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4章 在他母亲墓前，他说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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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千禾说找到了他妈妈的骨灰——这件事情林慕辞之前就想要问。 也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问他。 他坐在飞机上头，林慕辞看着外头的云海浮沉，他居然自己主动提了。 “是不是好奇，我是怎么知道的？” 林慕辞乖巧点头。 凌千禾伸出手握住她的手掌，他指尖在她掌心摩挲，然后他唇角略微上扬——却流露出几分戏谑的笑意。 “秘密。” 林慕辞又瞪大眼睛了！ 她气呼呼地像是一只兔子。 简直是被这该死的凌千禾气了个半死不活。 而凌千禾自己呢，则是凑近她脸颊，突然又如同蜻蜓点水一般的，在她脸颊之上亲了一下。 林慕辞一下子脸红起来。 这是—— 打一个巴掌，给一颗甜枣的意思么？ 凌千禾他不要以为，不要以为他这么做，她就会原谅他！ 但是林慕辞侧过头看着他眼睛，看着他纤长的双眸，和刹那之间，仿佛流露出些许悲伤之意的眼瞳，抿了抿唇，突然原本想要说的话，都说不出口了。 他从小失去母亲。 他一直颠沛流离。 他还被自己—— 三番四次地抛弃过。 一个惨绝人寰的反派。 放弃了报复世界。 这是大爱。 她好像，不能再逼他什么了。 林慕辞心虚了，她脑海之中的小系统，突然又钻出来，忍不住地跟她嘟囔。 “凌千禾他就是吃定你会心软……宿主大人，你不要被他骗了好不好？凌千禾这个家伙，他就是——他就是故意的！” “他明明什么都知道啊，他就是在利用你会心软。你要心软，你就输了！” “凌千禾这个小崽子可是影帝。” “他最会演戏。” “哪一次，他不是上一秒惨兮兮地看着你，你一心软，他就把你吃干抹净了？” “你吃的亏还不够多么。偏偏你每次都被他的美色所诱惑，总是上当受骗……” 小系统巴巴地跟林慕辞吐槽着。 林慕辞叹了一口气。 她当然知道。 凌千禾十次脆弱，九次都是演的。 但是——问题的关键是，偏偏知道，哪怕他是演的，她也不忍心。 她早就对他心动了不是么，面对心动的人，他只要流露出脆弱的表情，她就一定会心生怜惜。 林慕辞沉默片刻之后，幽幽叹息。 “都是冤孽。” “作孽。” 她也只不过是自言自语，但是身边的凌千禾唇角却浮现出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然后他凑近她，在她唇边辗转，然后凌千禾问她。 “什么冤孽？” “什么作孽？” 他语气灼热，气息就扑在她唇边，她有点慌张地坐直了身体，然后说。 “不是冤孽，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良缘！” “你看看，你喜欢我，我喜欢你。” “我们百年好合，甜枣蜜糖，明天就洞房花烛夜！” 小系统在她脑海之中简直是没眼看。 它家宿主。 什么时候怂成了这个样子？ 凌千禾轻笑。 “这么想？” “小辞，你可真的是，太不矜持了。” 林慕辞一脸无辜地抬头看着凌千禾。 啊呸呸呸，到底是谁想啊！ …… 飞机降落在海岛机场上。 凌千禾买下了整整一座岛屿，用来盛放他母亲的骨灰。 他眼底波光粼粼，抓住林慕辞的手，向着山上陵园走去。 他声音，清冷，带了几分令人心疼的破碎感。 “小时候，我过得很苦。” 林慕辞唔了一声。 “我知道。没有人比我更清楚……” 她见过的。 她见过他小时候。 凌千禾吃过多少苦，没有人比她更清楚了。 凌千禾轻哼一声。 “既然知道，那你怎么还忍心抛弃我？” 林慕辞：“……” 她立刻流露出心虚的小表情来。 这问题，她没办法回答啊——她也不是故意。 这不是，阴差阳错么。 她咳嗽了一声，伸出手摸了摸自己鼻子。 她在想是让系统背锅呢，还是让这个世界的主意志背锅。 而凌千禾的指尖缓缓撩开她的发丝。 发丝缓缓荡开。 凌千禾说。 “反正，不管你抛弃我几次，我都会自己找回来的。” 就——还给他骄傲上了？ 林慕辞怔怔看他的眼，他眼底好似荡开一片风月无边，他浅浅点头，她仰起头，就听见他呼吸之间清浅的笑意。 “怎么，怕我上亲你？” 他松开。 “在外面。” “我没那么迫切的。” 林慕辞哦了一声。 她在心底想。 在外面没有那么迫切？ 胡说！ 不迫切，就不是凌千禾了！ …… 他带了花来，白色的，很好看。陵园只有一处，他看向上面的照片，眉清目秀的女人，生了一张好看温婉的脸庞，却没有能够得到一个好结局。 他沉默地端详着。 幼年的记忆，好像从来没有褪色过，他是如何看着他母亲被人杀死的，这么多年来，这股怨气，一直积攒在他心底深处。 他从来没有哪怕是一时一刻，想过，算了吧。 他心底。 从不曾忘记。 也不能算了。 如何能算了呢——这是他的痛苦，这是他的母亲。 他站在墓碑前，然后好似自言自语地说道。 “妈妈，你不用担心，我现在过得很好很好。有爱我的人，也有我爱的人。” 他的声音清清冷冷，搭配上他那张脸，却意外能够让人感觉到安心，林慕辞走在他身边——她明明只是一个没得感情的任务执行者，不知道为何。 刹那还是眼眶发热。 凌千禾还在说。 他语气很认真。 “我会保护好她。” “哪怕跟世界为敌。” “我也会护好她。” “过去种种，不可挽回。” “明日未来，掌握在我自己的手中。” “谁也别想夺走我所爱之人。” 他站在那里，然后看着墓碑，缓缓下跪，端端正正地跪了三个响头，林慕辞跟在他身边，学着他的样子，也拜了拜。 他安静地看着她拜下去的样子，然后开口喊她。 “老婆？” 林慕辞瞪大眼睛。 “这便是拜过父母。” “唔。算是结婚了。婚宴是婚宴，不过，你看，我妈妈必定是喜欢你到了极致的。” 他抬起头指向天边。 天边一条彩虹明晃晃地挂着，他说。 “你看，她很高兴。” 这只是凑巧——凌千禾却一把抱住她，彤光晚霞，天边流云似锦。 他凑近她唇瓣，紧迫地注视着她的唇瓣，然后再无半点犹豫地狠狠亲吻下去。 如梦如幻，他唇瓣碾压过她的唇，连连追寻——白色花束落下，他气息贴近她，林慕辞听见凌千禾的声音，如烈酒入喉，让人忘忧。 “我永远爱你，放心，我一定——送你踏上最高的巅峰，我爱的人，全世界都得知道，她有多好才可以！”牧念的逃跑五年后，我虐爆的反派黑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