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79
这剧本,我越想越难过。 60. 比我更难过的是导演。 他看到这里,落下了两滴眼泪。 他叹道:其实这不是利益的碰撞,而是人与人之间,总得做出一个自己认为值得的选择。 我先是赞叹了一下导演的深度。 然后反应过来他竟没有进行四个字四个字的讲说。 我有些惊奇:您原来还会这么说话? 导演对我说:你不懂,最开始要给别人留一个深刻印象,你就得选择一个与众不同的特点才成。 我说您这话有道理,但我寻思您干脆往手里提一捆钱,不更多人对您有印象吗? 导演没有说话,只是转头看了我一眼。 导演说:你怎么不早说呢? 我:? 第81章 61. 说来我也有些感慨。 拍戏的时光快乐且短暂,转眼我就和导演说了拜拜。 只是导演对此毫不在意。 他面带微笑挥了挥手,掏出手机跟我整了句:你放心,我们还能再联系。 我悚然一惊,扭头去看身旁的经纪人。 62. 经纪人是个好人。 她勤勤恳恳工作这么多年,辛辛苦苦将我培养成一代视帝。 没料到我就拍个电影,她就牺牲了自己。 我很感动于她对我的奉献。 她自己也很感动。 所以多问我要了三次份子钱。 真的让我无语问苍天。 我和应容晨搞得这么快,怎么还没能顺理成章要份子钱。 想到这里,我叹了口气。 经纪人对我说:你看我做什么? 我哪儿能说我看你俩一丘之貉。 我一琢磨,当时就开口道:姐,我发现您特好看。 说完经纪人就愣了。 她可能从来没想过,有这么一天,我,苏元长,一个从不轻易夸人的奇男子。 居然会在这种时候夸赞她的美貌。 她有些害羞,低下了头。 我很是满意,为自己点了个赞。 再一扭头,导演已经奔回片场抄了把笤帚朝我冲来。 63. 好家伙,导演不和总裁结拜当兄弟委实是屈才。 他俩多深的缘分。 64. 我在经纪人的掩护下上了车。 这小轿车启动前,导演还在车窗外面拎着笤帚。 我看他的神情太过严肃,有些不敢吭声。 但我转念一想。 我现在不是普普通通的演员,我某种意义上是经纪人的娘家人。 我根本不用担惊受怕,屈服于导演的迫害。 于是我靠在椅子上深呼吸了三回合。 然后在经纪人惊恐的眼神里,打开了一半的车窗。 65. 我还是没吭声。 不是我不敢。 而是就在那一瞬间,经纪人尖叫着轰了油门。 这事儿办得。 我做了这么久心理建设,气沉丹田正准备来个魔音灌耳。 哪成想经纪人一通油门狂踩,愣是往我喉咙里灌了一大堆冷风。 吹得我当时就有些头晕。 66. 小半月后我很是惬意,坐在办公室里和应容晨谈心。 具体话题不过是学习的实践交流到底要在何时。 最后他在视频里对我说:看到这床没有? 再咣一声把床垫给单手掀翻。 应容晨幽幽道:丢了都不给你睡。 我大感伤心。 我说你怎么能这样对待你的朱砂痣白月光,你追求了多年的男神? 应容晨沉默了几秒。 他怒不可遏:我没见过总是忘记买套的男神! 一句话把我说得哑口无言。 但仔细一想,又觉得有些委屈。 67. 于是本视帝哀怨发问:这么说你见过很多记得买套的男神? 应容晨:…… 68. 真的,我不知道我俩在视频里聊些什么东西。 别人谈恋爱都是随手拍风景,拍完发过去说看到初秋的叶子也想你。 只有我俩谈恋爱。 是他咣当一拳把枕头揍得凹进去。 我不免有些感慨。 69. 视频完后我登上了微博。 方才说起我的惬意人生,原因还是我和秦司清通力合作,彻底将演技派按在了地底。 我倒不是用他黑过我这种事当惊天大料。 我纯粹只是将他做过的事,说过的话,一件件翻出来告知了所有吃瓜群众。 吃瓜群众们万万没有想到,他们吃过那么多的瓜,看过那么多的料,最清清白白的那个,反而最是乌漆嘛黑。 完全是秦司清还没来得及买热度吸引群众。 他们就已自发将演技派的黑料推送到了头条。 大家纷纷在各大话题榜下发出灵魂疑问。 ——柴尽御这人好好儿的戏不拍,自己在这儿勾心斗角,有意义吗? 70. 这问题问得实在是好。 只能说人心就是这样,总有人要贪心。 区别在于每个利益代表的意义不同,对于旁人不值一提的东西,或许恰恰能触动另一个人的贪欲。 人的欲望本就无穷无尽,只有些人懂得克制,有些人放任纵容。 说不出太深奥的是非错对。 毕竟一个人没有走到生命终结那一刻,谁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屈服于自己的贪欲。 71. 演技派彻底倒台的那天,是个雨天。 我不利用他对我做过的事去击溃他,不是因为我高尚。 而是因为我觉得,他理应被他最不以为然,最顺理成章的所有而打败。 他并不是错在想让我身败名裂。 他错在走上一条错误的路,还至始至终不觉得有错。 对于我而言,这条路想让我倒下的人太多,每个人都施加一点儿恶意,累积起来,迟早会将我拖垮。 但另一方面,我又觉得很幸运。 因为我清清白白问心无愧,并没有为贪欲放弃原则,也没有为利益抛弃理智。 我始终清醒知道我要什么,又该以什么方式去获得。 从小到大,我学过的道理很少,但学得都太深刻。 总有那么些道理,是要用一生去读。 72. 在演技派宣布退出娱乐圈后,我又关注了他。 秦司清也紧随其后。 我的好兄弟虽然不明白我为什么要白给热度,但还是担忧我被借题发挥,干脆和我一起跳了火坑。 我很有些感动,并告诉他我是手滑。 气得他打电话和应容晨互喷了二十分钟。 两个人的水平堪比幼儿园吵架。 大概就是:你居然骂我?我要告诉苏元长,让他收拾你! 我在旁边听了全程,内心很是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