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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一大早起身,眼圈青黑,看着床上也是满脸疲色、睡梦中尤不安稳的人儿,强忍着困意,“等你们殿下醒了,若是朕下了早朝,遣人去告诉朕,再将御医叫来给她诊脉。” 日日晚间腿脚抽筋痉挛,这还有个好?他最近三两日就要在凤仪宫过夜一次,其余时间大半是去建章宫,再就是分出四五日去其余的妃嫔那里,且每次在凤仪宫过夜,他就要经历这样兵荒马乱的情况。 可宫人们却是有条不紊,对此习以为常,这怎能不叫他上心? “皇上,奴婢伺候您更衣吧。” 一个端着托盘的宫女跪在地上,露出白皙秀颀的脖颈,秀美的侧脸,语气既温柔又娇滴滴,加之大晋的风气开放,此时又正值开春,宫女的服饰都是半臂襦裙,她此刻的姿态,甚至能叫人微微看到一抹雪白。 浣春和游夏当即瞪大了眼睛,眼神如刀子一般,嗖嗖地到了这宫女的身上,暗恨自己不够小心。 御前宫女又怎么样?竟敢在凤仪宫堂而皇之地行这狐媚之举! 建昭帝厌恶地别开脸去,拂开宫女伸过来的雪白柔荑,“不必!朕自己有手!” 宫女一下子被吓白了脸,唇瓣止不住地颤抖,颇有一种雨打梨花的娇弱之感。 “魏九!魏九!”刚喊了一声就见到魏九拐了进来,笑意满面,“陛下,奴才在,有何事要吩咐奴才?” 指了指地上跪着的宫女,“这是哪儿来的?一点规矩都不懂!拖出去,随便你安置在哪儿!” 那宫女便要求饶,“皇上开恩啊!皇上开恩啊!奴婢并非有意冒犯啊!”这声音大的叫人心烦意乱。 建昭帝转过头,眉拧在了一起,“别叫她吵着皇后休息!” 魏九连忙招了两个人进来,拿着帕子堵住了她的嘴,直到了外面,才骂道:“你个作死的玩意儿!想往上爬摔死了也别连累你魏爷爷我!”啐了一口又道:“说罢,哪儿家的?” “你若是说了,杂家倒是可以网开一面,不将你贬至浣衣局、掖庭等地,若是不肯说,”魏九哼哼一声,“可就别怪杂家不留情面了。” 那宫女头发散乱,形容狼狈,泪珠儿一串串儿地往下掉,摇着头,精心画好的妆容都被冲去大半,只余落魄。 “不说是吧?不说……啧啧,那好啊!正巧内务府的丁嬷嬷说自己那里缺人手,你去了倒是也好。” 她抬起头,眼泪都不掉了,惊诧地看着眼前的魏九,疯狂地挣扎着,挂在手臂间的披帛都被踩踏地褶皱连连,魏九见此,不由冷笑,用力扯出披帛,嗓音尖细,“好大的胆子啊你!你算个什么阿物?竟也敢穿戴披帛?这可是有高品级的女官和妃嫔主子们用的!不过一个七品的御前女官,竟心大到如此程度了?” “皇后殿下宫中的贴身宫女,哪个品级不是五品?她们都未曾逾越,倒是你个小虾米,在这儿仗着建章宫的势拿大起来!” “就算你是御前女官又如何?” 采珠泪水满面,用力顶出口中的帕子,吐了出来,求饶道:“总管,还请总管宽宥一二,奴婢愿意说出来!” 魏九轻嗤,“哟!可算是知道怕了,知道开口了,说吧。” 郗齐光在浣春的搀扶下艰难起身,“几时了?本宫怎么看着外头天光大亮了?” “殿下昨儿折腾了大半宿,皇上心疼,特特交待奴婢晚些叫您起身,”绝口不提今早的那场闹剧,“殿下起来吧,早膳已经为您备好了,再一个,刚刚游夏这丫头定是已经出去请几位御医了,皇上担心您,昨夜把他也折腾不轻,今早皇上起身更衣,奴婢远远瞧着这精神头就不好,眼睛下面一片青黑。” 盥洗过后,郗齐光用了一盏红枣豆浆并几个水晶虾仁饺,便漱口去了偏殿,令几位御医为自己把脉。 “殿下身体保养得甚好,倒也无需太过苛刻自己,只是这孕期抽筋痉挛,微臣只能说,娘娘还是多用一些骨汤为好,便是不喝骨汤,各种动物的骨髓,对娘娘这样的症状亦是有所襄助。” 外头传来了通传声,“皇上驾到!”众人连忙起身相迎。 郗齐光被扶着,艰难地请安问礼,一把被建昭帝扶了起来,便听到耳边传来他无奈的声音,“不是都说了?很不必多礼,你现在的身子,万一出个好歹可教朕如何?” 她抿唇微微一笑,面上染了一层薄红,“下次臣妾定然记得!” 将她扶在了榻上坐下,自己坐在了她的身边,才问几名御医,“如何了?” “回皇上,微臣等人为皇后殿下把脉,殿下及其腹中小殿下皆是安定康健,皇上大可放心,”顿了顿,神色古怪,“至于另一件,还是需要殿下多进一些补汤了,日日进补倒也不必,微臣倒怕把孩子养大了,难产也未可知,两三日一次就可。” “这大概也是几位嬷嬷控制殿下饮食的缘故。” 听了御医的话,建昭帝看着连连叹息,精神萎靡的郗齐光,将眼前几人挥退,见人踏出了门口,才温声道:“忍一忍,等孩子生下来了,你想要什么朕不依你?且忍一忍吧,对你也好,对孩子也好。” 且皇室有什么保大保小的规矩,若是普通妃嫔,一旦发生这等事情,定然是要保小的,只是身为皇后,起码郗齐光还能看看建昭帝的态度。 郗齐光叹气,半靠在身前的小几上,有些生气,“这都什么事儿啊,身为皇后,连自己想吃的都吃不到了,成日就是那些补品,补品多,又怕胎儿养大,别的一概不准,谁家有孕的妇人不是当个宝一样?到臣妾这儿倒好,处处被掣肘,这不能做,那不能吃,御花园青石板太滑,竟是比个犯人都不如了!” 她怀孕,本就脾气无常,喜怒由心,可她也知道喜怒形于色的害处,常常按捺着,这次实是叫她气得狠了。 “虽说臣妾这是口腹之欲,不值得提,可到底叫人心里不爽快!” 许是郗齐光是他承认的妻子,有着昳丽的容貌,高贵的身份,即使当初未成婚,他对她也是极满意的,更不用说,当初郗齐光的外祖母拼死救下了皇太后。 以及对他有着莫名的依赖,这让他的心中极其舒坦,是以,对着她,总是温和的,便是她小性子小脾气再多,也是轻声细语地开解。 这样的郗齐光,让他十分有成就感。 就算郗齐光在宫人面前,永远是那个高高在上,可望不可即的皇后,对着他时,也会露出属于小女儿的娇态。 而这样,才是夫妻的相处之道。 夫妻之间,有什么是不能说的呢? “别生气了,气血上涌,你以为对自己的身子就好了?时日一长,不定有了什么毛病,既然这般不甘愿,那这样,以后你的午膳,朕每日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