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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网剧,心头躁动,索性不再剪葡萄,专心看林渡。 林渡完全没有察觉,剪完几串,低头看篮子里不少了,就放下了小剪子,提起篮子到水池旁边洗,余光看着青绿的葡萄叶飘荡,有些可惜,语气遗憾:“骆先生,这么多葡萄没人吃不是浪费了吗?” 骆炎靠在葡萄架上,看着林渡侧颜沉稳道:“不会浪费,园丁等成熟会摘下来分给人吃。” 主要是骆炎觉得葡萄烂了落下来,砸在地上紫红一片,看着烦人。 林渡听到抿出一点笑:“噢,那就好。” 不然太浪费。 两人坐在小亭子上吃葡萄,一人一杯冰水,林渡喝着冰水吃葡萄一口一个,骆炎看他这样,仿佛完全不怕酸,捻起一个葡萄,调侃道:“你要是喝葡萄酒也是吃葡萄这速度,估计现在已经醉了,别急,什么时候想吃都能吃。” 林渡下意识回复:“怎么可能?”很贵的…… 后面一句没说就停顿下来,又是一颗葡萄下肚,林渡饮了口冰水,笑了笑,吃的速度却慢下了。 不是什么时候想吃就能吃的,起码林渡小时候不是,小时候他爸妈离婚了又各自再婚,把他扔给年迈的奶奶带,奶奶天性节约,他爸妈给的钱也不多,林渡是没资格吃水果的。 林渡就读的小学外面就有一家水果店,家长来接孩子,总会买点水果带回去给孩子吃,林渡是没这个资格的,七月份,葡萄上市,林渡有天放学,不知道为什么极度想吃,看着紫红的水晶葡萄在那里摆着,他忍不住在水果摊旁边站着,站了好几分钟。 林渡小小软软满面通红站在那里,水果摊的老板娘胖胖的,可能是看出来了,林渡看到她准备摘几个葡萄给自己,他感到羞愧,立刻迈着自己小短腿转身就跑了。 葡萄,对于之后很长很长一段时间的他,都不是想吃就能吃的,但是这些经历不是这个世界林渡的。 只属于那个世界的林渡,家境不好没人喜爱长在泥潭里的林渡。 骆炎敏锐察觉到林渡有些恍惚的情绪,放下杯子,把盘子往里推了推,淡道:“怎么不可能,你想吃的时候,我都能让它出现在你眼前。” 本市没了就高价从外地运来,外地来的不好吃,就花大价钱从国外空运过来。 他骆炎挣扎到如今这里,别的不多,就是钱多。 林渡白皙修长的手指刚伸到盘子里,听到这句话,漾起一点笑意,这话换个人来说,他不会信还会觉得奇怪,骆先生这么说,他信,而且觉得正常,做骆先生的朋友真是幸福啊,享受霸总的照顾。 他不擅长表达心意,只心里觉得要对骆先生更好才是。 小院子里岁月安稳。 网上闹得却欢腾。 起因是谷宜春执导的官宣了演员,男主是近几年刚起来的电视剧小生,演技不错,愿意出演网剧估计是看在谷宜春的面子上,女主很出人意料,居然是已经转战大荧幕拿过最佳女配的小花。 到这里,阵容都是值得期待的。 而男二,是林渡。 官博下炸了,首先炸的是男主的粉丝,自家演员演个小成本网剧也就算了,还要和林渡搭戏,但这部分炸的很快沉寂下去,因为有大粉控场,告诉粉丝这种行为会给正主招黑,谷宜春导演说不定看到也不乐意。 反正一番是自家,炸了一会儿也就平息了。 然后炸的是叶明越的粉丝,叶明越最近也拿了电视剧的资源,都市言情剧男主,因为两人在一个团,本来就很容易拿出来比较,加上前段时间的黑料和叶明越有一部分关系,叶明越很多粉丝都是林渡黑,看到林渡出演网剧男二简直乐。 第一时间赶往战场,大肆嘲笑林渡寒酸,只能出演一个网剧的男二,不仅如此,还到处开黑帖—— 【林渡演男二,席清鲤毁了吗?】 【书粉醒醒,你清鲤男神要被毁了!】 【嘻嘻,林渡穷酸实锤了,连个舞台表情都做不好还能演戏笑死人了。】 经过他们这群人发酵,书粉和路人都知道了,于是叶明越的粉丝发完疯,轮到书粉炸了。 跟萝卜蹲游戏似地,这群炸了那群炸,一波又一波,期待这部电视剧的路人和粉丝也有点不爽。 是晋江文学城一位大神的早期仙侠巨著,网上书粉很多,没看过的也听说过,席清鲤更是多人男神,都说男主是女主的,男二才是大家的。 总之,很多人没法接受一个从来没演过戏的林渡来演席清鲤。 但也有不同意见的,认为林渡颜值是符合的,席清鲤是清俊美人,林渡别的不说,长相够了。 更多还是嘲—— “颜有什么用!他以前是阴郁孤僻暴躁,现在是冷,哪点像我清鲤小天使了。” “对不起不会真香,真的崩溃了,真的崩溃了,我的清鲤啊!” “世上本就没有清鲤,大家佛系吧,书剧分离看” “导演,听我的,换掉林渡好不好,就这样,我说的对,就听我的!” “附议楼上” 网上闹得几乎掀翻了天,林渡这段时间热度一直都很高,他的黑料他的气质他的歌他的颜他的直播,每一件事都是热度,其实粉丝也不少,只是林渡在直播间挂了,大家粉他是为了开心,远离黑料,只聊开心的事,粉丝就很佛系,大粉忙着产粮和联系能不能探班,小粉丝忙着磕粮争取探班名额。 最关心的事情竟然是林渡不直播了怎么办,可能好多天听不到林渡唱歌了。 也不是不气,只是觉得不到时候,什么都没出来,急着跳出来澄清显得很不相信林渡一样。 现实里林渡和骆炎吃完葡萄,林渡去楼上收拾东西,很认真地收拾,最后想着还把到底机器人放进了箱子里,然后把一支快要凋谢的百合花抽出来,纸巾吸干根茎上沾染的水,然后放进箱子里。 第二天一早离开时候,发现骆炎不在,应该是上班去了。 林渡心里有点不舍,他很少不舍,记忆中唯一一次是上大学去猫咖,有只小小的猫咪一直蹭着他,奶声奶气地叫,他要走了,那只猫咪还扒着他裤腿不放,店主劝他带回去养,他当时没那个条件,捏了捏小爪离开了。 这次感觉和那次类似,甚至更强烈,他舍不得葡萄架,舍不得玻璃幕墙,舍不得海城的日出。 也舍不得,看似冷冽暴戾实则好相处的骆先生。 离飞机起飞时间越来越近,林渡拉着行礼箱还是离开。 机场里人来人往,林渡孤身一人围着口罩带着围巾,快到登机口的时候,手机突然响起,林渡以为是谷宜春的电话,谷宜春早上就问过他上飞机没,手随意一滑就接通:“谷,” 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