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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边,忙不迭地打开门。 然后,就和麦麦还有团子撞了! 他睁大了眼睛,看见平板上的画面,整个人都悲愤了。 发誓,要做一生一世好兄弟呢? 就这么看着他挨打,还录了他的小视频,还给小乖全看到了! 顾野面不改色心不跳:“我提醒过你,睡觉别脱裤子,最好穿上棉毛裤。” 好歹,有棉毛裤的抵挡,在痛也有限,而且爸爸是绝对不会亲自上手扒人裤子的。 记忆倒带,顾铭轩回想起这话,整个人都崩溃了。 谁特么能想到,他叔这么鸡贼,居然蹲卫生间里,等他脱了裤子才动手。 简直了,超瘠薄狼灭! 第151章 被自家叔蹲守着,用晾衣架教训了一顿后,顾铭轩焉了好几天。 那几天他比任何时候都乖,吃饭的时候给他叔筷子递上,顾时深一个眼神,立马热茶就泡上了。 顾时深挑眉,啧,不打不成器,看打一顿后,现在多听话。 早这么懂事,谁没事喜欢在卫生间蹲点揍人? 摸到了顾时深的底线,从那以后,顾铭轩没敢在小乖面前口吐芬芳,教她乱七八糟的东西。 和农场那边视频的时候,他也不敢告状,对爸妈的询问,他只能点头,一个劲的夸顾时深对他好得不得了。 弄得闵敏无比欣慰,儿子才回华国没多久,居然这么懂事了,果然是又长一岁的缘故。 她浑然不知道,顾铭轩哪里是长一岁懂事了,他纯粹是怕了顾时深。 顾时深给他的感觉就是,永远魔高一丈,他要是孙猴子,他叔就是如来,这辈子都甭想翻出他的五指山。 未免再受皮肉之苦,他当然只有听话了。 对侄子的这种变化,顾时深是欣慰的,顾野则是心有戚戚。 想当初,他也是这么过来的。 难兄难弟这词语,根本就不是表面意思。 唯一对一切都毫无所觉的就是小团子,她对顾时深的凶残一无所知。 明明爸爸那么好,还经常很温柔的跟她讲睡前故事,哄她睡觉呢。 爸爸最好了,檬檬最喜欢爸爸的。 对此,顾铭轩和顾野心累的表示—— 被偏爱的有恃无恐,小乖你高兴就好。 里森的突然拜访,并没有给一家人带来太多的影响。 而且,里森并未在华国停留太久,只两天的时间,他就离开了。 里森离开的那晚上,顾时深单独叫了顾野进书房。 暖黄的落地灯,柔和的光线下,他泡了红枣枸杞茶。 热气腾腾的茶水,养生又健康,喝下肚整个人四肢百骸都暖和了。 顾时深给儿子倒了一杯,父子两人相对而坐,姿态平等,气氛放松。 顾时深就在这种松快的气氛里,轻声问:“你和里森的关系,你打算怎么处理?” 顾野捧着暖人的茶杯,热烫的温度从杯壁蔓延到手心,热的他手心渗出潮意。 少年睫羽低垂,浓密的睫羽将那双漂亮的蓝眸遮挡的严严实实。 好半天他才说:“不想原谅他。” 顾时深转杯子的动作顿了顿:“是因为你母亲吗?” 顾野点点头,那男人是妈妈嘴里的qj犯,他不是在期待中降生的孩子。 妈妈控制不住脾气的时候,会大声的咒骂,咒骂里森,咒骂他。 但是,他仍旧爱妈妈。 在幼年的岁月里,妈妈是唯一给过他拥抱的人。 如今妈妈不在了,但是他继承了妈妈对里森的恨的意志。 往后由他代替妈妈,恨着那个男人。 顾时深皱起眉头,这种事真不好处理。 他揉着眉心说:“卡西奥家,所有的孩子未成年前,都允许流落在外,像你这样不用归家?” 顾野摇头,他不知道想起什么,脸上露出个说不上来的哂笑。 “爸爸,不是的,”他口吻很淡,淡的像漂着不落地的浮羽,“只有我在外面,卡西奥家族的子女,一出生就会被接回家族,受统一的教育和历练。” 他听妈妈说过,当年里森是要抱他回家族的,但是妈妈不允许。 纵使他不是妈妈所期待的孩子,但他仍旧是她的儿子,她一边恨着里森,这份恨意太浓烈,就迁怒到他的身上,妈妈同样也恨他,可又克制不住母性的本能,深沉地爱着他。 她不愿意,他成为第二个里森,所以带着他跑了。 也不知道里森出于什么目的,顺势纵容了他和妈妈生活在卡西奥之外。 顾时深抿了口热水,操心的头发都白了。 哎,小崽子年纪不大,但牵连的破事一堆。 看出爸爸的担心,顾野心尖熨帖,像泡在温泉里一样,又舒服又柔软。 过往的痛苦,如今都不能再伤害到他了。 因为,他有了“家”。 在这个家里,会有保护他的爸爸,还有体贴的妹妹,也有比亲兄弟还亲的手足。 他已经很满意了,时常午夜梦醒的时候,都以为这些幸福是幻影是泡沫。 于是,他小心翼翼护着自家小窝,拿爪子圈起来,谁都不准多看一眼。 顾时深思考了半晌,叹了口气道:“随你吧,不过你应当清楚,成年后回卡西奥,如果你和里森关系有缓和,对你竞争贵族爵位,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闻言,顾野皱起眉头想了想,争卡西奥的贵族爵位,就是争卡西奥军o火帝国的无冕之王的王座。 他以前是一心想争的,争到那个位置,他就能让里森跪在妈妈墓碑前忏悔。 可现在,他反而有些退缩了。 他现在的家很好,很温馨很幸福,他不想要卡西奥的那些东西,他只想守着甜檬守着小乖过日子。 顾野很纠结,他一边贪恋现在的幸福,不想多生事端,一边又觉得放弃争夺,就仿佛是背叛了妈妈,又内疚又难受。 顾时深一眼就看出少年的心思,他不赞同地摇头。 到底还是年纪小了,很多东西想不到。 于是,他掰碎了说:“顾野,冲里森对你的喜欢,他就不会允许你退缩,你要是不争,他就会使手段压着你去争,诸如动我或者小乖。” 顾野诧异了,他睁大了眼睛,茫然地望着爸爸。 顾时深望着他的眼睛,指尖虚点着他的心脏:“这里,你生出了软肋,你不再是国农场里那个了无牵挂的冷戾少年。” 顾野不自觉捂着心口,手心下,跳动的心脏,咚咚咚的,一声接一声,鲜活而明媚。 他这里,在妈妈走后,好像又装了很多人进去。 顾时深又指了指自己的:“我也有,不是什么坏事,是软肋也是铠甲。” 这话说的,顾时深自个都抖了一胳膊的鸡皮疙瘩。 顾大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