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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儿才说:“程澈,你爸爸的事,那天我听淼淼说了,很遗憾出了这种事。” 程澈夹菜的手僵了僵,苦笑道:“你知道了。” 易南烟没做声。 程澈放下筷子,侧头看见窗外牵手游玩的一家三口,小朋友脸上天真浪漫的笑容,让他的嘴角也不经意弯起了弧度。 “在我小时候的印象里,我父母那时感情其实挺好的,他们经常像这样牵着我的手一起逛街。读书之后,我爸升了职,我妈也忙,两人大半个月都见不到一次面。” “后来他们经常吵架,有的时候还会大打出手,我不知道为什么,还以为是他们感情破裂了。直到我爸的行径被揭穿,我才知道很早之前我妈就知道他的事了,劝他收手,他不听。我妈在检察院工作,她知道这个罪有多重,后来她实在怕了,就和他离了婚。” “那件事之后我恨了他一段时间,明明我小时候那么敬仰的一个人,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也许是我不了解他,或许他一直是这样。事到如今,受多少罪都是他应得的。” 易南烟:“你之前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在英国留学那几年她和程澈之间偶有邮件往来,程澈会在信里和她聊起身边的趣事,却对自己经历的变故只字不提。 什么事都自己扛着。 这让易南烟作为朋友,难免有些心疼他。 程澈苦笑,“说了有什么用,只会让你为我担心,我不想你因为我的事情在那边过的不开心。” 易南烟垂下眸,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她本想问程澈,是否对丁叔叔的公司有什么误会。 可她又凭什么那样说呢。 她很清楚她家和丁叔叔的关系,她在这件事中角色尴尬,商场上尔虞我诈,她也不敢保证到底这件事背后有没有千逸的推动。 就算有,千逸错了吗? 程澈爸爸本应该受到惩罚。 世界上本就没有完完全全的黑与白,没有亲身经历过那种变故,安慰和怜悯都是不痛不痒的。 她抿着唇,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程澈忽而笑了,“你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真的,我现在过得很好,只是我妈,她从检察院辞职了,不过她现在从事援助律师,帮助一些社会上需要法律援助的人,也算替我爸做点善事。” 易南烟也浅笑,“那就好。” 听他这样说完,她又觉得程澈还是自己记忆中的样子,有经历风雨后的坚毅和成熟,也在看过这世界的黑暗之后仍然保持着善良,愿意温柔地对待身边的人,就像他的名字一样清澈明朗。 不像丁瓒,除了外表成熟了些,吊儿郎当的性格和大大小小坏心思倒是和以前一模一样,连名字都透着一股子纨绔气。 她心不在焉地去拿桌上的杯子,一个不小心手背磕到火锅的锅壁,疼得她缩了一下手,“嘶——” 程澈立即起身查看,抓住她的手问:“没事吧?怎么那么不小心?” 他的手很温暖,轻柔地托着她的手掌放在自己手心,小心翼翼地垂眸查看,黑而浓的睫毛扑闪,深邃的瞳孔里透露着对她伤势的紧张。 很快有服务生送来烫伤膏,幸好伤势不严重,只是微微烫红了一块皮肤,程澈拿着棉签给她涂抹药膏。易南烟抬眸看着他,心头微微一暖。 吃完饭之后,时间还早,易南烟和程澈在附近悠闲地散步。 路过电影院的大电子屏时,程澈问:“要不要一起去看个电影?” --------------------------------- 窗外夕阳将斜未斜,飞机落地,身下的座椅跟着一震,轮子与地面发生剧烈的摩擦,丁瓒被这刺耳的声音吵醒,懒洋洋地舒展了一下身体。 “女士们,先生们,飞机已经降落在帝都机场,外面温度30摄氏度,飞机正在滑行,为了您和他人的安全,请先不要站起或打开行李架……” 飞机停稳后,方泽捡起那本掉落在丁瓒脚边让他看到睡着一本书,“老板,我们到了,你的……” 还来不及看书名就被丁瓒抢了回来,“别乱看。” 他捋了一下头发,戴上帽子的和墨镜,声音太透着没睡醒的慵懒,“终于回来了,走了”。 从VIP通道直接出机场,公司的保姆车已经等候在出口。 司机帮着方泽把大包小包的东西提上后背箱,一连三四个大箱子,司机大叔问:“怎么这次东西这么多?” 方泽一脸无奈,“这些可都是他这趟的宝贝,别问,问就是买给他祖宗的。” 司机递来一个摸不着头脑的眼神。 上车之后,司机问丁瓒:“老板,回哪里?” 丁瓒脱口而出:“星河湾。” 方泽拿出平板打开工作计划表,“老板,虽然你有你的大事要干,但我还是要提醒你一下,你最近的行程真的很满,明天上午你要去公司录这次演唱会的歌,下午有个专访,后天要拍演唱会的宣传照,再后天……” “对了,最近有个新的综艺在联系毅哥,好像是街舞类的,毅哥正在接触,他让我问问你感不感兴趣。” 他小嘴嘚吧嘚吧说个不停,回头发现丁瓒是半个字没听进去,捧着一本看得正起劲。 “老板,你听见我说话了吗?”方泽丧着脸。 丁瓒挑眉,把书移过来一些,“要不要一起看?争取年底找个女朋友?” 方泽:“……” “好啊!” 在奖金与女朋友之间,我选择女朋友! 然而方泽看了一会儿发现,上面说的方法全都是用来追女孩子,可他现在连目标都没有,也真是非常卑微了。 车子开进星河湾,丁瓒先回了趟自己家放行李,家里没人在家,连奶奶都出去找牌友了,他提着几大袋子宝贝去了易家,今晚又有理由蹭饭了。 进到易家,丁瓒才发现家里只有易良平一个人在看文件,翁怀敏和他妈妈廖颜又约着去做什么SPA去了,易南烟也是不知所踪。 易良平对着一大堆要他盖章的文件看得头晕眼花,丁瓒来了他正好缓缓,笑着问他:“吃过了没有,要不要我去给你煮点面条。” 丁瓒把特意为易良平搜罗来的小玩意一件件摆到桌上,“谢谢易叔,我还不饿,等翁姨和南烟回来一起吃。” 他逗了逗勺子,假装不经意地问:“对了,南烟去哪儿了?” 易良平:“她最近忙着盘一个店,要签合同,找她的律师同学帮忙看合同去了。” 丁瓒:“律师?那个程澈?” “对对,好像就是这个名字。” 丁瓒嘴角抽搐,假借上厕所的由头,给易南烟拨去了电话。 电话被无情挂断。 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