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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喝酒,骆炎是行家,无数个心情不佳的夜晚,他都是在这间屋子度过的。 1993年红森酒庄的干红葡萄酒,市面上买不到,骆炎很喜欢这个酒的口感,入口偏淡,回味却浓烈。 林渡看到骆炎动作,放下酒杯,他喝了点酒,嗓音带暖:“骆先生还想喝?” 骆炎低低笑出声,把刚拿的这瓶酒打开,然后倒进林渡的酒杯中:“林渡,刚才那瓶就对我来说,只能算饮料。” 林渡微愣,垂眸看着浅红色的酒液倒进自己的酒杯中,酒液在杯中轻轻晃荡,有几滴溅起来,在灯光下像是红色的碎钻。 尝了一口,入口微苦的清香,吞下后,回味猛地冲上来,深远悠长。 林渡带着赞叹抬眼看骆炎,骆炎嘴唇微挑,像是预料到他会有这样的反应。 林渡慢慢饮了几口,感觉酒劲有点上来了,他在原世界酒量不错,所以只以为这是这酒的特性,回味比较长。 灯光照射到酒瓶上,整个房间像是晶莹剔透的,林渡觉得自己仿佛跌入了什么梦境,脑子有些晕晕乎乎,抿抿唇,缓了会儿,清醒了些。 他弯着眼对骆炎道:“给骆先生唱首歌吧。” 骆炎在对面坐着,林渡略低头的时候他以为林渡醉了,但现在林渡有抬起头神采奕奕说要唱歌,眼睛清透,在灯光照耀下,水晶一样,不像是醉了的模样。 林渡看骆炎点头,就轻轻唱起来,他唱得是最近在写的歌,今天稍微改编了点曲调,把曲调变得更柔和缠绵,和着浅淡的酒香熏然唱起来。 “ 雪后的渡口有船经过 别着花枝身影模糊 时间冷酷 回忆灿烂” 林渡喝了酒,咬字没那么清晰,是黏糊的暧昧感,也或许林渡实在唱得动情,熏染得整个房间气氛都轻飘飘的柔起来,仿佛两个人真的到了歌中的场景。 下完雪后撒满阳光的渡口,多年未归的男子终于回到故乡,他的胸前别着花枝,依旧是清俊模样,笑起来的剪影是回忆中清澈灿烂的动人。 林渡接下来给骆炎唱了好几首歌,完全是在给骆炎开个人演唱会,中途也会停下来和骆炎聊天,几句看法,对花,对歌曲,对演戏,林渡对能演戏这件事很高兴,聊起演戏的时候,又不自觉多喝了两杯酒。 他看起来完全是清醒模样,骆炎也就没有制止。 因此林渡醉的时骆炎都没有反应过来,还是看着林渡又一首歌唱完,睁过来的眼带着一层雾蒙蒙的水光,才意识到林渡可能已经醉了。 林渡脸半点红意没有,就是一双眸子看人视线迷蒙,看到骆炎看过来,不同于寻常的收着带着疏离的笑,弯着眼给出一个很软的笑。 骆炎内心笃定,林渡醉了。 看了看还剩一些的酒瓶,他真没想到林渡的酒量这么小。 无奈摇摇头,那天自己醉了林渡把自己带回房间,这天就轮到自己做这件事了。 他把林渡扶起来,林渡自然地双手缠上他的腰,骆炎动作一顿,索性直接公主抱起林渡,全程维持着淡定的表情。 快走到门口的时候,林渡一只手突然拿起圈住骆炎的脖颈,头也仰起来,带着笑的清润嗓音:“骆先生,我今天好开心啊。” 湿热的呼吸喷洒在骆炎的脖颈上,骆炎眼眸变深,低眸看着怀中的人,抱着人的手不由自主的收紧。 林渡完全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他的情绪是纯然的开心,他真的很喜欢席清鲤这个角色,能去演这个角色他很满意,而且林家的事也快结束了,能帮原主报仇,他觉得是很不错的事情,在满是晶莹剔透葡萄酒的房间喝酒,也是奇异幸福的经历。 骆炎脚步不停,把林渡放到床上,骆炎一只手掐在林渡腰上,走路过程林渡有点挣扎,衬衫撩开了些许,手指感受林渡的肌肤,细腻光滑。 林渡本来闭着眼,躺到床上反而迷迷蒙蒙睁开了眼,他一只手半撑着身体坐起来,微仰头侧身看着玻璃幕墙外的月亮,黑色的软发有些凌乱,白皙的皮肤在月光下是蒙了层冷淡的光,眼没什么情绪的睁着,唇线抿得很直。 不过十几秒钟,林渡突然转回头,对骆炎眉眼弯弯笑了下。 那下笑,撞进骆炎心里,差点撞破他一向冷静的姿态,不可以,骆炎喉结滚动,告诫自己,自己对林渡只是占有欲。 林渡这样子看起来和平常完全不一样,平常他像柄顾冷的剑,疏离得很,现在却甜的像什么糕点,里外反差,真的很要人命。 至少是很要骆炎的命。 骆炎烦躁地扯了扯衬衣领,就这样他觉得不够,林渡只是对他笑他觉得不够,他甚至有点想听林渡软着嗓音对他说话,骆炎浅吸一口气,压下心里莫名的感觉。 本欲转身,忽然想起什么,回头问道:“林渡,你喜欢吃蛋糕吗?” 骆炎想起,有些人喝醉只有有问必答,林渡,也会吗? “唔,比较喜欢吃。”林渡认真答道。 果然…… 骆炎回转身,坐到床上,又问了几个常规好答的问题,林渡都一一答了。 沉默了一会儿,骆炎盯着林渡的脸,开口问道:“林渡,你今天去做了什么?” 他真正想问的是,林渡有没有去见他那位师兄,但不能那么明显,林渡酒醒后会记起来。 林渡想了会儿,才举起手指数起来:“和谷导见面,确定演的角色,回林家,林家人真的很恶心,林父抢了林渡公司还冷暴力林渡,一家人没一个好东西,然后,骆先生来了。” 他数到这里眼中泛起笑意。 其实林渡说话的模式是有问题的,譬如他称呼自己父亲林父,喊自己林渡,因为在他的思维里,林父不是他爸,抢的公司也不是他的,是原主的,但他现在醉了,骆炎只是眼光一闪,没有多探究,他更在意的是,林渡没有去见他那位师兄。 持续两天的低气压一散而空。 林渡说完这件事,脑海里闪过今天骆炎到林家接自己的时候,身后还跟着好几个保镖,排场很大的样子,突然笑起来,说了句:“骆先生好骚哦。” 他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很想说这句话。 骆炎一顿,挑挑眉。 又听到林渡带着点酒意含糊地说:“但骆先生也很帅,天降神兵。” 骆炎目光落到林渡沾染了酒液红艳的唇上,无奈笑了笑。 他伸出手,准备把林渡扶下躺好睡觉,谁想林渡看到他俯身过来,眉眼弯弯问道:“骆先生是要帮我脱衣服吗?” 骆炎停下,猛地低下身,望进林渡剔透的瞳内,两人呼吸交错,一湿热一滚烫,林渡像是感知到危险,率先向后缩移开了眼神。 手上青筋暴起,骆炎还是起身,看林渡乖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