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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法外,肆意妄为。 我冤这头上青天不再,地下鲜血横流!”她慢条斯理的拍了拍裙下的灰尘,反问道,“您说,我冤不冤?” 这番话,让整个公堂,鸦雀无声。 朝廷奸人当道,小人常戚。似乎大部分的人,都没了反骨,温顺的接受现状,行尸走肉般的为着活着而活着。 活在阴影下太久,就忘了光明是什么样子。 叶谨行没有回答她到底冤不冤,回不回答又有什么意义,答案每个人都知道,但又不是每个人都能像她这样说的出口的。 他眼底混浊不堪,没了年少时拥有的光,只是沉沉问:“蔡安告你,入室行凶,杀了他的小妾和小妾的父亲,是与不是?” “随便找个仵作去验尸,就能知道他们是如何死的。活人况且会说假话,可死人不会。而且那姑娘算哪门子的小妾,她生前清清白白,死后也清清白白,不容旁人随意给她添上污名。”崔清越道。 这时蔡安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台上下来,他每走一步身上的肥膘就颤动一步。他舌头舔了舔唇,虽然刚刚失去了男人的象征,可他脑子里还是想着奸邪的事。 “你这小娘子,倒长的漂亮,却没想到尽干些恶事。”他假意抹了抹眼泪,“也不知我那丽娘怎么招惹你了,难道你是看上我了?” 他装的惊讶,“你如此喜欢我怎么不早说,你要是早点说,我让你和丽娘同时进门,荣华富贵,享之不尽,我吃肉定不会让你喝汤。” 保证能让她快活的很,要生不能,要死不成! “我崔家的姑娘,可不缺你那一口饭。”崔正弦眼里都冒起了火。 蔡安转头,“我道是哪家的姑娘,原来是崔家的姑娘。也不知圣上知道他还有这么一门远房恶亲戚吗!” “那就不劳您费心了,你还是快些找个大夫,说不定命根子还 能接着用。”论打嘴炮,崔正弦就没输过。 他衣不蔽体,身下血迹斑斑,是个男人都知道他遭遇了什么。这蔡安也算是个人物,都这样了,还能淡定的继续仗势欺人。 “我已经让府中仆人去入殓他们父女了,郡守要验尸的话,那便快些去。”崔清越道。 “这么快,你是忙着清理证据去了吧。”蔡安看着叶谨行,半威胁道,“叶郡守可得想清了有些事该做,有些事不该做。你做的好,我才能向蔡相进言,让你更上一层楼。” 蔡安说的嚣张,连在外面的叶言之都冷着张脸。他平时脸上总带着斯文的笑,很少见着怒气,不像现在,火大的都快赶上旁边的叶意之了。 叶谨行想,他要怎么做?是赌上自己的前途,还是要那颗良心。他望着公堂外的两个儿子,他们眼里都淬着火,从心里看不起、厌恶蔡安这样的人。 他教他们知礼,行善,就是为了他们不变成自己的样子。 他已经追悔莫及了,不能在让他们对这世道失望。 有些事,他该做了。 “去把许仵作找来。”叶谨行吩咐到。 门外的叶意之匆匆跑去了停.尸.房,把许仵作带了过来。 许仵作拂袖,“这么急,我的尸体还没刨完。” 最近城外乱葬岗多了许多惨死的女子,个个死前都被人侵.犯,家人为了名声没一个来认的,白白便宜了他。 “许仵作,你去蔡府,查清老李头和他女儿的死因。查清之后速来回报。” 许仵作领了命之后,马不停蹄的去了蔡府,比谁都兴奋。 等待的时间很漫长,唯一自在的只有蔡安。 叶言之拎了小壶茶水过来,倒给了崔清越一杯,“姑娘,喝口茶吧。” 崔清越抬头看他,是那个在门口答她问题的人。她接过茶,朝他道谢。 只是等到茶冷了,崔清越也不曾喝过一口。 “是茶不合姑娘口味吗?”叶言之见她一口没喝,便礼貌问道。 崔清越点头,“我不喜欢茶沫泡的茶。” “姑娘倒是直爽。” “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我只是说实话罢了。” “很少见到这样直白说实话的人,突然一见到便觉得惊讶,看来是我大惊小怪了。”叶言之笑道。 “那你一定是个不经常说实话的人。”崔清越道。 是啊,假话听多了,就不会说真话了。 第42章 神侯府。 追命抱着酒坛子离那只从天上飞下来的鸽子几丈远。 戚少商嘴角一抽,笑道:“不过一只鸽子,你怎么如临大敌一般。” 追命翻了个白眼,它是只鸽子不错,但它还是只会挑地方拉屎的鸽子。 戚少商端起酒,刚要入口,小胖不偏不倚的一坨屎拉在了他的碗里,酒水溅了他一脸。 追命哈哈大笑,嘲道:“戚兄这下明白了,我为何见着只鸽子也会如临大敌了吧。” 戚少商捻起青龙剑,顶桌一拍,剑鞘直直的朝小胖去。小胖屁股一扭,咕咕两声,脚踩剑鞘一蹬稳稳当当的落在了追命的头上。 追命捂住壶口道:“小魔星,说好了,可不准再拉屎了!否则我定把你给烤了吃!” 小胖爪子拱起,把追命头发挠的炸起,追命也不在意,把酒盖紧推的远远的,伸手往头上一捞,便捏着了小胖扑扇的两翅膀。 “这下可抓着你了。”追命道。 “下酒菜这下有了。”戚少商擦干了脸上的酒道。 追命撇嘴,“这可吃不得,要是吃了,崔姑娘非得把我弄死不可。这宁可得罪小人啊,也莫得罪女人。” 戚少商鄙视了他一眼,“不过就是个女人,瞧你吓的。” “你就是因为这样,息大娘才义无反顾的抛了你,跟了赫连小妖。”追命叹了一句,“任何时候都不能小瞧女人,她们幡然悔悟后的狠绝比男人都要狠上几分,她们不光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追命眼里带着落寞,看来曾经也有这样一个女人,幡然悔悟后便绝情转身。让他只要一想起她,心里就一阵生疼,像密密麻麻的针扎在心里,同时几百只蚂蚁还在伤处爬着。 又痛又麻,让人永生难忘。 戚少商也不说话,只是酒往口里一碗一碗的灌。 越想喝醉的人,他越是醉不了。 他是喜欢息红泪,可他更爱自由,更爱这个无拘无束,无人牵绊的江湖。 有了牵绊,人就有了弱点,就要为她停留。 有些人就像风,飘忽无定。风怎会为一时的花香停留,而花又怎会为了无意的一阵风,而长开不败。 他与息红泪就像风与花,只有那一瞬相交,然后各自天涯。 追命松开了了手,小胖落下地,把脚边的虫子啄进了肚里。 戚少商喝的晕乎,看着追命的脸上一闪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