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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心口如遭蚁噬。他眯眼,蓦地只想她输掉这场比武,如此他便可顺势教她送离此处,莫教她卷入那些是是非非之中去。 数年来,她的优异,他看在眼里。 却从不曾像今日这般,盼着她落败,盼着她远离。 他攥起了拳头,心中摇摆不定。 她二人准备好,柴钦一声令下,苏小淮眸子一凛,当即动了起来。 只见她如雷电一般的速度放倒了阿柳,翻身骑上,一把抽出了短刀,抵在了对方的脖颈。只消她再进一步,就能教人血溅当场。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成与败只在刹那间便有了定论。 阿柳骇得睁大了眼睛,她瞪着面色清冷的苏小淮,只觉难以置信。 她竟是连半点还手的机会也无! 一旁的柴钦见此,亦是有片刻的怔忪,这才回过神来,匆忙叫停。 苏小淮闻言,慢条斯理地收了刀,从床上下来,站去了燕行知的面前。 一抬眸,却惊觉,他面色极寒,眼眸极黑,凛冽的目光似是能生生刺入人的血肉。 阿柳颤着身子亦爬了起来,哑口无言。 柴钦叹了一口气,与燕行知道:“爷,既是如此,那明日便让——” “让阿柳去。”他断然道。 三人皆是一震。 “为何?”苏小淮上前一步,有几分不甘与气闷。 分明是她胜,他怎会说让阿柳去?刺杀一事,非她不可。若非如此,他这一劫便会渡不过的啊! 她先前百般撩拨他,他皆不为所动,想来他必然是打定了要她入宫的主意,今日变卦实是让人始料未及。她心急,绝不愿看他死在劫数之下,遂跪下身,去扯他的衣摆,问道:“爷!为何?分明是奴家胜了,爷为何却让阿柳去?” 燕行知沉沉望她,神色阴鸷。 他此时,不知是有多么厌恶先前举棋不定的自己,偏偏要等到尘埃落定之时,他才恍然明悟—— 眼前这一人。 哪怕是死,他也不准旁人碰她半分! 他起身,从她的手中抽出衣摆,声音极寒,如万年玄冰。 他道:“不为何。” ※※※※※※※※※※※※※※※※※※※※ 让我们从此以后, 没有车,只有花; 没有开车,只有赏花; 没有老司机,只有艺术家。 网络和谐,文明你我他(*/ω\*) 杭白:“咳咳,遇到如此低调奢华有内涵的大大,请问我们应该如何正确地宠爱她呢?” 读者:“点开作者专栏,狠狠地收藏她!” 杭白挑眉:“哦豁,大宝贝儿们都很懂嘛~” 读者:“没你懂←_←” 杭白:微笑.jpg 来来来!快宠爱你白一波[期待脸]~ 第三劫(12) 燕行知说罢, 也不顾那三人反应,抬步即去,再未看苏小淮一眼。 “爷、王爷!”柴钦面上一急,旋即跟上, 随着燕行知离开了屋子。苏小淮跪立在原处,望着燕行知的背影,满心困惑。 自八年前他将她挑中以来,他筹谋多时, 不是一直就盼着刺杀皇帝的那一日么?按理说,夺位这般动辄掉脑袋的大事,自然是不可草就,加之她家王爷向来谨小慎微, 步步为营, 又怎么会在这种时候作出这般不明智的决策, 让输给她的阿柳去行刺? 苏小淮半晌摸不着头脑。 她跟了他八年,也撩拨了他八年, 他若是对她有意, 她早该能看出来才是。可他偏偏半分情绪不显, 便连动情之时,也是万般隐忍, 从不曾要她身子…… 这分明是打定了主意送她上龙榻的态度,而她也早已接受了这样的安排, 可却不想, 她到底没能看透他。 原来, 英明如斯,他也会做这样的蠢事。 既是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变卦,他只怕……是当真舍不得了。 苏小淮敛眸,怀里莫名有些饱胀的暖意。片刻,她挑唇笑开了。 只可惜—— 她终究是来帮他渡劫的。 这件事,他和她之间,没得商量。 · 这日午后,苏小淮本想着去找柴钦商量此事,看看能否教他帮忙,把她换进宫去。却不想,还不等她动身,那柴钦便自发地遣人来寻她了。 苏小淮一路朝柴钦屋子走去,心里便盘算了起来。 柴钦此人,对燕行知是忠心耿耿,于其大业更是鞠躬尽瘁,一片赤诚。眼下他来找她,不出意外,只有两个可能。其一,便是依着燕行知所言,让阿柳去行刺,而至于她,或许会被赐死,又或许……会被燕行知送出上京去;而另一种可能,则是…… 瞒着燕行知耳目,换了阿柳,将她送入宫去。 苏小淮敛眸,若是柴钦打算的是那第二种情况,这就再好不过了。 如此想着,她叩门入了屋中,只见那柴钦负手立在案前。他已年逾半百,头发灰白,神色凝然。 柴钦的手段,苏小淮多多少少知道一些。她心知,既是能将她家王爷教养得那般隐忍自持,这人该当老谋深算,决计是简单不了的。来日,若是燕行知当真登了帝位,他定然会是肱骨之臣。 纵是燕行知不让她去,但若是她能劝动这人,想来也是能成行的。 柴钦听到了开门声,回头望向她,只道:“初九来了。” “柴爷。”她屈膝作礼,倒显温顺。 他细细打量了她片刻,遂问道:“初九,不知王爷待你如何?” 一听这话,苏小淮便明白,他这是在试探她的态度了。 她眉目一肃,认真答道:“王爷与奴家恩同再造,没有王爷,便没有奴家今日。是以,奴家愿尽绵薄之力,只盼王爷得偿所愿。” 苏小淮这一席话便是表了态,柴钦当即明白过来,脸色和缓了不少。他想了想,冷了目光再道:“王爷说了,选阿柳入宫,送你离开上京,只要你不对旁人透露一字半句,就能安然度过余生,你可答应?” 苏小淮暗暗挑眉,笑道这人果然是条老狐狸。这浑水她既已是趟了,那死生都是燕行知的人,又谈何会有那安然度过余生的说法?若是燕行知胜了,她的去处自然由他决定;可若是他败了,那她必死无疑。 她遂淡笑,只道:“奴家不想走,除了王爷的身边,奴家哪里也不想去。” 柴钦严肃问:“哪怕是死?” 她颔首,一字一顿答道:“哪怕是死。” 话落,屋中陡然沉寂无声。 片刻,柴钦终是宽缓了面色,欣慰道:“世人只道妓艺薄情,却不想,你倒是个知恩图报之人。甚好,甚好!不枉王爷宠你多年啊。” 她抿嘴,没有答话。 “你既是如此想的,那咱们便明人不说暗话。”柴钦走到她身前来,沉声道,“我有意瞒着王爷,将阿柳换下来,把你送进宫去,你可有何疑议?” 这话正是苏小淮想听的。她本就想着换了阿柳自己上,这下若是有了柴钦相助,自然是事半功倍。只是…… 她问道:“不知柴爷会处置阿柳?” 柴钦听罢一怔,道:“阿柳的去处,自然是听王爷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