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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最后还是嫌人家太慢,将司机撵下车,拿出了小年轻时飙车的速度亲自驾车。 林深深站在电视台门口,呼了口气。 她和沈屿初识在深秋,分别在初夏。 一切都结束了。 她招招手,准备要一辆出租车。 这次走,她只带了证件,就是为了走的方便。 车子在她面前停下,却不是出租车,是一辆低调的黑色豪车。 车窗缓缓往下,席子枫温润俊朗的侧脸露出来,他语气微急:“沈屿在来的路上了,跟我走。” 林深深愣了下。 她走归她走,但她从没跟席子枫联系过。 席子枫大概知道她在犹豫什么:“来不及解释了,你再不走,就走不掉了,你放心,我只送你去机场,我发誓。” 他脸上焦急的表情没有假,笃定的语气也没有假。 林深深的心突突直跳,是沈屿给她的压迫感。 她觉得沈屿做的出来,他可能真的在来抓她回去的路上了。 参加节目,是她给自己青春的交代,尽管危险,但她不后悔。 但这并不代表,她还希望被困在曾经畸形的感情里。 林深深顿了顿,最终还是上了席子枫的车。 车子刚刚发动,林深深就从后视镜看到了熟悉的车,车子在电视台门口紧急刹停,发出了刺耳的摩擦声。 沈屿从车上下来——风风火火,神情冷凝,带着一身骇人的寒气,冲进了电视台。 林深深摸了摸心跳如雷的胸口。 那里又热又痛。 咫尺之遥的擦肩,是下半生都不会再见面的命运。 * 席子枫很守诺,真的只是把她送到机场,连车都没下。 林深深拉开后座的门,席子枫却忽然喊住她:“深深。” 林深深停住动作,看他。 “我不问你去哪,到地方能不能给我个电话。”沈屿的语气很淡,带着一点点苦涩的笑。 林深深沉默片刻,点头应了。 飞机划过长空,留下了白色的尾巴,慢慢的,又消失了。 一切都曾来过,又什么都不曾留下。 空乘小姐低声问林深深要吃点什么,她从窗外收回目光,问:“有甜的吗?” 她现在心里好苦啊。 作者有话要说: 没完结,完结我会说。 ☆、第五十七章 三年后。 田本国酒市的一座小岛上,林深深上完最后一堂中文课。 “好啦, 明天你就要毕业了, 我们也要等下一次需要上课的时候了。”校长带着学校其他几位老师走进学校, 对全校唯一的学生森木道。 这所学校在岛上,出岛需要一个半小时,岛上什么都有, 基本属于与世隔绝状态, 因为人口太少, 全校只有一个学生森木。 而林深深就是森木的中文老师, 今天是森木初三毕业的日子, 高中部分森木会去市区读,也就预示着林深深的工作阶段性结束了。 “林老师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吗?”校长问。 林深深低头思忖了片刻, 看了一眼窗外的世界,淡淡道:“可能会回家一趟吧。” 在外再久, 辗转的城市再多, 她心里唯一的归宿还是华国。 这三年, 她断了所有人的联系,连苏陶年都不例外。 为的, 就是不想让沈屿找到她, 更不想再让别人替她操心。 可说来命运也真是奇怪, 两年前,她竟在一次去市里买书时遇到了席子枫。 席子枫好像是过来考察什么项目的,直接就认出了刚出书店的她。 他下车的第一句话就是:“林深深,你食言而肥。” 是的, 出国前,她答应到地方后给席子枫电话。 但她食言了。 席子枫看了看她牵着的晚晚,问:“你女儿?” 林深深请席子枫吃了顿中饭,将晚晚的身世介绍给席子枫,毫无隐瞒。 她有私心,想让席子枫死心。 怎奈,席子枫听完,只是看了看在旁边儿童区玩得高兴的晚晚,轻轻一笑,他风轻云淡地回:“你出国前我就知道了。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送你出国?” 林深深怔了怔,最终抬眸看他:“我们不合适。” 席子枫看她,认真专注:“合不合适,要处处才知道。” 林深深下了一剂猛药:“我忘不掉他。” 席子枫眼神没有变化,语气坚定:“我等你。” “何必呢,给自己找不痛快?”林深深无奈。 席子枫回:“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林深深:“我暂时没恋爱的想法。” 席子枫:“我会努力让你有这种想法的。” 一来一回,他们好像又回到当初参加节目时的过招。 席子枫确实厉害,见招拆招,游刃有余,让林深深找不到新的切入点,她只能沉默。 “深深,你不要有负担,喜欢你是我的事,哪怕你选择一辈子不婚,或者嫁给别人,你也不用感到抱歉。 你的人生你做主,我喜欢你,是我的人生,我也自己做主。” 席子枫跟沈屿是完全不同的人,他也强势执着,不轻言放弃,但他的方式方法和态度却总让人觉得恰如其分。 自那以后,席子枫会去岛上看林深深跟晚晚,也不常去,有时候两个月一去,有时候一个季度一去。 也不会说过分的话,或者做出格的事,给她带点华国特产,帮她修一下家里坏掉的电器,陪晚晚玩一下午。 他的分寸感,总是让人无话可说。 席子枫从不问她什么时候回华国,更不提他们有没有可能成为恋人,他就像一个老朋友,给她力所能及又不会越界的守护与帮助。 最后,连晚晚都喜欢上了席子枫。 “席叔叔什么时候来呀?” “我想给席叔叔打电话。” “妈妈,我想席叔叔了。” 这几年,每个人都有了新的生活——苏陶年刚刚生了个儿子,成了妈妈;沈屿也在不久前曝出要结婚了,即将成为新郎。 林深深想,她或许该回去了,不是因为席子枫,而是不需要再躲了。 * 飞机划过长空时,林深深忽然一阵恍惚。 三年前,她独自来出国的场景似乎就是昨天,而今天她就回去了。 “妈妈,那棉花糖好大呀?”身旁,晚晚稚嫩的声音响起。 林深深回神,带着柔和的笑意摸了摸晚晚的头,耐心温柔地解释:“晚晚,那不是棉花糖,是云彩,我们现在在天上呢。” 是啊,哪是昨天? 晚晚都从一个小婴儿变成一个小姑娘了呢。 下了飞机,林深深牵着晚晚往外走。 人头攒动,人声沸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