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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我的时候,遇到这种大事,也该知道事态缓急,不可如此敷衍。” 在厅中来回走了两步,王溱语气坚定:“他定然是知道了,他不再狐疑猜测,他肯定了。他怎会忽然如此肯定?” 许久,王溱哭笑不得道:“那夜原来他听见了!” 次日,唐慎下了衙刚回到府上,正在和唐璜吃晚饭,就听奉笔突然跑进屋:“公子,王大人来了。” 唐慎的筷子啪嗒一声落在桌上:“哪个王大人?” 奉笔奇怪地看了唐慎一眼:“王溱王大人。” 唐慎立即道:“就说我病了,不宜见客!”刚说完,唐慎又飞快地自言自语:“不行,谁都骗不过王子丰,他才是骗人的祖宗。想骗过他,得先骗过自己。我真的病了,我病得很重,我快起不来床了。” 话音刚落,唐慎直接跑出大厅,奔向自己的房间。才跑到一半,他又跑回来:“唐璜,你的胭脂呢?” 唐璜早已被唐慎这一连串的举动吓到了,过了半天她才呆呆地道:“在……在房间里?” 唐慎:“借来一用。” 唐璜:“诶?!” 唐慎以极快的速度跑去自家妹妹的闺房,从梳妆奁中取出一盒胭脂。随即他又跑回自己的房间,直接躺上床,盖上了被子。 探花府外,王子丰穿着一件深红色的官袍,背倚轿子静静等着。他手中拿着一把锦面折扇,有一搭没一搭地在掌心里敲着。 奉笔跑出门,道:“王大人,我家公子他病了,无法见客。” 王溱做出关切担忧的表情:“小师弟竟然病了?那我更得看看他去。带路吧。” 奉笔原本还想说些什么,可一抬头看见王大人那温润雅静的笑容,他闭上了嘴,乖乖带起路来。 公子,不是奉笔没用,换谁来都这样! 125、第125章 奉笔带着王溱,一路来到唐慎的卧室门前。 所幸这小书童还是识趣的,虽然迫于王子丰的淫威,不敢不带路,但是来到房门口,他还是敲了敲门,提醒唐慎:“公子,王大人来了。小的进来了。” 刚一推开门,阳光霎然摄入屋内,一阵烟香袅袅,白雾蒸腾。这屋中点了浓浓的香薰,是容易起烟的蜡木。奉笔一时惊住,明明一刻钟前这房间里还什么都没有,怎的如今就多了这么大的烟。公子这是在作甚呢? 唐慎躺在床上,重重地咳嗽了一声:“进来吧。” 奉笔行了一礼,侧身让王溱进去。 王溱站在门前,他望着这屋内好大的烟,先是笑了笑,再踏步进入。 屋中一片寂静,只听得唐慎时不时的咳嗽声。房间原本不大,但是被白烟一遮,盖得到处都看不清,反而显得缥缈阔远。王溱顺着声音来到唐慎的床前,他低头一看,只见唐慎满脸潮红,他用手捂着嘴,想不咳嗽。随即一个剧烈的咳嗽,唐慎松开手,掌心鲜红。 王溱吓得一瞬间失了神,他急忙上前一步,又忽然定住。 他直直地看着唐慎那双清明的双眼,心中觉得又好笑又无奈。 唐慎挣扎着想起身,道:“我偶感风寒,一下子病得太重,就不起床迎接师兄了。师兄快快走吧,别让我过了病气给你。” 王溱语气真诚:“小师弟这说的是什么话,你我同是出门在外,又是同门师兄弟。我是你的长辈,你如今生了病,我怎能不关心你?” 唐慎心道:你是我的长辈?可你分明就没想做我的长辈。 王溱坐在床边,看着唐慎脸上的颜色。又看了眼他鲜红的掌心。 唐慎被他看得大气不敢喘一口,生怕被王子丰看出异样。他特意在屋子里弄了这么大烟,就是为了遮住点,不被发现自己装病。可他却没想到,如今他屏住呼吸,一下子又不咳嗽了,和刚才疯狂咳嗽的模样又成了鲜明对比。 良久,王溱伸出手。 唐慎心跳一顿。 王溱抚摸着唐慎的脸颊,指腹摸索着。 唐慎被他摸得心跳加快,脸上哪怕不用胭脂,恐怕也是绯红不已。王溱摸了会儿,他看了看自己的指腹,将手指放在唐慎的眼前,笑道:“红了。” 唐慎:“……” 王溱露出关切神色,义正言辞地为他解释道:“莫非是刚才咯血时,不小心沾染在脸上的?” 唐慎:“……” 求求您别说了! 所谓掩耳盗铃,自己的小心思被拆穿后,唐慎干脆直接闭上眼装睡,假装什么都没听见。王溱看着他这模样,也不说话,他笑着继续抚摸唐慎的脸庞。从那秀气的眉眼,抚弄到白嫩小巧的耳垂。接着他摩挲上了唐慎的嘴唇,他刚轻轻地碰了一下,唐慎刷的扭开头,避开他的动作,让王溱的手停在半空。 王溱愣了片刻,他沉默半晌,长长地叹了声气。 “小师弟。” 唐慎不敢回答。 王溱又喊了一遍:“小师弟。” 唐慎依旧不说话。 过了一会儿,王溱沉着嗓子,低声道:“唐景则。” 唐慎心中一紧,他仿佛感觉到了一股逼人的视线,他睁开眼,只见王溱神色平静地望着他,眼底寂静无波。那一瞬间,唐慎的心脏用力地抽痛了一下,他避了那么多天,躲了那么久,还是没有躲得过。 唐慎轻声道:“嗯……” 王溱:“你瞧见了吗?” 唐慎:“什么?” 王溱淡然道:“我的一颗真心。” 唐慎双目紧缩,他张了张嘴,却是哑口无言。 望着唐慎的表情,王溱已经明白了一切。他自嘲地笑了声,道:“你自然是懂的。如初次见面时,你便知晓我是谁,却装作不懂。”他一把将手按在唐慎的胸口,隔着薄薄的被子,唐慎感觉自己的心跳都被按停了。“你是在害怕我?” 唐慎说不出一个字。 王溱:“还是在害怕你自己?!” 心底那最深处的东西被人狠狠戳穿,唐慎浑身一颤:“师兄!” 王溱用食指抵住了唐慎的嘴唇,轻轻地“嘘”了一声。“你不必说了,我自然全是明白的。你的答案,早在这些日子里全部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