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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鞋子，一双室内鞋，还有一小袋的杂物品，东西少的可怜。
待很晚之后养父母都回到房间睡觉时小书焕才在客厅关了灯，枕着有些脏乱的枕头睡在有些硬但不至于太难受的沙发上。这个家里就两个房间，俩弟弟一间，养父母一间。而小书焕已经在这里睡了两个多月了，今晚是最后一晚。
年纪还小的小书焕有点希望下一个家里能有个房间，就算是和姑姑家的小孩一起挤挤打地铺也好。
想到这个瞬间心情好了一些，抱着薄薄的毯子就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就坐着公交车去了姑姑家，送他去姑姑家的人就男人一个，男人跟他讲着去了姑姑家之后怎么怎么，还有一些叮嘱的话，也算是尽到了义务了。
然而，姑姑家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好。姑姑的脾气很不好，他才刚来就已经给小书焕几个横眼了。家里也有两个小孩，一个比他大点的哥哥，一个比她小一点的妹妹。
男人正在和姑姑聊着一些家常，没多久就回去了。小书焕缩在外面的墙壁上，妹妹正在抓着他有些长的头发，小孩子下手不知轻重，疼的他有些倒抽一口气。姑姑刚好出来看到这一幕就赶紧过来阻止了妹妹，但是并未什么。
“蹲着干什么，进来。”姑姑语气不好的说道。
小书焕赶紧低着头跟着进去，房子是自建房，有两层。齐书焕跟着姑姑上了第二层，在一个比较偏的房门口停下。姑姑开门：“接下来这段时间你就先睡这里吧。回头自己收拾收拾。”
“我一个人睡吗？”小书焕有些高兴，不自觉的露出笑容来。但是姑姑看到后却越发语气不善。瞪了他一眼，小书焕瞬间怂的不敢笑了。
“收拾好了就下来帮忙。”
“好。”
小书焕不敢耽搁，赶紧进去把东西放好在下去跟着去了田里帮忙，姑姑家是靠种田卖菜为生的，每天早出晚归，云景城当时还没有发展起来，整座城市还有三分之一是民区。而姑爷一般都是在外面卖菜卖到很晚才回来。
不过这里离学校更远了，周围没有公交车，齐书焕每天都要起的很早去大公路坐车去学校，连早餐也没得吃。相比他，另外的哥哥妹妹就比他好多了，学校就在不远处，走路就可以到。
晚上回到家里之后都被叫去田里干活，原本想着早点回来写作业的齐书焕看着一堆作业还是去了田里，一干活就干到晚上八点多才回家里，小书焕只得想着在姑姑做晚饭期间赶紧把作业写完。
“齐书焕，过来帮忙。”姑姑在厨房叫着。“啊？哦......”才刚坐下本子才拿出来的小书焕应了一声赶紧跑过去。看着在大厅看电视的哥哥有些羡慕。
哥哥回来的早，但是干活的时候姑姑却不会叫他。而是让他赶紧写作业。
小书焕洗着菜，偷偷地瞄了一眼在客厅的人，有些羡慕。如果自己的爸爸妈妈还在的话是不是自己此时也在被妈妈催着写作业好好学习？
“想什么呢？菜都要被你洗烂了。”
耳朵突然被用力揪起来，小书焕带着难受喊了一声，手也顾不得还都是水就捂着被揪着的耳朵，疼的龇牙咧嘴的。
“对不起我错了！”小书焕说话的声音有些哭腔，也不知是揪的疼还是委屈，眼里都挤出了一些泪水。
“死远点，丧门星。”姑姑揪着耳朵的手用力往门边一甩，小书焕重心不稳摔倒在放碗筷的柜子里，怕被打顾不上疼就赶紧出去了。经过门外的时候堂哥瞄了他一眼继续看电视去了。
小书焕犹豫了一下，看着那个已经继续忙活的姑姑一眼小心的挪到原本准备写作业的桌子上，把作业都收好之后上楼回到小阁楼，待了好一会才下来。
他下楼的时候这个家里热闹了一些，原来是姑爷回来了，同他一起回来的似乎是老熟人了，在沙发上聊天。姑爷看到他之后同他打了声招呼随便介绍了一下就继续聊天了。小书焕安静的坐在一边待着直到吃完饭了他都尽量让别人不注意到自己。
饭全吃完了，菜都不敢夹，几根青菜拌着饭吃完。
来到这里他依然承担了洗碗的工作，毕竟他在别人家里什么都用人家的他总归要做点什么。
好在除了一些冷眼之外他也没有经历过什么，姑姑除了有时候不高兴之外并不会找他。
几乎看不到灯光，只能凭着一点月光照亮的小阁楼里，小书焕充满倦意的打着哈欠，破旧的桌上都是作业，还放着一颗小球亮着昏黄的光，左手拿着的笔已经摇摇欲坠。
阁楼是有电灯的，但是电灯应该是有些年龄了，打开的时候会发出电流的声音，小书焕怕引起炸裂一直不敢用。
十二点对于年长的人来说可能还早，但是对于才10岁不到的小孩子来说却已经不早了。每天把作业堆到很晚才可以写，经常睡眠不足，老师也说了再上课睡觉就找家长，可他哪里有家长。
打完了哈欠之后看着还有一些没写的作业最终还是选择了睡觉。趴着桌子一睡睡到了闹钟响。趴着睡了一晚腰酸的厉害，走路的姿势都极其不自然。
不过也不会有人会问他怎么了就是了。
第四十三章 番外·寄养
暑假马上就到了，姑姑家里从外面拿了很多的手工回来给小书焕做，平时有点空他就坐在桌子上做手工，姑姑说他们家里给她的抚养费很少，生活费都不够，所以手工都是让他自己做，说算是给自己做点生活费。
里面的内情到底是怎么样的小书焕多少都是知道的，之前寄宿过一户人家，在他还在那里住的时候那家人就没有省过，几乎他想要什么东西都会给他买，或者偶尔还会主动给他买一些东西。离开的时候还把剩下的钱给到他手里。
可自从离开这一家子后后面的人越来越苛刻，起先他还以为那些人会在他离开的时候给他应该得到的，但是一个个都说没有剩余的钱了，生活费都要他们自己补贴这种话。
如果不是有之前那家人说父母留下来的钱够他无忧的读完大学外他都差点信了那些所谓的亲戚的话了。
父母都是大学生，在父母的那个年代大学生还是很吃香的，虽然从事行业不一样，但是都是条件好各种补贴福利都有，俩人平时也很拮据，除了会给他买奢侈品外很少给自己添置过什么昂贵的东西。两位去世时公司还有慰问金。虽说他不是惦记那些钱，但是也没想过这些亲戚能这样子。
抚养费都能私吞。
十岁本来不应该懂那么多的年纪，他硬是懂得了很多的人情世故和冷暖。
......
云景城这几天的天气都很沉闷，乌云成群结队的在这座城市上方徘徊，但是却又不下雨，课堂上除了老师在不厌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