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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多少资格当自己老师,于是又的男孩子语气嘲讽的叫了一声“老师”,顿了顿,继续问道:“那你高考考了多少?” 罗心同回答:689。 台下先是安静,随后一片哗然:“老师你考得这么好怎么会选秦川大学?” 这个问题已经被很多昔日同学略带惋惜的问过了。罗心同笑着,没有立刻回答,这个笑容在台下的学生们看来变得高深莫测起来,随即罗心同用更加高深莫测回答疑惑的学生:“父母在,不远游。” 学生顿时都安静了,罗心同这才开始翻开一本高一物理教材给学生温习。 罗心同选的专业是物理学,第一次讲课是物理课。 下课后师生几人一同走出学校,才刚经历高考的老师也就比这些学生大两岁,与这帮人很快熟了起来,几个女生围着罗心同叽叽喳喳,那个酷似罗森森的女生罗心同在课间休息时记住了她的名字叫乔欣然,大着胆子大问:“罗老师,你有女朋吗?” 沈霖心道,这个乔欣然不仅和罗森森长得有几分神似,性格也如罗森森当年那么大胆…… “有。” “喔……“声音难掩的失望,“你女朋友漂亮吗?” “漂亮,还是学霸。” 一帮青春少年开始瞎起哄:“罗老师,带来给我们看看吧。” 罗心同想了想沈霖那张老K脸,感觉有点惊悚:“不能,我怕你们有人会自卑,有人会成为我情敌。” …… 第二天,放假的沈霖不请自来的和这帮学弟学妹们一起上课,沈霖是学校风云人物,还被封为“级草”,学弟学妹有不少人认识。果然,沈霖一进教室,这些女孩子的“调戏”对象就从罗心同变成了沈霖,可一上午过去了,这些学妹们都发现这人也仅仅只是长得帅,并没有和她们多交谈的意思,便识趣的貌似各自安好、偶尔偷偷瞄上一眼算是洗洗疲劳的眼睛。 罗心同坚决不让沈霖再去学校捣乱,沈霖一本正经的撒娇:“可是我想看你,你在讲台上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很性感。”表情居然还显得一脸真诚。罗心同用很长的时间试图来消化这句话,但仍然不得要领,似乎不大理解这两个词语的怎么能连在一起。“咳”沈霖清了清嗓子,学着罗心同刚才讲课的语调:“能量既不会凭空产生,也不会凭空消失,只能从一个物体传递给另一个物体……” 罗心同佯装生气,沈霖亲吻着他的头发,未来的物理学家,你一本正经的样子真的很性感。 不过后来暑假沈霖确实没有去过学校,最近妈妈发过几次病,不肯吃药,两人三天两头跑医院,最近每天白天在医院日间住院,晚上再接回去,上午罗心同要上课,沈霖都在医院守着,晚上再接回家。 罗心同接到了秦川大学的录取通知书,之前填的是家里的地址,这天上午沈霖在医院守着妈妈,罗心同上完课便赶着回家拿,送快递的小哥蹲在门口,知道这是罗心同的录取通知书,很负责的等了罗心同半小时,罗心同抱歉的说着让人久等,接过录取通知书,回去给送热得冒汗的快递小哥倒杯水,那快递小哥看了看罗心同住的十分寒碜但整洁的出租屋,放下水杯才苦笑着说:“小伙子,加油,以后你跟我们不一样,我是农村人,来城里讨生活,农村人想在城里立足太难了。城里呆不了,农村回不去,你不一样的。” 罗心同突然间明白了一个道理,生活中让我们念念不忘的伤心事,其实都是微不足道的,你之所以觉得过得痛苦,是没有看到别人更为痛苦的人生。 罗心同打开录取通知书,看完准备收起来。张祥云来了,张祥云了看罗心同的录取通知书,先开了口:“我也收到了,以后我们都在还在滨海,挺好、挺好,还可以一起聚聚。” “嗯,挺好。”罗心同想到妈妈还在医院,便接着说:“我妈妈还在医院,你有事?” “你当我是你兄弟吗?”张祥云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让罗心同愣了愣,随即点点头、不假思索地说:“当然。” 张祥云却突然问:“那沈霖呢?” 罗心同隐隐觉得有些不安,不知道张祥云为什么这么问,罗心同不善于撒谎,不打算作答,匆匆走到门口掩饰自己的慌张,张祥云的声音在背后响起:“你别拿我当我傻子,同性恋!” 罗心同从来没有觉得自己是同性恋,只是喜欢的人刚和自己一样,罗心同惊得满脸通红,缓缓的扭过头,看着张祥云,脸色终于由红转白再转到可怕的惨白…… 挤出一个笑容,不顾张祥云的任何反应,转过头走了。 罗心同没有来得及思考张祥云是怎么看出两人关系的,脑袋像是缺氧般窒息,原来这么不堪,罗心同第一次从别人嘴里听到那咬牙切齿、充满鄙夷的三个字——“同性恋”,原来这三个字比别人嘲讽妈妈是“神经病”更刺耳,让人心生……畏惧。 罗心同勉强维持着不断颤抖的身体走着,原来是这么不招人待见、这么令人不堪,连自己最好的朋友都对自己咬牙切齿,罗心同不寒而栗,八月的酷暑,罗心同感觉像是全身□□着一头扎进冰窟窿里。 罗心同形同死人般走到医院,在厕所用水龙头冲着自己的头发,对着镜子苍白的脸做了一个无比嘲讽的表情,笑着骂了一声“变态。” 走到病房门口,见沈霖守在妈妈床边在看一本书,妈妈睡的很安静。罗心同站了很久,他一直看着沈霖,他不知道沈霖怎么接受自己是同性恋的事实,他不知道沈霖是怎么计划着两人的未来,他不知道今后的路该怎么继续走下去,可他就想这样一直看着他,然后永远记住这张脸和这个人……不知道看了多久,沈霖终于转过头来,惊见一脸苍白的罗心同。 沈霖走了出来,不知道罗心同身上发生了什么事,罗心同含着胸,终于像是自言自语般、缓缓开口:“你走吧。” 简单的三个字,沈霖没有明白什么意思,但隐约觉得这三个字不是让自己回去,拉着罗心同的手腕,问:“什么意思?” 作者有话要说: 我那时填完志愿也帮着给高一的同学补过课,不过我是补的数学,高考只错了一道选择题,数学老师当时还很惋惜,后来恩师因为抑郁症自杀了,文中有个人名用了恩师的名讳。 出柜宣言 长久的沉默,两人都没有开口。妈妈醒来了,两人都默契的对没有提刚才的事,沈霖讲笑话给妈妈听,等医生检查完精神状况确定病人情况稳定,可以出院,罗心同才去办理出院手续。 办好了出院手续,沈霖已经收拾好了东西,年轻的医生叮嘱两人:“一定要按时吃药,不能受刺激。” 出来医院,罗心同示意沈霖让他回自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