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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适合侯爷。侯爷当娶的,是公卿世家的千金。她能给侯爷什么助力?即便被认回皇家,也只会阻碍侯爷前程。尚了反贼之后,不日皇上翻起旧账,倒霉的就是侯爷您。我们这些为侯爷尽忠的人,也得想法子自保。” 顾长钧垂头笑了:“这么说,本侯该谢谢汪先生一片好心?” “她身边的人,只有落云最受重用。也只有落云知道她的秘事。我本不屑的,假意说替她寻她亲生爹娘,她竟就信了,向我投诚……” “不想知道你们是如何勾搭成奸。”顾长钧负着手,“给你两个选择,一,你自戕。二、娶了落云。” 汪先生怔了下,他凝视着顾长钧,不敢信自己听到的。 “落云死不足惜,但她对周莺很重要,知道实情,她会伤心。”顾长钧面部表情地道,“成婚后,你带那贱婢离开,本侯的事,再不需你插手。” 汪先生动了动嘴唇,顾长钧陡然怒喝道:“你不会还不愿意?汪鹤龄,你胆敢算计她,我本有无数法子叫你生不如死!”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0-02-06 21:54:32~2020-02-12 13:33:4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深水鱼雷的小天使:呼呼呼的呼呼 1个;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景咸很咸 2个;夜璀璨、云飘飞飞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wall-e 20瓶;zssssssyu、呼呼呼的呼呼 10瓶;YING颖 5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 71 章 房间内光线昏暗, 门窗紧闭着。 落云呆呆地注视着桌面上燃得只剩最后一点儿余热的火烛,烛泪流了一片,那光已近熄灭了。 她的视线没有焦距, 眼里看见的只有虚无。 被发现了, 怎么办? 她所做的一切, 只为不被主人知晓。 她其实早就知道了,父母早已过世, 原来主子替她寻过的, 只是知道的太晚了。那时她已经和汪鹤龄纠缠在一起。 一直以来, 她努力的想逃脱他的钳制。 如今, 终于解脱了, 为什么还会想起他? 腿上的伤,是不堪屈辱, 从他床上爬起来后夺过墙上挂着宝剑想要自尽,被他格挡了一下,剑刃偏了,扎在了腿上。 归根到底, 还是她意志不坚,才会落入他掌中不得自由。 这下好了,前面等着她的,许是死。这下终于能够解脱, 能逃离他的控制。再不用难过,不需对不住自己了。 “云姑娘,你在吗?” 门前一个压低的声音, 是北鸣。 她的结局,就要知道了。落云反而轻松了,她下地,打开了锁着的门。 “云姑娘。”北鸣垂头进来,“侯爷有几句话,叫我吩咐你。” 落云垂头:“好,你说,我听着呢。”不过就是一死,她不怕。只是伤心,觉得对不起周莺。 “过几天,汪先生会向姑娘提亲,侯爷说,不管姑娘愿意与否,必须答应。今日的事,包括之前的事,一个字也不要透给夫人知道。若是惹得夫人伤心,侯爷自有法子叫你二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落云怔怔地看着北鸣,他说什么?她怎么听不懂? 嫁给谁? 北鸣朝她拱拱手,恢复了几许亲和:“云姑娘,木已成舟,您有个归宿,夫人也安心些。侯爷高抬贵手,不是为了惩治姑娘,姑娘万勿错了心思,怪错了侯爷。” 落云张了张嘴,一个字都说不出。 不远处,如烟捧着一碗药过来,见着北鸣,她心慌道:“北鸣哥怎么在这儿?” 如烟知道落云在外头有个情人,夜晚还出去私会,她一进府就是落云带着的,心里想帮她一把,替她瞒着所有人。北鸣轻易不进来,除非侯爷或夫人有命,难不成落云的事败露了? 北鸣回身瞥了眼如烟,“云姑娘好好想想。这几日,就莫去夫人跟前了。” 北鸣朝如烟点点头,去了。如烟忙上前来:“姐姐,发生何事?北鸣哥怎会来?” 落云怔怔的,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如烟捧着药递给她:“姐姐先用药吧,夫人问了几回了,惦记姐姐呢。” 落云这个时候听不得这个,眼眶一涩几乎落泪,她对不起夫人。枉她一直信任、回护、关切。 如烟扶了她一把:“姐姐,你当真不肯告诉我那个人是谁吗?不若回了夫人啊,叫夫人给你们做主便是了,如此苦苦瞒着,若给夫人知道了,不是惹她伤心?” 落云摇了摇头:“我不舒服,如烟,你走吧。” ** 落云几天没上前来,周莺叫如烟不必来伺候了,专程陪着落云就好。眼看就是腊月,年节快到了。 她如今也和江宁官场的太太们都熟悉了,忙着腊八节互送腊八粥的事,过年的东西也要提前备着,一时没有去详究落云的事。 就在这时候顾长钧收到了一封来自京城的信。 得知他今年不回京,老夫人一气之下带着陈氏上路,要来江宁问问他到底还认不认自己亲娘。 算算日子,顾老夫人已经上路十来天了。这是故意瞒着不说,叫他没法设计她回头。顾长钧一边叫人上路去迎着母亲,一边自行回了内院,和周莺商量这件事。 刘夫人今日来访,和周莺坐在菱花窗下说话儿。周莺穿着大红撒花裙子,石青绣花夹袄,刻意打扮得老成些。送了刘夫人回来,见顾长钧在廊下瞧着她微笑。 拾级而上,顾长钧伸手接着她,手臂自然地揽住她腰。门前服侍的婢子都红着脸退了下去。这二人在一起,不喜欢旁人在旁瞧着。 秋霞进来奉了茶,就守在外头。 尹嬷嬷过来一瞧,就知是顾长钧回来了,笑着去厨上准备午膳。 “什么?” 屋里,周莺听了顾长钧的话,慌得不知怎么才好。 对顾老夫人,她的感情很复杂。过去她最感激的人,就是顾老夫人。老夫人待她好,疼她,她也加倍回报,努力的孝敬。可自打知道自己身世后,对养父和顾老夫人的观感变了许多。 那份疼爱中有阴谋利用,一点也不纯粹。 她过往的信念都被推倒重建,无法自处。 况且,喊了十几年祖母,要怎么改口,随他一道喊“母亲”。 顾长钧握着她手:“你别怕,我会好好和她谈谈,不叫你受委屈。” 周莺勉强笑了笑:“怎么会,那是您的母亲,也毕竟养育了我多年,我该孝顺她的。” “我也会央二嫂劝劝,你不必太殷勤,我娘是什么样的人,我清楚。平素菩萨似的,待人和