,冽的呻吟声也淹没在亲吻中。 奉知道冽要问什么,他不喜欢冽问这个问题,因为不管如何回答,他的奴隶都不会开心的,既然如此他不想让自己的奴隶不开心。他可以说不喜欢,但他不会说爱即便是事实,而若是说喜欢,那是对冽说谎也是对自己说谎。 一室的呻吟似乎让夜晚升温不少。 冽其实在过来找他的大主子前,已经和他的二主子做过,本就有些疲倦加上夜深了,他实在犯睏,但体内的每一下撞击都让他愉悦,和他的两位主子做爱是最舒服的事,脑袋因为睏意及快感而有些昏沉。 恍惚间,冽似乎想起不少以前的事。他不禁好笑着今夜脑袋似乎没有正常过,现在居然还有间工夫回忆以前的事情,被他的大主子发现他在做爱的时候恍神,他就死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