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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把人往怀里一裹,又退回了木屋里。 曾衍之眯着水雾迷离的眼,微微张着口,像一尾离水的鱼,艰难又无声地喘息。视线中能看到霍骋嘴唇的张合,却不能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对方在说什么。 “我让人去叫医生,你在这儿忍一下。“Alpha满脸熟悉的怒容,不知道又在气什么,放他在床上的双手抽去时却颇为不舍,曾衍之下意识拉住他的一边手腕,难以抑制Omega的本能想要从霍骋身上得到一点信息素的安慰。 霍骋被他拉得一时怔在原地,垂眸看了他数秒,曾衍之意识到自己的行为,连忙松手,又抬眸去看霍骋的反应,眼神自恼而无辜。 他偏开头,听见霍骋低咒一声。 霍骋半蹲下//身,用被曾衍之拉过的手抚摸过他的脸颊,又恨恨地捏了下,“曾衍之,别逼我犯罪。” 曾衍之动了动,发丝从额侧滑下几缕,霍骋将它们轻轻拂开,手掌绕到曾衍之颈后,温热的掌心覆盖在腺体上手法轻柔地按捏,一边缓缓地释放着牛奶味的信息素安抚着因为发情而浑身燥热的Omega。 曾衍之像只猫,一面不愿意放下尊严,逼迫自己抬手推拒Alpha的手臂,一面矜持又贪婪地汲取着那股强大而温和的信息素,难以自制地往霍骋掌心蹭,发出细小无意识的轻哼。 霍骋倏然撤回手,逃也似的离开木屋。 Alpha的信息素能暂时安抚下发情期的Omega,但却没有办法完全抑制发情,更何况曾衍之还从未和Alpha结合过,更容易受信息素的影响。霍骋再待下去,不仅曾衍之会陷入更深一层的发情,而且在Omega求又欠的信号下,连霍骋自己都要强制进入发情期了。 他的忍耐也快到了极限,如果不赶紧离开,难保不会发生什么无法挽回的事。 霍骋几乎是命令地让Beta工作人员往屋子周围喷阻隔剂,给刚离去的医生打了个电话解释情况,就匆匆将自己反锁在另一边的独立卫生间里,烦躁而潦草地解决自己挺立的欲望。 医生进到木屋时熟练地先给意识已经模糊的Omega喂了一颗短效抑制剂,待曾衍之意识逐渐回归才开始问详细的情况。 发情期的Omega身体相对平时要弱许多,每个人的体质情况不同,用药也有针对性,医生先将曾衍之的病史询问了一遍,然后又将他情史问了一遍,惊讶地“咦”了一声。 “一次恋爱都没有过?” “没有。” “那有没有和Alpha结合过呢?” “……没有。” 医生点头不再多问,取了一支强效抑制剂给曾衍之注射//进手臂。 “医生,我的发情期一向很稳定,而且出门前也吃了常规抑制剂,喷了阻隔剂,这次为什么会提前?”曾衍之用棉球压着针孔,他的信息素已经不再外溢,但满屋子的植物香中还有一丝挥之不去的奶香,曾衍之模糊记得是霍骋给他释放的信息素,让他忍不住联想这次突然的发情大概是和霍骋有关。 “啊,这个啊。”医生肯定了曾衍之的猜想:“你陪霍少过来之前是泡过温泉对吧?泡温泉会促进腺体的信息素分泌,虽然平时不至于诱导发情,但是霍少的鼻血——也就是体液接触,血液中的信息素含量本身就比较高,如果没有排斥情绪,就会加剧AO间的吸引,而且你的身上有很重的Alpha的信息素……” “在我发情的时候,霍骋用信息素安抚过我。”曾衍之解释道。 “不是啦,”医生笑了笑,“是在你们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被包裹着的感觉,就比如,长时间穿Alpha的衣服,或者被Alpha用信息素圈围过那样。” “……”曾衍之不说话了,头疼地按了按自己的额角,行吧,这两件事,他统统经历过。他不是没有感觉到被牛奶味包围,但因为泡过牛奶池就忽视了霍骋信息素的影响。 医生看他模样,又给他开了一支抑制剂,“虽然不知道你和霍少为什么还没……嗯,我是说,建议还是用最直接的方式来度过突发发情期,中学时的生理知识都学过吧,一次两次在发情期期间打抑制剂虽然能应急,但始终不是长久之计,次数多了,对Omega的身体有损。这跟不让你上厕所是一个道理,生理的事还是要用自然的方式解决。” “……好的,谢谢医生。” “单身Omega发情期如果有需要,求助Omega协会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医生又道。 曾衍之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点点头。尽管医生说的是事实,但听下来总有种微妙的感觉。 医生建议他今天好好休息,虽然曾衍之的提前发情只持续了一小段时间,但对体力和精神的消耗是极大的,他吩咐道:“今天就不要泡温泉了,回去好好睡一觉,明天应该就没什么事了。” “我现在能和Alpha直接接触吗?” 听到这个问题,医生意味深长地一笑,“我给你注射的是强效抑制剂,你现在清心寡欲得和出家差不多,直接接触也是没有问题的。至于Alpha那边,就要看你对他的影响有多大了。记得带好阻隔剂。” 曾衍之懂了,无奈地扯了扯嘴角,目送医生离去。 他重新躺回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 今天的突发事件让他无比清晰地认识到,霍骋对他的影响比他想象的要大得多。他早就不排斥霍骋的人了,甚至于已经不排斥Alpha的信息素,这是极为少有的情况。按以往,就比如付晗,也是一个之前他不讨厌的Alpha,但对于和付晗的接触,他却是下意识是会排斥的。 曾衍之自认为是一个个人情绪十分明显的人,却第一次有些模糊了对一个人的感觉。他开始感到疑惑,曾经从未考虑过的恋爱问题终于浮出水面。 和霍骋吗?曾衍之问自己。他总是在第一时间否认和霍骋的可能性,哪怕霍骋除了还没告白,已经十分明显地表现出了对他的占有欲,他也只想过要拒绝,从未想过接受。 除了拒绝人之外,再没有任何能和恋爱沾边的经验,曾衍之对这种情况感到前所未有的束手无策。即使在数学上所向披靡,也终于遇到了用数学也无法解决的问题。 或许该问问陈朝誉了。 陈朝誉不知道曾衍之那边的突发的情况,还在为自己的识趣暗暗自喜,以为曾衍之正在和霍骋培养感情。 虽然曾衍之没有明说,但作为最了解曾衍之的人之一,陈朝誉敢拍着胸脯打包票,霍骋一定是曾衍之的特例。曾衍之如果打心底讨厌一个人,想要让他改观绝对不是短时间能做到的,霍骋却在两个月不到的时间里让曾衍之从厌恶转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