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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瓒……” 翁怀敏看看女儿又看看丁瓒,立刻明白眼前是什么情形,暴脾气上来,伸手一把揪住丁瓒的耳朵,把他往楼下拽,“臭小子,我让你天天不老实!不做好事!” 丁瓒在后面疼得嗷嗷直叫,“疼疼疼……” “疼死你活该,我让你不长记性!” 翁怀敏顺手抄起手边的扫把就往他屁股上打,易良平拦住她,“怀敏怀敏,你冷静点,你血压高不能生气。” 就在丁瓒以为易良平善心大发、自己逃过一劫的时候,易良平突然卷起袖子,接过妻子手里的扫把,“所以,让我来!臭小子,趁我们不在家又拱我女儿是不是!!我就今天把你腿打断!” 易南烟:“……” 还有比爸妈撞到男朋友在自己房间过夜更尴尬的事情吗? 绝!对!没!有! 苍天,她简直想从一楼跳下去!! 经历过早上那段夫妻混合双打,丁瓒已经感觉不到自己耳朵的存在了。吃完早餐,就灰溜溜地开车逃离了星河湾,再迟一点,他怕很快又要迎来自己父母的一顿暴打。 他真是搞不明白,明明他和南烟都二十好几的人了,要是结婚得早,孩子都会说话了,怎么每次两家长见了他们两个就好像抓未成年早恋似的。 一边羡慕着其他兄弟姐妹都抱孙子了,一边又不肯给他机会,这孙子是捏泥巴捏出来的还是充话费送的?! 真是气得他肺都要炸了,巴不得现在就去偷南烟家的户口本和她领证! - 时间一晃,又是一年除夕。 今年的年三十来的特别晚,大年初一就是情人节。 由于年底的档期原因,丁瓒没有时间排练节目,裴俊毅为他推掉了今年春晚的邀请,要不然这一年里最重要的一天,他又得在春晚的演播厅里的度过了。 易南烟的爷爷奶奶早就不在了,亲戚也隔得远,往年过年的时候都是他们一家三口在家吃年夜饭,虽然温馨但算不上热闹。 今年不一样了,丁易两家关系本就好,如今丁瓒和南烟关系已定,翁怀敏和廖颜商量之后,决定今年两家在一起吃年夜饭,图个热闹。 到了下午,翁怀敏和廖颜在厨房里为年夜饭忙碌,丁奶奶就带着南烟在餐桌上包饺子。 易南烟以前对这些事情总是不甚上心,犯懒不想做,但毕竟如同她妈妈所说,她也到了成家的年纪,有些事情总要学着做一点的,总不能让以后的孩子回想起妈妈做的饭,只有一脸的嫌弃。 丁瓒起初无所事事地坐在沙发打游戏,可易南烟太长时间没和他讲话,他就坐不住了。 在餐桌旁边晃悠了一会儿没人搭理他,索性也卷起袖子洗手,跟着南烟一起包饺子,依葫芦画瓢地包完一个,还嘚瑟地捧在手心,一脸求表扬的神情对着她和奶奶笑。 “看吧,我是不是很厉害?” 俗话说,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这句话果然是对的。 他没动手之前,易南烟觉得自己对厨艺没什么天分,包出来的东西只勉强能够入眼,好在丁奶奶说都是自己家里吃的,丑点也没关系。 但丁瓒一出手,易南烟突然觉得自己还是有点天赋的。 “你能告诉我,你手里这一坨是什么东西吗?”易南烟耷拉着眼角问他。 “当然是饺子啊,你自己不会看?不对,请注意你的措辞,什么叫‘坨’?” 易南烟白了他一眼,“你见过哪个饺子是圆的?你这个连包子都算不上,面粉都没捏紧,下锅一煮就散了。” 丁瓒颇受打击,看看自己的,再看看奶奶的,好像差别是有点大。他默不作声,一个人在旁边揉了团面粉开始研究,结果越包越离谱,什么诡异的形状都有。知道的人明白他在包饺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捏小怪兽呢。 后来没一个能下锅的,气得丁奶奶用筷子狠狠敲在他的手背,“去,包不来别浪费食材!” 不让他包,他还有脾气了,一个人坐在旁边生闷气,说南烟和奶奶都不懂艺术。 两人都不理他,他就捣乱用面粉抹南烟的脸。 - 年夜饭过后,两家父母在客厅里打起了麻将,美其名曰好好发扬中国国粹。 丁瓒和南烟对麻将都没什么兴趣,索性窝在沙发上陪奶奶看喜庆热闹的春节晚欢晚会。 如今的春晚也在与时俱进,导演在选节目时候开始考虑年轻人的喜好,近两年的晚会更是群星璀璨,邀请了不少优秀的青年艺人,堪称追星女孩的天堂。 易南烟看得津津有味,但上了年纪的人看起来便觉得少了当年的味道,丁奶奶没看多久就坐不住了,打着哈欠回房睡觉去了。 奶奶一走,丁瓒就牵着南烟站起来,“走,去天台给你看样东西。” 易南烟稀里糊涂跟在他身后,不知道他这个时候又搞什么花样。 四楼天台没有灯,一路黑漆漆的,到了之后丁瓒从身后捂住她的眼睛,“先不许看,我说睁眼,才能睁眼。” 易南烟小步小步地跟着他挪动,“你搞什么鬼?” 丁瓒不答,只让她不要偷看,过了一会儿才松开她,“好了。” 易南烟睁开眼睛,天台上明明一片黑暗,什么也看不见,正想问丁瓒他到底在干什么,突然“啪”的一声,四周骤然明亮。 暖黄色的星星灯闪烁着细碎的光芒,灯带下夹着他们从小到大所有保存完好的照片,那些只属于他们两人的回忆。 “天呐,你从哪里找到的?” 易南烟一张一张看过去,有些记忆已经很遥远了,她都忘了他们是什么时候拍的了。 丁瓒手抄着口袋说:“我把家里两个书房的相册都翻遍了,就是想给你一个惊喜。” 易南烟指着一张自己咧着嘴哭泣得照片笑了,“你确定把我这么丑的照片挂出来,我会开心?” 丁瓒揉揉她的头发,“哪里丑了,我明明觉得很好看啊。” 易南烟娇嗔地睨了他一眼,“又拿花言巧语来给我洗脑。” 她继续看着,意外发现,那张自己曾经珍藏在抽屉深处的、后来因为赌气被她撕成两半的儿时合照也在其中,并且被人用透明胶小心翼翼地重新粘在了一起。 她将那张照片取下来,眼眶微微泛红,问:“你从哪里找到另一半的。” 丁瓒搂住她的肩膀,“那天晚上在你的房间里,我花了好大的功夫才勉强粘回原样,下次你和我生气可再不许拿东西出气了。” “那我要是真的很生气怎么办?” 丁瓒凑近她耳边坏笑,“那你可以在床上好好管教我啊。” 易南烟不轻不重地捶了他一下,“你又来。” 丁瓒笑笑,指着其中一张照片说:“你还记不记得这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